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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秘密

为了掩人耳目,琉璃在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支冰激凌,拆了一个甜筒拿在手里舔着,自然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行踪,其余的冰激凌自然被珊瑚他们瓜分了。

压轴戏自然是吹蜡烛吃蛋糕,老太太完全可以蹦起来吹灭蜡烛,哪只有琉璃心理清楚,众人自导自演的胡诌了一下,琉璃拿过一碟蛋糕说自己来喂太奶奶。

拜寿宴就这样结束了,太奶奶被小保姆推走了,琉璃只同老妈聊了几句就不见踪影了,颇让琉璃担心了一下,反过来一下要是小叔要害太奶奶估计不会等到今天的,自己何必瞎操心。不过自己一夜辗转难眠,早上还早早的起床,原本老爹说去西湖晃晃,琉璃可不愿意参合,一门心思要打破砂锅追问到底的目的,说打算帮老爹尽孝再去看望一下太奶奶。

人的缘聚的快散的也快,大伯和堂哥昨晚就回去了,照理琉璃一家子同姑母一家子也要打道回府的。苏母却想逛逛杭州,好久没来了变化也特别大,现在那个地方不是在改革发展呀。

清晨杭州城的秀美被车水马龙的景象淹没了,出门打了车报了地址给司机,她怕迷路所以就不动脑直接打车去,司机听了地址眉头挑了挑说到“这拐弯就到呀,干啥不自己走。”司机好心的跟琉璃说到。

“没关系啦,我不熟悉这的路也没地图,所以怕走错了,司机大哥你就送我一下吧。”琉璃恳求的说着。

琉璃在楼下顿了顿,这是第三次来了,不在是陌生的地方,按响了门铃,开门的自然是保姆小玲,早上九点多,小叔夫妻俩尽然还没起床,哪平日谁给太奶奶吃早餐呢,还有珊瑚难道也替他爹隐瞒着,太离奇了。

“小玲,太奶奶在哪,小叔他们还在睡觉吗,珊瑚她人呢?”琉璃一口问出口。小玲也不显得惊慌,那是因为主人家昨天先见之明,没让老太太住回地下室,毕竟都还没离开杭州所以不敢做的太过分。

小玲把琉璃让进客厅从厨房里端来一杯水,温和的道:“先生太太还没起来,小姐让她亲妈昨天就接走了。”

琉璃点点头接过小玲的水杯:“太奶奶起来了吗?”

“老太太起来了,还吃过早餐了,老人家年纪大了睡不着的。”小玲拿着干净的抹布擦着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

“那好我去楼上陪陪太奶奶,晚上估计我们就要会申城了。”琉璃放下水杯朝楼上走去。

刚走了几步,琉璃停下脚步转身对小玲问道,有今天的报纸吗,我可以念给太奶奶听听。”琉璃找了个借口要了今天的报纸,她想若是无缘无故房间里有声音会引起小叔的怀疑的。

小玲依旧在做家务,这套公寓三层越层,层高不算太高,但现今这样房子没有几百万怎么拿得下来,难道真的是叔叔能力过人吗。

“太奶奶,我想把你接回申城,老爸一定能接受我的意见的。”琉璃看着老太太的眼睛带点执着的倔强。

老太太眯着眼睛摇头到:“落叶归根,我哪都不想去了,何况我有什么脸面对你父亲呢。”

“孩子,长话短说,我这个状态估计撑不了多久了。”老太太哪知道这个根本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琉璃的玉灵符给了她延年益寿的能量。

