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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审

京兆尹掌管京寰重地,平日里除了处理京兆郡的一些政务之外,还处理一些民事纠纷。斛律云他们率众攻打舒国公刘昉的邬堡,还杀伤数百人,这可就不是京兆尹这种民事衙门所能管辖的了,这事儿啊,得归大理寺管。好在苏威还兼任大理卿,所以这纠缠不清的事情,还得落在他头上。

而这个大理寺呢,负责的是官吏犯罪及平民死刑的复审,其中衙吏戴法冠,穿黑色吏服,手持方木,长三尺,方一寸,叫做“执方”,是后世水火棍的前身。

大理寺衙门在皇城之南,靠近安上门的位置,占地极广。照壁、大门、仪门、戒石坊、月台、大堂、二堂、三堂、大仙楼、后花园等由南向北沿中轴线依次排列,形成九层五进院落,另有东西花厅、八班九房与大内监狱。

(这衙门其实是后代的叫法,大门就是衙门,因古代军营悬挂猛兽獠牙以示威武,古称“牙门”。唐代“牙”与“衙”互通,故写为“衙门”。至宋代,人们便只知“衙门”不知“牙门”了。至于隋朝时候的这衙门叫什么,蚊子不知,也查不到,便按照后世的叫法来,看客勿怪。)

斛律云他们被赶去的左武卫、右武卫大军包了馄饨,胡姬营和那些泼皮无赖面对十倍于己的精锐府兵,直接明智的缴械投降,被送到了大兴县衙大牢和长安县衙大牢看押起来。斛律云和伍天锡作为首犯,任青伶等四女作为证人,被一脸愁容的苏威带回大理寺夜审。

斛律云和伍天锡被五花大绑着来到了大理寺大门外,这还是斛律云重生之后第一次来到真正意义上的衙门,他借着四周衙吏手上火把的火光,一路前行一路参观。

大门至仪门为官衙的第一进院落。

大理寺衙门和其他衙门一样座北朝南,大门东侧廊下为喊冤鼓,供百姓喊冤,是用作民告官之用的,但喊冤人一次只能击三下,若乱击就要先挨扳子后审案。大门里仪门前甬道东西两侧各有一莲池,南北长六丈,东西宽两丈,深一丈。甬道下有三孔石券桥洞使东西两莲池连通。莲池内植藕养鱼,清雅非常。莲池与“廉耻”谐音,通常为高等级官衙所用,寓意清水衙门,廉洁清政,出污泥而不染。

仪门为“有仪可象”之意,表示官员的行为能为民表率,是为进入衙后的第一道礼仪之门。除重大庆典活动或审理重大案件,正门通常并不开放。仪门两侧设角门,东侧为“人门”,又称“生门”为平常人们进出所用;西侧为“鬼门”,又称死门,平时关闭,只在处决死犯时才开门拉出行刑。鬼门关最早指的,便是这仪门上的死门,指出之必死之意。

斛律云他们从人门进入,直接穿过大堂,来到二堂之上。大堂用来审理一般案件,有时候为了以示公正,会向普通百姓开放,和今天法院里的旁听席差不多。而二堂就不同了,这里处理的都是些棘手的或见不得人的案件,不准一般的公众进入,经常会造成屈打成招的情况。

二堂的堂下两旁放置笞杖、夹棍等刑具,堂前有两块跪石,东侧方石为原告跪石,西侧长方石为被告跪石。不过今日这二堂却极为热闹,原告被告相互扯皮争论不止,舒国公指责忠孝公伍建章次子伍天锡和平民胡云入宅杀人,而后二人则指责舒国公刘昉指使手下强抢民女,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尔等夜闯本公邬堡,毁屋夺财,杀人害命,知不知道该当何罪?”刘昉一张长脸因为心疼和愤怒皱成一团,吐沫星子横飞的指着斛律云和伍天锡,戟指喝问道。

