“哇,这就是军营呐,好气派。”
“是呀,这么大。”
“嗯,看他们多威武,长得后我也要向他们那样。”
三人来到军营,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绵延的军帐,守卫的士兵。校场上阵阵雷鸣般的呼喝声。排练整齐的队伍,井然有序,一招一式,无不刚劲勇猛。
“快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大夫那儿很忙,还等着呢。”
“哦,是是。”
回头意犹未尽的又望了一眼,楚云儿快步跟上走出很远的老者。
“郑老,人给你带来了。”
进入一个满是药味的军帐,一位满头华发的白衣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医术,细细的研究。不时的皱眉,摇头。拿起手边的药材,凑到眼前,反复看着。对帐子里多出来的几人,丝毫没有注意到。
“咳咳,郑老……”
“啊,哦,是你啊,怎么样,我需要的人呢?”
“找到了,你看。”
老者把三人推到他面前。
“那个,郑爷爷,我们是来帮忙的医童。”
楚云儿忙对着郑老鞠躬。“他们是和我一块儿的。”
“嗯,说说,你们都会些什么?”
郑老履着胡须,高深莫测的看着三人。
“哦,嘿嘿,我略懂一些医理,对一般的药草什么的都很熟悉的。”
“是吗,那这两位呢?”
郑老微笑的问旁边的石头和小蝶。
“我,我……”
小蝶缩着头,低得快钻到怀里了,不停的往楚云儿的身上靠,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在是什么都不会啊。
“呵呵,见笑了,小妹比较羞涩,腼腆。她很棒的,没问题的。”
“哦,小伙子,那就暂且相信你们。跟我来,你们需要做的事儿很多。你可以走了。告诉他,我很满意。”
“是,告退。”
“怕什么,有我罩着,不会有事儿的。”
楚云儿一边走,一边悄声安慰石头和小蝶。
“姐姐,你不觉得他很害怕吗?”
石头忐忑不安,奶奶说了,长胡子眼冒精光的老人会把小孩儿拐跑的。
“怕什么,他挺和蔼的。”
“不是,姐姐,我也怕。”
小蝶轻轻拽着楚云儿的衣服,“要不,我们走吧,要是被发现了,那是要坐牢的。”
“怎么可以,你们要相信我。这种事儿绝对不会发生。”
楚云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到了,就这里,这几天,你们就在这里,把受潮的药材都拿出来晒干,然后封装好。我会来检查的。一定要小心,这里所有的药草,都是要运到前线的。”
“前线,郑爷爷,咱们多会儿去边关。”
“哎,快了,人都招齐了,就在这几天。”
郑老轻轻的叹了一口去,转身离去。
“好好干,那可都是救命的东西。”
“是,一定完成。”
不知怎的,楚云儿觉得刚刚提到边关的时候,郑老的脾气一下变得阴暗起来,仿佛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云雾,不似悲伤,也不是忧虑。
“旺旺旺……”
一只雪白的小狗,跑进帐篷,围着楚云儿三人,不停的转着,红红的舌头露在外面,一双漆黑透亮的大眼看着他们,尾巴翘的老高,不停的甩来甩去。
“唔,怎么这么像小丢。”
看得出,小狗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啊,小狗,你叫什么名字,一定没人给你取吧,那你以后就叫小溜吧,和小丢凑个伴儿。”
楚云儿自作主张,抱起小狗,亲了亲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旺旺……”
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小狗伸出舌头,舔着楚云儿的脸颊。
“呵呵,好痒,小溜,不要……”
小狗舔的更欢。
“哎,也不知道小丢去哪了,悄悄咪咪的走了,万一找不到我们咋办。”
“放心,小丢很聪明的,它一定是去哪儿玩了,等玩够了,就会来找我们了。”
石头认真的说,虽然只跟小丢相处了一小会儿,但他觉得,小丢真的很有灵性,会安慰他,知道他不开心。他也好像小丢。
“希望吧,也是,那个鬼灵精绝对丢不了。”
“木木,你在吗?”
“好像是那位老爷爷.”
石头向外张望,见他正在朝这里走来。
“木木,不要打扰他们,他们很忙的。”
郑老走到楚云儿面前,抱过小狗,笑眯眯的看着它。
“是您的狗啊,好可爱。它叫木木,呵呵,好听。”
“是吗,你们忙吧。”
小狗从他身上跳下来,跑出帐篷。
“木木,真难听,那么活泼的小狗,起这样的名字,哎。”
楚云儿撇着嘴,对着那位郑老做了个鬼脸。
“哈哈,姐姐,你也太那个什么了,刚刚才夸人家,一转眼就……”
“那又怎样,明明就是吗。”
“是,是,姐姐说的对。”
小蝶无奈的摇头。
“干活,干活,我来分类,你们帮我把它们晒到外头去。”
楚云儿看着满屋子的药材,眉头紧皱。
“这么多,要晒到何时?看来是捡了个好差事啊。”
不过,一想到自己快要去边关,楚云儿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也不知道那里的老百姓怎么样了。六国逼境,那里的局势一定很乱。真希望马上到那儿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怪?
师父说,所有的妖怪都已被她囚禁在迷雾森林里,怎么会在那里出现。师父为什么好好的让她下山,她现在怎样了,究竟发生什么事。
楚云儿踱出帐篷,外头已是傍晚时分。落日余晖,把天边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从天界落入凡间,已有十八年了,这些年,就像是活在自己的梦中,轻松自在。虽然心里惦记着夜舜,但跟师父在一起的十几年,每天看日出日落,渐渐的,心里的那股不平的燥乱,随着时间的流逝,掩藏在她的心底,她学会了等待,明白了想念。
无数次梦回,楚云儿都在想,夜舜还记得她吗,现在的这个模样,还能认出来吗。不过,她不会像从前那样不顾一切,就像师父,静静的思议。楚云儿知道,师父一直在等着一个人,那个人,远在天边吧。她把所有的心绪埋在最深处,独自品味。
有多少次,楚云儿想问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她这样,沧海桑田的默默等待。不过她知道,那是只属于他们的回忆,不会让任何人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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