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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往事烟云(下)

“这是天方奇谭,神话故事看多了,幻想过度,也许真如老妈说的,得神经衰弱了,该去看医生,吃大把大把的药,嗯,我不怕苦,我能扛得住的,可什么时候让我清醒呀,苍天呀我究竟造了什么深仇大罪呀。”一字一句,把所有话语吞进肚子里开始消化,为何那般苦涩和无奈,这个世界不只是人类存在,大千万物里的人类是那般渺小,生与死的交替,去饱受一切痛苦、磨难、喜怒、哀乐,今天我死了,从没有想过当死亡来临的时候,该如何面对,也没人教我死后该往哪里去。

说我早已经死了,我却又活了,生命由谁来掌控,为何你们有权利支配他人的生死,这一切来的那般突然,那般弱小的我,犹如蝼蚁般被践踏,该是恨,该是喜。

说是缘分,可缘从何来又归何处,前一刻还躺在床上抵抗着病痛的折磨,这一时,我却在所有人类梦寐以求的地方,去选择下一段人生。

身体折磨的尽头也许用生命休止来结束,那心灵的挂碍串联着生生世世,那无边无际的苦,要怎么停止。

就那么一丝可遇不可得幸福支撑着每个人谱写不同的生命旅程,却没有真正的去体会去理解。

就这么走了,留给家人无尽的伤心,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做,谁来记录下我的善良、我的淘气、我的一切,要知道我还有很多很多没有完成心愿和梦想。

“死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每一段人生只是生命流转里烟火。”烟霞话穿透了琉璃空洞心房。

“生命不是只是人类独有的对吗,姑姑。”

“能这么理解着实不易。此刻的伤心无法改变已成定局的事实,何况你终究是幸运的。”烟霞淡淡的回答。

“就如你刚走的那条转轮之路,那也是等级的分别,他们脱离地狱的樊笼,用自己累世所积累的善、恶、不计等,换一段不同的人生,不过他们依然是幸运的。”

“姑姑的世界不为食色,却依旧有所求,那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苦呢。”

烟霞再次转身,隐去了眼角的泪花道“璃儿,此去月梵国无论是好是坏你都要记住韬光养晦,莫要过度展示你的智慧,简单可以活的更长,才能实现心愿和梦想,我不能带你走一条你走的路,我只能踩着自己选择的路,你我的交集也改变不了你我的定数。”

“就如他,在灵石里凌空飘立着,一身丝缎红袍宽大飘逸,白皙的肤色,绸缎般的乌发,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都一一展现他最为摄人心魂的气息。”

“姑姑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为何不告诉我呢。”琉璃闪烁着渴望的眼神。

“这些往事你就别问了,时辰不早了,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再过一刻五玄门主会来指引你去,切记要选火重门。”烟霞阻断了琉璃的好奇,开始叮嘱她。

“仙波湖的竹屋应该还会在,若你能见到烨给我带句话。”

“嗯,可是姑姑他不相信我怎么办?”

“不,他一定会的”

“对啦,你是说现在我的容貌同你一样。”

“不会一样,现在是我用灵元护着你,一旦你进入火重门,三昧真火就会焚去你一切本源。”

“姑姑,是否觉得非常矛盾呢。”琉璃灵动的眼睛开始眨巴起来,似乎开始期待将要面临的人生。

烟霞呵呵一笑道:“谁都认为我错了,圣主不能动情,不能对一个魔鬼有怜悯之心,我闯下了弥天大罪该坠入阿鼻地狱,可我却幸运的遇到师尊,这一切都不就如你遇见我一般吗?不需要合理。”

“啊,为什么呀,你不是说那个三昧真火,咦,那里听到过,哇哦,西游记,还真的有呀。”孙大圣都熏瞎了眼睛,我去了不就会立刻烤成灰烬的呀?脸庞立马皱成苦瓜。

“所有知道与不知道无有差别,压抑的情绪是需要释放的,这样无论什么样的结局都能接受。”

