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午夜十二点的南河路，是飙车族们的天地。因为近郊外，一般巡逻的交警很少会巡到这个地方。所以这个地点，是他们玩车，飙车的专场。

当然，龙杂虎蛇的地方，免不了会有打架的事情发生，但是，打架也要分一分是哪个帮派的。要不然小虾仁惹上大头目，那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带上四色礼去道歉就能过关的。

本来，这里南河路，是个灰色地带。谈判失败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动刀动武大打出手。不过，后来，这里被黑社会龙兴霸占了。分给龙兴的堂主东方耀管理。

想要来可以玩，可以。明文规定：要玩车，要飙车，先交费！从费用中抽出百分之三十拿出来做为奖励。一个星期一次的飙车赛，只要你能赢，这个奖金就是你的了。所以，引来不少人参加和看热闹。

“黍飞舞，你能不能不要来玩了？”东方耀无可奈何地瞪着黍飞舞问道。他前世造的什么孽，会跟这种人做朋友。难道只是因为两年前，这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女孩，无意中救了他。他就要一辈子注定欠她。

提起这件事，他不由得又想起那件让人心酸的往事。两年前的某一个晚上。他还是个默默无名的小混混，那天晚上竟然会在街上碰到被人追杀的老大黑牟森。于是，为了掩护他逃走，他整整被人砍了五六刀，浑身是血地倒在小巷中。

他以为，他就会这样等血流干了，默默地死去。谁知道，一双带着探索的黑瞳窜入他的视线中。印入眼中的，是张稚气未脱的脸。反射性的，他霍地举起放在旁边的水果刀挥向她的颈上。

“你认为你还有力气砍我吗？”她略带嘲弄的声音缓缓地问道。

坦白说，那一刻，他真的是没力的。刀子咚的一声掉落地上。他闭上眼，准备等死！

“喂，你不疼吗？”见他闭上眼不说话，她又问道。

“你试试被人砍个五六刀，看看会不会疼！”他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道。

“你不求我救你吗？”一般电视上演的，那些快死了的人，不是都会求人救他的吗？这人真奇怪，跟她聊这么久，还不求她救他。有个性。她喜欢！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游荡，你不害怕吗？”他睁开眼，睨着她问道。头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面对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竟然不害怕。而且非常镇定。

“我刚才在那边看着你救你们老大！”她手指指向不远处某一个方面，不过他没力气回头去看。

“你胆子挺大的。”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别人看到打架，刀剑无眼，吓都吓跑了。她竟然还站在那里看。

“我猜，如果你这次死不了的话，你们老大一定会提拔你的！”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不顾他已经快是死人一个了。还有心情蹲在一边跟他聊着天。

“为什么？”

“笨！就算没有见过猪走路，应该都有吃过猪肉吧？电视剧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她给了他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

“你打算就这样子跟我聊天吗？”

“因为你还没有开口叫我救你！”她很无辜地说道。

“你……”他发觉这女的就像是地狱里面逃跑出来的小恶女一样。

“如果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她玩弄着那把水果刀懒懒地问道。并不在意刀上未干的血迹。

“你想我怎么报答你？”他感觉他差不多要晕了。

“我不要你的钱！”她给他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然后？”

“我要你的人！”

“要别的行吗？”他瞪大着眼。看不出这小女孩小小年纪，竟是个女色坯！他东方耀是个大男人，他不能屈服于淫色之下！毕竟这小女孩……虽然身材还可以，可是……也不知道成年没有！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你的人，并不是要你的肉身。很简单，你救了你们老大。你们老大欠你一条命。而我又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所以，你以后，是我的人。要听我的。”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外带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大言不惭地说道。

“噢！”天！看不出这女的心肠还有够狠的。还踢人家受伤的地方！“你认为可能吗？”他东方耀从不受这种威胁。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谈判失败，我走了！”她拍拍手，缓缓起身。

“等一下！”坦白说，他才二十三岁，他不想死。他犹豫地叫道。

“想通了吗？”她转过身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好，我答应你。”

“以防你出尔反尔。立个字据吧！”她说着还从身上掏出了字跟笔。

这女的到底是不是人来的？看不到他差不多要挂了吗？还叫他立字据？

“你认为我这样子，还能写字吗？”他举起刀伤的手臂。

“那我帮你写。你签名吧！”她很豪爽地说道。于是快速地在纸上写上几行小字。递给他签名。

本人因被黍飞舞救过一命，从此听命于她。如有毁约之心，终生将不能过属于男人“性”福的生活！

他娘的！这女孩真他妈的够狠的！

“你不怕救了我，我会灭你的口吗？”东方耀瞅着她问道。

“我相信我的直觉！”

“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多谢夸奖！”

“好，成交！”他的直觉也告诉他。她将会是他的贵人。

于是，她叫来了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后来证实，他的直觉并没有错。从医院出来，他一步步高升。从管一间小酒吧到现在成为掌管东三区位置的东堂主。

不可否认，遇到黍飞舞，他的命运彻底改变了。以往他无论赌什么，逢赌必输，但是，只要黍飞舞在场。他就能逢赌必赢。所以，黍飞舞对他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地做到。无条件帮她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