“啊呸!”被绑的跟个粽子一般的伍天锡一口差点儿啐到对方脸上,毫不示弱的抻着脖子斜眼看着他大声道:“你这老不休莫要血口喷人,你可知道他们的身份?”他轻蔑的看着刘昉一眼,用眼睛勾了勾任青伶四女。

刘昉看看堂下站着的四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撇了撇嘴道:“不过是四个民妇罢了,她们是我准备新纳的四房小妾,与你们何干?”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理直气壮,因为他在决定掳走几女之前,曾经让城西的那帮泼皮打探过这些人的身份,早已确定他们不是什么权贵之后。

“民妇?”斛律云冷冷一笑,用下巴指着刘忆柔道:“这位,是陛下收养的尉迟义臣的义妹。”脑袋一旋,又指向边上的双儿:“这位,是名贯南北的神医孙思邈孙真人的关门弟子。”

说到这儿的时候,刘昉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额头也微微见汗。这尉迟义臣就是后来的杨义臣,孙思邈就更不用讲了,这两个人虽然权势远不如他刘昉,但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开罪的人物。

斛律云见他沉默不语,又朝阿史那燕摆了摆头,待对方来到身边,他才对刘昉说道:“你再来看看她,你没发现她长得和咱们中原女子大有不同么?你可知道她的姓氏?”

“姓氏?”刘昉心中又是一动,转头朝阿史那燕看去。先前他还以为这个女孩是来自鄯善或者且末那边的西域胡女,现在细细一看,似乎又有所不同。

阿史那燕看他看向自己,高傲一笑,昂声道:“我的名字,若按你们汉人的话来讲,叫做阿史那燕,我的父汗,被你们称为沙钵略可汗。”

“嘶~”刘昉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一凉。他这个闲散国公,从来只喜欢声色犬马,根本不关注朝堂上的事情,又哪里知道斛律云从草原上掳来这么一个大麻烦。这个大麻烦,就连皇帝杨坚处理起来都无处下口,就不用说他了。

刘昉心中虽有些不安,可这嘴上却不愿落了下风,强装镇定的反问道:“就算她们都身份不凡,可是这些事情都是我下人做的,我毫不知情。你发现女眷被人掳走,不报官找我要人,反而直接带着人毁我邬堡,杀我下人,这一点,却说不过去吧。”

他说完袍袖一甩,用眼角看着斛律云,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对了,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在朝中所居何位,父兄为谁,身份几品啊?”

斛律云语气为之一滞,他现在虽然被李林看重,等着皇上的召见,可却是实实在在的白身,只能板着脸说道:“不劳国公挂念,我乃五原胡云,现在的身份仅是一白身,父兄早亡,不提也罢。”

“哈!”刘昉嗤笑一声,看向上首的苏威,大声道:“苏大人,本公记得,这无功名在身的草民,想要告本公这样的朝官,似乎祖制有所规定。是什么来着,本公记性不好,倒是给忘记了...”他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戏谑的看了看在堂边坐着旁听的李林。

在案后坐着的苏威一身紫色朝衣,“啪”的一声将惊堂木一拍,震得头顶法冠一阵乱抖,威风凌凌的大声说道:“不错,按照祖制,民告官,无论对错,先打三十杀威棒,以示尊卑有别,来人啊...”他从身前三尺公案左面的签筒里面抽出一个红头签,大声说道:“将小民胡云拖下堂去,打三十棍再回来问话。”旧时衙门大堂审案,三尺公案总放着两个签筒,分别放着红、绿头签。官老爷抽出绿头签是派衙役前去拿人,抽出红头签便是要当堂打人。

“诺!”几个公人长了一声诺,抄起执方走到斛律云身边,就要将他拖下堂去。一直不发一言的李林心中一急,屁股刚刚离开锦墩,便被一只手又按了回去,边上的高熲低笑两声,拱手朝苏威道:“苏大人,这个胡云是陛下指明要召见的人,估计三两日之内就要宣他进宫,这时候上刑,恐怕有些不妥。”古代衙门的大堂是很庄重严肃的场所,除了皇帝之外,当堂主官最大,就算高熲是当朝的首辅大臣,在这大理寺大堂上,也得对苏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大人”。