“仙女和魔鬼的恋爱史是多么浪漫呀!”接受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神仙姑姑让我重生,那就接受吧,也许能靠我的能力在回来,一切都不是有可能吗。

破罐子破摔,琉璃原本开朗的性格开始复苏了,拂去停留在心头的乌云,无疑是拨云见日,好歹我找回仙界宝贝,哈哈,无论去了那个啥月啥国的,弄个知府千金总能成吧,再不成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也总可以吧,也就说能记得就给姑姑把话带去,要是我忘了姑姑也不会怪我滴。

不过,那个龙宫太子一定是超级个大帅哥捏,我要把这个记下来,“仙波湖龙王太子烨”,不过姑姑的那个情人咱估计见不到了,仙界版美女与野兽,不对是美女与魔鬼,哈哈,不过那地方人人都要修仙,当神仙有什么好呀,没看七仙女都下凡嫁给董永了,三圣母不是生了沉香来着,当神仙要耐得住孤独和寂寞,看来我是凡俗之体估计很难领悟的。跑到九霄云外的念头让琉璃一会笑一会哭,显得非常滑稽。

“姑姑,我还能在见到你吗?”琉璃原本退潮的双眼有再次涌出泪花。

“不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姑姑,七宝在哪呢。”

“长老带回去了。”

“为啥,长老能直接带回去呀?”

“姑姑为啥我们不能一起去呢?”

“不能。”

“可是,你不是说那里很宽阔的吗,多去几个不会占面积的。”

“姑姑,天界现在用电脑吗,仙坛可以引进电脑,全程控制的现代化多好呀。”

“姑姑,仙宝阁是不是就是图书馆呀。

“姑姑,月梵国房价贵不贵呀?”

“姑姑,月梵国吃得是不是在烟霞幻境里的蔬菜和仙果呀。”

“姑姑,月梵国………………………?

烟霞无奈的看了琉璃一眼,不在多话,身形飘舞凝神成珠,当琉璃还一个劲的追着烟霞收集情报,烟霞灵元已经没入琉璃的眉心。

登仙台上的琉璃痛楚的弯下腰,不知道什么东西钻进脑子里,眼前的烟霞突然消失,恐惧逐渐蔓延全身。

痛楚稍退,琉璃的心空落落的,“姑姑,我只想说谢谢你,让琉璃多活了十八年,也想拜托你,你仙法无边,可否照看一下我日益年老的父母。”琉璃再次双膝触碰在登仙台上。

空荡荡的登仙台没有任何回应,琉璃愕然的又开始垂泪。

“言空生道何有道,照破五蕴空不空。仙台旖旎悬明月,侬醇痴境断障生。枯守灵觉虚若影,仙华霓月筑心基。云遮雾深垢千层,烦惑俗入意莲华。重修凡界入真门,无求无愿无法界。”琉璃咀嚼着刚才烟霞在耳际告知的一段话语,不明白什么含义。这是要告诉烨的。

回忆着烟霞姑姑银铃般的声音在心中后逐渐消散,琉璃的泪水止住了,空寂的登仙台只有她,她要踏入新生的命运,只希望不要在被作弄。

烟霞一步步踏着记忆里的伤痛往前走着,一幕幕往事闪现在眼前。

“你是否想逃出去?”月牙霓裳的女孩正色的对一个红衣少年问道。

“没有。”轻启薄唇,却寒冷彻骨。

“难道真的无法化去仙魔界的宿怨吗,随处的压抑连我也未曾觉得自由。”水晶般的心肝,祈望真正的自由。

“哈哈………………狂啸的怒笑,自由是多么奢侈。”这一声笑,震得灵石都颤动起来,那个他眼里的仙族女人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勉强站稳。

“不是奢侈,只要放开,放开一切束缚,你在这里待了多久?”泛白的小脸仰头迎上血红的眼瞳。

“与你无关。”冷漠冰寒的回答,几乎要冻住所有能呼吸的生命。

“你不要嘴硬,我知道你用魔箫来反吸灵石里的灵气。”一抹刚毅像飞刀一般穿透灵石扎入了红衣少年心里。

“哼,你没有证据,说明不了什么。”少年玉手一挥,那根冰透的玉箫没入了莲花中。

“啊,你竟然用灵石来做箫。”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他在眼前毁去证据,就算她告密也未必能阻止一切,难道任意他进行吗。