琉璃装模作样的拿着报纸直接坐在地板上,正对着房门要是有个风吹草动,她也能及时发现。

“太奶奶,你让我拿的我拿到了,一把钥匙和一份地图,地图已经很破烂的。”琉璃压低声音的说着。

“嗯,你留着到时我想一定有用的。”老太太低头开始絮叨起来,琉璃则静静竖着耳朵开始倾听。

“孩子,你父亲不是我的亲孙子。而我则是岳家大院里的一个丫头,记得那一年老太爷收留一个带着两个娃娃的年轻人,留在府里做长工,原本社会动荡不安,老太爷是世家书香门第,家里经营着古董玉器,生活真的不愁,那个小伙就是你太爷爷,老太爷给改了名叫岳勇昊,干活卖力为人憨厚,老太爷见我俩般配,撮合成夫妻,老太爷给了我们一间瓦房,草草的办了顿酒席也算成了夫妻,那是看上他也是觉得他为人善良,那两个娃都是路上捡来的,男娃子叫康喜女娃子叫福宝,第二年我怀上你爷爷平川,老太爷就一儿一女,女儿嫁到天津生第一胎的时没保住孩子也没活下来,这事让老太爷悲伤了很久。大少爷管着商行,少奶奶为人和善烧香念佛很是通情达理。前头有了个闺女,体弱多病,同年振峰少爷也出生了,老太爷非常高兴大摆宴席让村子里的人都去贺喜,可到了半夜,少奶奶抱着小少爷来的我住的瓦房,跪在地上求我收留,给我了我好一些珠宝首饰,而我有没啥学识,吓得一起跪在了地上随着少奶奶哭了起来,无奈我接下了小少爷。我们那时代月子里的婆娘那有现在的条件,给自家男人做饭洗衣一切家务都要操持的。直到你太爷爷回来才知道,岳家被抄了,老小都抓走了,说是岳家有件稀世珍宝,让有来头的看上了,岳家说是传家之宝,祖宗给的要生生世世传给后代子孙的不能献出来,就这样一个好好的富家就毁了,这事件折腾了有一年,岳家亲戚帮着打理,总算把人放出来了,妞儿就是大小姐在牢里就挨不住先走了,死了连一个坟堆都没有。老太爷愤恨霸权,内心郁结没多久也就去世了,偌大的家业也被洗劫了,人的命是保下了可人要活着吃口饭呀。大少爷能力强,硬是逐步把家业撑了起来,可老天不怜苦命的人,天灾**,灾荒连连拖垮了大少爷就这样年纪轻轻就没了。

“太奶奶不要太激动,不然惊动了小叔就麻烦了。”琉璃用纸巾给奶奶抹去泪痕。

“少奶奶天天以泪洗面,不过也算是撑下来,一晃眼孩子也大了小少爷成了大少爷,少奶奶一个女人把持家业,坚持让振峰少爷读书,你爷爷平川就成了他的小跟班,后来少奶奶也就让平川跟着一起读书,识了不少字,这里的苦真的无法道尽。”老太太说的累了停了一会,琉璃给喂了几口水才听她继续说下去。

“振峰少爷去了北京带来一个姑娘。那就是你父亲的母亲你的亲祖母,我也让平川娶了村子一个挺白净的姑娘翠琴,那个时代人活的都累,生个感冒就是重病了,平川他爹就这么没了,而我生了平川后也就一直怀不上,也就得了一根独苗。自从振峰少爷娶了那位小姐后也就常住北京好似混的也不错,直到你大伯五岁那年,那位小姐带着就是你爹回到岳家屯,可是振峰少爷却再也没回来。”

“太奶奶一直述说着陈年往事,她思维混乱的东一句西一句,拼拼凑凑的给琉璃描述那个时代的情景,可总没说到正题,但我大致能猜出老爸出生的年龄就是在那个可怕的特殊时期时期,中央特殊时期的旨意带到各地,带动了各地的动乱,使地方党组织陷于瘫痪,“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狂潮席卷中华,历史对那个时代的描写我们这一代所能知晓的也就是书本里记载的,过去的总归过去了,可这同老太太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关系呢?”琉璃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觉得无趣了,原本以为是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换来的却是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的悲惨家世,就算自己在乎又能怎么样呢。