苏威一听高熲这么说,赶忙就坡下驴道:“哦?还有此事?既然是皇上指明要见之人,那这三十杀威棒就暂且记下,等来日再打!”古代对礼仪讲究极高,凡是生病、受伤皆不可面圣,一是仪表不佳,二是怕“煞气”冲撞了天子,毕竟有些病是传染的,而且多数皇帝一辈子连血都没见过,要是被吓着了就不好了。

李林看了看身前替斛律云说话的高熲,心中暗自奇怪:‘这胡小子好生了得,就这几日的光景,他又如何攀上了高仆射这个高枝?’他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继续想道:‘高仆射和我的眼光可是不同,连他都看上了胡小子,这下看家里那些长辈怎么说。’

他一直认为斛律云是他发现的一块儿璞玉,所以明里暗里给了对方不少的照顾。可是这李家家大业大,里面很多人却对此不以为然,认为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子不值得他们李家如此屈尊降辈的结交,就因为这,李林和家中的几个长辈弄的很不愉快。

他这边高兴了,堂下的刘昉却是满心的不痛快。他这人心眼极小,不思自己强抢民女在先,反而在心中恼恨斛律云坏他好事,还杀他家兵仆奴落了他的面子,本来想借着这个正当的理由教训对方一顿,却被高熲坏了好事,又岂能不火。

堂上的苏威听他们吵了半天,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看几人现在都开始大眼瞪小眼了,他又将手里的惊堂木一拍,震醒两旁打瞌睡的衙吏,大声向堂下的任青伶他们问道:“民女任青伶,你上前一步,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和发生经过细细讲来。”

任青伶应了一声,移步上前先施了一礼,然后便将这些天来在城外设立草堂义诊救人,前几日刘昉带小妾看诊,以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听完她所说的一切,绕是苏威深有涵养,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刘昉一句:‘禽兽!’眼里露出深深地鄙视之色。本来么,人家几个小姑娘看流民可怜,在城外设义诊免费救治流民,这是菩萨一般的善举啊。你刘昉不帮忙也就罢了,居然还见色起意,意图不轨,简直是禽兽,不对,是禽兽不如啊!

他面色平静的恩了一声,看看边上的刘昉,又问道:“刘国公,你可有话说?”

刘昉当然有话说,他赶忙走上堂前,高声道:“大人,本公冤枉啊。这一切,都是本公御下不严所致,那些仆奴为了取悦于本公,未经本公同意便去民间强掳民女,对这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本公实不知。”他眼珠一转,继续道:“大人,那些民女被掳来后,关押在城外邬堡中,而本公却在城中居住,若是本公见色起意,又为何不急着行其好事,反而住在城中呢?望大人明鉴啊。”说完冲苏威又施了一礼,一幅低眉顺目的表情。

“这...”苏威心中一阵为难:‘若这案子按刘昉所说,最多治他一个御下不严之罪,扣他半年的薪俸,再把那个下人绞死也就算了事了。可这样一来,那个胡云和伍天锡就犯了杀人闯宅之罪,就算我手下留情,也要算成流刑一等,要流两千里三年。这胡云是皇上、高仆射和李家看重的人,而伍云召更是忠孝公的次子,为一个弄臣而得罪这么多人,实在是不智啊...’