“有何不可。”他,魔宫少主,突如其来一场磨难就降临在头上,五岁开始就被囚禁于此。

“你的心真冷。”女孩粉唇煞白,她的读心术已经达到了最高层,就算透过着强大的灵石玉壁依然能知道他心里冷漠和愤怒。

“哼…………。”红衣少年转身不再理会与他。

以后她,每日都会出现在封魔坛,带着她心爱的书本,她不想告诉长老们,看他受到惩罚,却无法让他任意妄为,每天来看着他。

自打她出现后,自己没法用自己唯一修成的魔法增加自己的魔力,每日都见到那一抹雪白,含笑的粉脸,晶透的眼眸,还有那认真而专注的深情,为何每次在看到她的出现,自己有一丝兴奋和安慰。

看书是一种借口,在那里一页书往往要看上一个多时辰,每当他愤怒的出现在她面前,紧绷的脸,轮廓清晰,自己的心总会跳动。看着他唬着脸一生不吭的走开,心里滑过一丝暖意。

什么时候梦里都有了她的影子,每天睁开眼的刹那就想看到她,看她看累了的时候伏在晶石地面熟睡的样子,心里有一丝心疼。他已经把她烙进了心中,他越来越恨这封住他的灵石,当她离开时候总是近乎疯狂的用魔力折磨灵石。

当她启动素齿朱唇,告诉他书中的内容,到以后每日相见成了一个读一个听的日子,当她发表见解时候的灵动,浑身洋溢着灿烂的光辉,他笑了,笑的如百花绽放。她惊呆了,直到他恢复冷漠的告诉她,你的口水要滴下来了,一抹红霞飞上脸颊,让他再次悸动。

可他还是偷偷的在她离开后练习,他的魔力迅速提升,他能破开灵石中枢,找到逃脱的方法,他却没有立刻离开,依然每天等着她的到来,而她再也没有出现,她被召换进了内密院,却被国师发现了她心中的秘密。

当愤怒的国师出现在封魔坛,他消失了,天魔眷属逃走了,月国苍生危难逼近,她被惩罚了,严酷的惩罚,不是**的伤痛,是心的折磨,囚禁在玄天冰窟就如同红衣少年囚禁在灵石里一般,那种无助的寂寞和恐惧让她痛苦不堪,她已经饱受了折磨,她未成反抗过,为什么你们有权利支配和控制随意的囚禁、惩罚,就因为他生来就是魔族的后裔。她第一次狡辩,第一次发泄,第一次展示她威人的法力,却无意中破坏了密坛的灵宝封禁,随后她被国师、被长老合力擒下,被丢到这冰澈寒骨的地方来反省自己的过错。

当她知道因为自己无心,给月梵国带来了浩劫,她的家族为了给她赎罪,加入除魔的大军同魔族厮杀,却一个都没有回来,而魔族带头的就是那个红衣少年,那个叫澹台祈煜的男人。

噩耗击破了她薄如蝉翼的心,她想毁了自己,那个魔鬼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第一次没有隔着灵石相见,他变得更加英姿飒爽。

无数个日夜他思念着她,为了找回他,他不在乎同父王闹僵,只身一人涉险的寻她,就差一点她就要灰飞烟灭的时候,他阻止了她的行为,撕心裂肺的指责,他黯然,他知道他带走她的身也带不走她的心,但依然霸道的吻上了那冰凉透骨的唇。

她几乎要被融化了,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把他推开了,远远的推开,只给他心房里留下一道伤疤。

月梵国残存了下来,重新整顿了起来,她坚毅的要扛下所有的罪名,她愿意用万劫不复来抵罪,来为那些奋勇搏杀的战士门抵命。

她却在恍惚中见到了师尊,他教了她不少东西,让她轻松的没入人间,好好修行好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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