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咳嗽后,裴宁伦又有点欲言又止,想要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城主大人,有何事就说吧”李宇阳这时说道。因为生意关系,也比较熟络了,所以也只有他敢以这种淡淡的口气对城主说话。
“天羽也快成年了吧?”裴宁伦问出一句不知道什么意味的话,也许是因为有什么难以启齿,用上了“天羽”这个李宇阳才叫的称呼。
“呵呵,小儿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六岁了,也快是一个大人了。”李宇阳回道。
“这样啊,到了这个年纪也是该成家了啊。”裴宁伦不紧不慢的感叹了一句。裴清霏像是被遗漏了的人,一个人静坐在那,眼睛有点着急的看向母亲苏万卿。
“李先生,今天我把话久说明了吧。”苏万卿看到丈夫不急不躁的样子,抢过话对着李宇阳说道。
“城主夫人,有什么尽管说。”李宇阳说道。
李天羽听到提到了自己,也看向主坐的两人。
“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李天羽和清霏的婚事。”苏万卿顿了顿,说道:“四年前你和家夫所定下来的两家婚约,我和宁伦事后再想,都觉得此事决定得很潦草,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就这样被一句口头语言而定下来,未免有些不妥。而清霏也时常跟我们说不想那么早嫁人,就为这事这孩子每天都闷闷不乐的,让我们也后悔不已。所以……我们做父母的要为孩子的幸福着想。”
苏万卿一口气说完,虽然语气也有些委婉,但谁都听得出来,这里面表达的意思已经够清楚了。
李宇阳沉思不语……
而李天羽也沉默了,虽然这样的消息他并不多在意,也早就料到了。
但是一个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悔婚,虽然只是一个口头许诺,虽然人家是城主之女,而自己是一个没多大名气的铁匠儿子,虽然我在别人眼里相当于一个修炼不了的“废物”。
李宇阳看向到现在还没说过话得裴清霏,说道:“裴小姐的意思是?”
“我不喜欢一个废物。”裴清霏高傲的望着李天羽,惜字如金,却又说的一清二楚。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我们的口头婚约就此作废吧!”
李宇阳也没多大意外,叹息一声,看向自己的儿子。
听到裴清霏骂自己是废物,李天羽生出一丝无名怒火,男人尊严岂容一个女子践踏,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我,前世的我何时被这样侮辱过,这等于是被扇了一耳光,李天羽心中莫名的怒火丛生,一激发他疯狂的性子,就再也压不住。
猛的站起来,咬着牙说道:“裴小姐可以不选择我,我不在意,因为我根本就不稀罕,可是你侮辱我就是你的不对了。废物是吗?”用锐利的眼神眯着望着裴清霏,一字一句的吼道:“看不起废物是吗?那你就等着后悔吧!让你看看废物是如何翻天的!”
裴清霏有点不忍的转过头,与那双逼人的眼睛对视让她有种次刺痛感,好像到那双眼睛里正在燃烧着一股让人进不了身的火焰。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那一点微小的负疚感,再次不屑的看向李天羽,淡淡的道:“是吗?那我就坐等废物如何翻天了。”。
李天羽看着对面坐着的那高傲女子,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中放佛是在看一个笑话。这让李天羽感觉很侮辱。
“实力!实力!一切都是实力说话!”李天羽握紧拳头,在脑海中反复出现这几句话,就是这股强烈的想法,李天羽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丝银光,银光一闪而没,而李天羽而没有多大察觉。
再次看了眼裴清霏,转身就往外走去。
李宇阳面无表情的说道:“告辞。”说完也抬脚跟上李天羽。
李天羽一路绷着脸往回走着,“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去掉‘废物’这个憋屈的帽子,修炼战师不行,难道就没有别的路了吗?战师不行就灵师。”李天羽一边走着一边想到。
“灵师和战师都不行……那就好好的跟父亲做个出色的铁匠吧,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错,毕竟前世那样时刻在生死危险中穿插的生活,我实在是受够了,时时都要绷紧神经,那不是我想要的。”想到这里李天羽叹了口气。
做不了强者,不能张扬,那就做个普通人,这就是李天羽此时的想法。
想到自己那废材般得修炼资质,李天羽已经对修炼无望了。
回到小院后,李天羽脸上已经恢复如常了,只是心中还有没在纠结就不知道了。
现已是深夜,李天羽没有开灯,双手枕在脑后,就这么躺在白色小床上,双眼望着天花顶出神。
“天羽,睡了吗?”这时房间的门被一双黑暗中的大手推开了,李宇阳那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在朦胧的月光照耀下,影子被拉得很长。轻声问道。
“父亲,你怎么来了?”李天羽听到父亲的喊声,坐了起来斜靠在墙上。把灯打开。
“今日之事……”
还没说完就被李天羽一摆手给打断了,说道:“父亲,我没事,这点小事我还不放在心上,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女人而伤神动怒。再说我也根本就不喜欢她。”
李宇阳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欣慰的说道:“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没那么轻易就受打击。说的对,一个女人而已,世上女人多的是。”
“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遇到了中意的人就要不顾一切的追求,更要好好守护着。不要像爹一样落到这步田地。”
“恩,一定会的!”李天羽给了一个肯定的手势。
“对了,父亲,你能跟我说说你和母亲的故事吗?我一直觉得你有很多心事。”李天羽刚刚听到李宇阳无意中提起,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这个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
“爹虽然也是辗转曲折走到现在,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前的都归回忆了,不提也罢!而且你以后会知道的。”李宇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值得缅怀的事来,一阵沉吟,用那浑厚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