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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谷禁之名

烈日炎炎之下,旁边没有茂盛如林大树可以用来乘凉,也没有清澈见底的溪水借来解渴,更没有微微清风吹过头顶解身体疲乏!

灰尘飞舞漫天,仿佛世间的种种,越想严厉治理天下太平,反而是大乱!不是到处散下洁白的泡沫,浑浊的世界就安宁了。相反只会祸害天下,战火纷纷!静!心静尘不染,让其归为平静,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天下则会永保太平!

尘土,砖头,瓦砾,无头死尸!一路下来云城护城河道,没有别的风景,只有这些不堪入眼的残败之物!

坑坑洼洼的河道,干涸开裂的河床。一名身体瘦弱,长相普通的少年搀扶着一位瘦骨嶙峋,白发苍苍的老人,顺着河床一直向前走去!

“老伯,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谷禁口喘大气道。

“茫茫生灵总有归处,总有落角,前因必有果!小兄弟,你不要再问了。我想那个地方,你也想去瞧个究竟。好让自己死的彻底,死的明白!”老人淡淡道,话中充满玄机,让傻头傻脑的谷禁甚是不解!

“老伯。村长说了,做人要诚实,我们的口头协议可不能更改呀。我送你到达,你去的地方。你也要发功带我追赶,我的朋友们!”谷禁手挠脑袋,表情严肃道!

“小子,你一路叽叽喳喳愁个没完,难道我老头子会欺骗你吗?放心好了,等我到达那地一观究竟,就破例自解身上小半封印,助你一臂之力!老人眉头微皱望向北方心虚道!

“别吹牛了,你被封日圣枪插着不能动弹,要不是我稀里糊涂的拔出,你现在还在土里待着呢?还大言不惭的说自解封印!封印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谷禁胡乱吼道来掩盖自己不开心的心情!

“呵呵,当今天下谁能封住我震东天一,易天。当年只不过是老夫自行封印自己而已!弹指匆匆间,几十万载已过,不知当年的强者又有几人存!”老人喃喃低声道!

谷禁听着老人莫名其妙的话语,心中不知所措!腹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显然他饿了,饿极了!眼神瞥到老人油呼呼的嘴上。舔舔自己干燥的口舌!

“别在想那个鸡腿了,你根本吃不得,那里面掺杂了灭人魂魄的碟魂散,想必这也是银归狼皇咬你的原因”老人视乎知道谷禁的心事,而后告诫道!

“拜托,老伯你吃都吃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要不要我,跪在地上磕头向你答谢呀!”饥饿中的谷禁脾气不好的道。

“银归狼皇,最喜欢吞食的就是像碟魂散这例灭人魂魄的药物。哎,也只能说你倒霉,天下间碟魂散这样的药物何其得多,银归狼皇濒临灭绝,不出五头,却被你这傻小子撞到了!老人调侃道。

“老伯你有没有同情心,半年以后我就要死,你还来嘲笑我。从天上摔落时,为什么老天没有收了你,而是让你背部的骨头碎裂。老天呀,收了这个老不死的吧?”谷禁对着苍天大声吼道,来借此发愤自己不好的心情!

老人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出现在干瘪的老脸上。他喜欢谷禁敢说,敢骂豪爽的性格,得知自己的死讯,性格却始终没有改变多大!他喜欢这小子的热心,单纯,和傻呵呵!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声音穿就老人与谷禁的耳内。抬头眺望传出声响的远方,灰朦朦的雾气,在烈日下盘旋而不散!谷禁和老人对望一眼,而后加快脚步前行。老人的脸上破颜微笑,视乎他找到那个他说的地方!

乱石堆积,残砖破瓦,几十名身穿破旧,脸色发白,神色木讷的男子。一个十几米的大坑横在这群人眼前,几十人手握锄头,簸箕,铁铲,在大坑内拼命发掘,机械一般的运动始终没有停止过!空中盘旋的灰色雾气,就是从此坑溢出的!

大量的灰色雾气,从大坑中涌出。挖掘的人群内,时不时的就有一人倒下不起。这灰色的雾气,难道有毒吗?

谷禁与老人踉踉跄跄的步入此地,发觉地上躺着许多全身完整的死尸。堆积成山的尸体,肤色竟然是紫色的,如蜘蛛网般的经脉扩散整个尸体!见到此幕谷禁满是同情与悲伤,这些人的命运同自己一样,都中了紫气东来。老人见到此时的场景分析道“这些人,神情木讷显然的服食了碟魂散,而后被天生喜欢吞食碟魂散的银归狼皇杀死!”