“太奶奶,琉璃也许能猜到后来的事情,或者我来问你,你告诉我一些重点可以吗?”琉璃用征求意见的口气小声的问老太太。

老太太对这孩子的聪慧并不惊讶,毕竟这孩子流淌的不是自家的血脉,微微笑笑表示同意。

“太奶奶,是不是祖父参加了啥反抗组织,祖母是带着我老爸逃回来的。”

“孩子你可真聪明呀,是这么回事。”老太太在琉璃头上摸了摸,她有老太爷的睿智,少奶奶的善良,振峰少爷的倔强,少夫人的伶俐。

“那个老太爷祖上一定是地主老财,你说的那个少奶奶应该是我老爸的奶奶,一定被斗倒了把。”琉璃示意奶奶不要打断她继续说道:“你说的少夫人就是我老爸的娘我的祖母我妈的婆婆对吧,一定受到压迫为此也丢了性命,然后你们为了保命只好站在对立一面,不过还是好心的收留了我老爸,成了爷爷的第二个儿子,为了掩盖这个秘密一直都不说,可岳家原本那个传家宝是导火索,一定是让小叔拿去卖了对吗。?琉璃简洁的把想问的问题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然后静静等老太太给答案。

“差不多,那个传家宝一直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老太太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那太奶奶,为何小叔………?”琉璃不明白为何太奶奶对小叔那么好而小叔却那么对待老太太,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命那么厚,不然薄一点早就报销了。

“那是因为我不听你爷爷的,把属于你父亲的东西给了那个畜生,我老眼昏花,让他这般待我。”老太太越说越愤怒。

“我们全家都是靠你祖上留下的财产活下来的,现在大伯住的老宅就是你们家的,是我冒充岳家人领回来的,那张纸就是那传家宝藏匿的地点,那把钥匙也是重要的物件。”

“太奶奶,那是什么东西呀?”

“不知道,少奶奶在世的时候说那物件不详,就把它埋了起来,从此就没在挖开过。”

“小叔知道这些吗?”

“没有,他拿走所有的珠宝和古董,这个家业就是用那些换来的。”

“啊,小叔不是开公司了吗?”

“赔了,这个白眼狼,我把他带大最为疼爱他,为了给他还钱我拿出了一些你祖母留下的珠宝,而他变本加厉的问我索取,自从搭上那只狐狸精,施桐多好一个女娃儿呀就这样走了,是我作孽呀。”老太太把罪过归咎于自己。

小叔是一个贪财忘义的烂小人,可世间万物又何尝来分错对呢,自私是本性,老太太吞家产也是为了活下去。犹如家族狗血剧般的剧情,让我知道了眼前这个高寿的老太太不是自己亲人也是亲人。以往我一直嘲笑老爸说他不是爷爷亲身的,因为他跟爷爷大伯小叔都不像,老爸天生就有一股子儒雅味道,当工人那回气质就与众不同,不然老妈怎么会看上他呢,敢情我那彪悍的老妈真乃慧眼识珠呀,老爸还是个贫穷贵公子,而他闺女却出落的像个怪物了,短短的一个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是能用科学来定义的,这些同我的身世有关吗,就算如今认祖归宗那又如何,反正都姓岳,不对难道父亲他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太奶奶,我爸他知道这些吗?”

“是呀,你爷爷去世的时候跟他说了,你祖母留了一个玉簪给你父亲。要不是被你爷爷带走了估计也被那个败家子挥霍了。”琉璃听老太太说着脑子飞快的旋转着,这样就能解释为何爷爷突然搬走,为何不肯回来照顾老太太,这一切不就是贪婪的写照吗,就是太在乎而导致家破人亡,就是太执着而招来的杀身之祸,平凡就是福。

琉璃不想搞清楚那些繁琐杂事,她现在关心的是如何整治小叔那个贪婪鬼,眼前的老太太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呀,一个经历太多磨难的人活下了需要多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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