他想到这里,便又举起堂木一拍,大声道:“双方各执一词,又牵扯甚广,待本官明日奏明圣上,着人收集证据,择日再审。来呀,将人犯暂且压下,退堂!”说罢撩袍起身,往后堂去了。

几个衙吏赶忙插手应了一声,其中两人将伍天锡和刘昉带下堂去,送回其家中,而剩下的白身斛律云,则要压在后衙监牢中看管。这就是氏族阶级的权利了,现在尚未定罪前,氏族有权回家侯召,而白身斛律云,则没有这个权利,只能乖乖的跟着蹲大牢。这一点,和现在的取保候审有些相似。

大理寺后监分外监、内监、女监三部分,另有狱神庙。外监是临时拘押犯人场所,相当于今日的看守所,内设水牢,与莲池相通;内监关押重犯,女犯人无论情节轻重一律关押女监。斛律云现在算是犯罪嫌疑人,被衙吏一路带到清静的外监,解开绳索丢进一个无人的单人牢房中。

自古民告官所成者甚少,所以这大理寺后监里面也没什么人。斛律云先活动了一下被绳子勒的有些麻木的双臂,这才借着牢外昏暗的火光四下打量起了这间小小的牢房。

牢房通体由大青石所垒就,坚固异常,不存在用一个小勺子挖个洞越狱的可能性。左手靠墙边放着一大堆看不清颜色的稻草,离着老远便能闻到上面散发出的阵阵恶臭,走到近前,还能看到里面或干或湿的老鼠屎,斛律云摇了摇头,放弃了在这儿将就一夜的想法。

正对牢门的是一扇只有脑袋大小的透气天窗,斛律云走过去抬起了头,发现从窗下斜着只能看到外面巴掌大小的一块儿天空,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探寻自由的目光,几只巡衙的恶犬从窗外传来不怀好意的低吠声。窗子下面是一方缺了条腿的木桌,因为瘸腿那边儿靠墙的缘故,这三条腿的桌子站的仍旧很牢固。

木桌上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瓦罐,瓦罐颈上套着只泥碗,斛律云抬起瓦罐摇了摇,空的。右边靠墙角的地方放着生活必须的马桶,避免了斛律云随地大小便的不雅行为,他走过去尿了一泡,刚系上裤子就发现下面多了一摊新新的水渍,原来这马桶也是漏的,倒也省得倒了。

就在斛律云开始自己异世的第一次牢狱之旅的时候,刘昉和押送他回家的那个衙吏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在刘府仪门之内的门房中,刘昉挥手斥退了仆从,凑到那个衙吏身边,把手上的一个镶嵌着巨大夜明珠的戒指摘下,随手递了过去,低声道:“让他吃点苦头,成事后,本公还有重谢!”

那衙吏挥手一抚,垫垫分量后笑道:“国公爷放心,他一个升斗小民,别说让他吃点苦头,就是要他的命,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哦?”刘昉眼睛一亮,诧异道:“上刑?下毒?不对...”他摇摇头:“若是如此,你们也逃不了干系,不知...”

“呵呵。”那个衙吏低笑一声,嘿声道:“国公爷莫问,小人自有小人的手段,只是,还需上下打点一二...”

“这好说,来啊!”刘昉心中大喜,高叫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心腹管家听到他唤,立刻低眉顺目的走了进来:“老爷,您叫我。”

刘昉挥了挥手道:“封十个金饼,送予这位差官吃酒。”

“是,老爷!”管家赶忙答应一声,快步退了下去,片刻后,便拿着封好的金饼走了回来。这会儿的官方货币是肉好和匹绢,金银只是大宗交易或者赏赐的时候才被拿来使用,而且一般无形无状,根本没有元宝那一说。金饼银饼,是皇上赏赐大臣时候所用,不光品相良好,而且都是十足的赤金,在民间极受欢迎。金饼在背面都有重量的刻印,刘昉拿出来的这十个,每个重十二两五钱,加起来足有一百二十五两,算是下足了本钱。

那衙吏将金饼揣入怀中,恭敬的向刘昉施了一礼道:“国公爷,那小的就先去了,您这几日无事就请待在府里,若是外出提前派人跟苏大人知会一声。”

“好!你去吧,回去后好好干,将来必定升官发财。”刘昉笑的应了一声,暗有所指的嘱咐道。

“国公爷您放心,小的办事素来谨慎。”那小吏插手一笑,闪身出了门房,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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