尸体满身遍紫,血迹斑斑,灰色雾气不断上涌,积聚城厚厚浓雾。“不要在前往进了,这灰色雾气会蚕食人的身体。”老人看着身边丝丝灰色雾气流动,对一无所知的谷禁道。

“老伯,你说那群人在挖什么?一直挖掘个不停,他们难道不累吗?”谷禁指着远处正在挖坑的人群。

“这些人个个都服食了碟魂散,被人所控。如果我没有猜想错误的话,这群人都是云城城主,用来挖城基的傀儡。”老人凝望坑内溢出的灰色雾气淡淡道。

“城基?城基是什么?”谷禁好奇的问道,眼观六路却瞧不见任何东西。此地一毛不拔,荒凉之极,除了瓦砾就是尘土!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每座建立成的城市,只要经历风吹雨打,日晒雷轰,人流战乱而不塌,万载岁月的洗礼,就会自行诞生出城基!用此来证明城市通灵,深扎大地之根,稳固无比,坚不可摧!想必咬你的那只银归狼皇,是从大地深处游荡到此城基之地!老人斩钉截铁道

“是呀,云城突然神异般的城墙倒塌,河流干涸,出现许多无头尸体。这样的惊天大事件,肯定伤到云城的根本了。就像……就像我们村里王大妈家的小乐子,读了一辈子的书,然后村里的人叫他写七个字。没想到,七个字有六个是错的。其中一个不知道写,竟然用拼音代替。整日不知世事的小乐子定然伤到了王大妈家的根本!”谷禁傻呵呵的道。

老人听着谷禁说道村中趣事,干瘪的老脸上淡淡的笑容浮现。想到墙塌,河干,无头尸体的事情,皱巴巴的脸上惊魂落魄,而后低声自语道“那物不知被封印多少载。竟然强行突破十大皇者布列的命运封印,破土重出!看来五十万年不出的寄生体又现世了。天方大陆,又要陷入战火中,致始生灵涂炭!

“哎,想必是那天晚上的神龙作怪,才会始云城变成此时的人间地狱。”谷禁想到那晚的事情,突然灵光一闪,那声惊天巨响肯定就是城墙倒塌发出的声音!至于雨一定是护城河消失的河水了!只是那条神龙呢?难道一路沿途躺的无头尸体都是神龙所为的吗?

什么?你……说你见……到了神龙。”老人声音发颤道。

“对,那条神龙满身金光闪闪,灵动之极,在天际中舞动身姿真是太美妙了!要不是我以前在村头算命,半仙老头家瞧见龙的年画,一定会认不出来!”谷禁认真的说道。

“孩子,快告诉我,说你没有见到,那条龙。”老人改变谷禁的称呼,轻声道,回想遥远的以前,眼中泪光闪闪,可就是没有溢出眼眶。

“村长说了,做人要诚实,诚恳,不可以说谎话!我的确见到那条龙了!”谷禁认真肯定道。

不,五十万年前我已狠心杀了她,难道五十万年后,我还要杀一个弱冠之年,活不过半年的无辜少年吗?”老人双手抱头,弓着骨瘦嶙峋的身体,表情痛苦,无奈!

一只皮包骨,干巴巴的手掐着谷禁的脖子,将他按到在地。强大的力量从老人的手上传入谷禁的脖内,始他呼吸困难,脸色通红,青筋暴起!

“孩子,今日我要杀你,你可别恨我?谁叫你天生命运如此。寄生体!不为自己活,只为他人存!老人冷冷道。

“老伯,我不恨你,半年以后我就要死了。你提前结束我的生命也好,不必待在这纷纷乱世中受苦。村长说了,“人总有一死,不必活的出色,不必活的精彩!只要活得开心,哪怕生命只有一天,此生也是幸福!我现在很开心,因为老伯有几分神似村长”谷禁凝视老人轻声道。

老人眼中热泪盈眶,但却不见一滴滚落。冷血无情道“我不想杀无名之徒,告诉我你的姓名?”

“我……叫……谷……禁”谷禁断断续续的接道。

啊……老人听闻谷禁之名,而后惊魂失魄。掐住谷禁脖子的手松动。仰望茫茫苍天,眺望无尽北方,突然身上射出红芒万丈,遮挡住烈日的光华!

碰……谷禁看不清被红芒包裹的老人,他模模糊糊糊的身影突然一拳砸向干涸的河道。力拔山兮气盖世,地面震动,尘土飞扬。干涸的河道,土崩瓦解,如豆腐般的碎裂。一道道深渊,割裂大地!

哗哗哗……的水流不断从地底涌出!将干涸的河道滋润,灌溉!一道红芒冲天而起,老人离开了此地!只剩下被地下水流淹没的谷禁!

一会功夫,护城河河水,涨到了岸边,向四面八方流去!流向荒凉的云城,此时的云城硝烟弥漫,没有生命的波动!这云城的人与物,被老人的一拳波及到了,导致全城覆没!

大量的灰色雾气如海浪似的涌出,弥漫在荒芜的云城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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