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润脸旁,嫩绿蔓山腰。
树林间,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小伙子,挺拔站立在树林里,盯着远方,除了有规律的呼吸吐纳外,一动不动。
小伙子看了一下表,他已经在这站了半个小时了。
然后,小伙子活动了一下手脚,虎虎生风的打了一路长拳。
紧接着,小伙子又练习了一会腿法。
收势后,默默看着这熟悉的山和水,进行最后的告别,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大学报名的日子,他这次回家也是办理相关的手续。
刑润天,出生在中国西部一个山青水秀的乡村。
家乡很美,麻烦的事情是:山青归山青,山上土太薄,养不了粮食;水秀归水秀,看得到,摸不着,每次打水都要跑半天。
说起来,刑润天还是幸运的,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父亲刑大有,母亲梁春花。
父母虽然世代务农,可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没有见识,在他七岁那年,没用干部和学校老师动员,就早早的把他送进了学校。
这样,刑润天每天需要爬越五里山路到镇上的小学上课。
开始是父亲送,半年后,刑润天就能自己骑自行车去上学了。
虽说辛苦,也有好处,锻炼身体。
那是在一次回家时,小润天发现自己站立在地上,从脚跟到大腿根有一股气流像是要把身体给托起来,然后一直向上走,过脖颈、到脑瓜。
不光是这几个部位,全身都是有感觉的。有些地方感觉特明显,恰似内力的流转,通身清爽、精力倍增。
身体精神,言行便与众不同。
平时在家时,总爱运动,非把自己搞得一身热汗不算完。
这一天,家里有邻居来串门,刑润天在旁边站着听大人说话。
刑大有看儿子一直站着,便说:“天儿,上了一大学,又跑这么远的路,站着干么,找个凳子歇歇。”
“爸,没事,我不累,我去复习了。”
润天说完,便向自己屋里走去,身后传来邻居满口的夸赞声。
“大有啊,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不光长的俊秀,学习也是顶呱呱,看来我们村也要出个大学生喽。”
“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这孩子像我,呵呵。”刑大有一点没有谦虚的觉悟。
回到屋里,刑润天体味着身上的气息变化。
刑润天发现自己不用看,就能感觉胳膊上皮肤下面肌肉块的形状。
真好玩儿,润天乐的不行。
打开床前的一个木箱子,箱内放着弹弓,一些做弹子的小石块等,还有许多的小人书、杂志、发黄的书籍。小人书有20多本像《五毒教》、《唐赛儿》、《白发魔女》等等;杂志是《武林》期刊;几本书讲的则是拳法、剑法、棍法等。
这些杂志和书,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开始的时候,润天把这些都当做小人书来看,看着书上的小人活灵活现,很是有趣。这可是润天的宝贝,是润天炫耀的资本,其他小朋友们想看的话就要拿好东西来换,嘿嘿。
上了小学后,润天更发现他的同学根本没这些好东西,外面地摊上、书店里也没有,顶多只能买到画的很粗糙个头大很多的漫画,跟自己手里画工精致、情节生动、袖珍方便的小人书根本就没得比。
现在,他已经上四年级了,书上的字大部分都能认识,不会的还可以查字典。
现在,那些小人书对他的吸引力已经不大。
从一年前,刑润天就开始对介绍各种功夫的杂志感兴趣,根据上面的注释和书上画的小人的动作练习。
身体的异常,让他对这些书倍觉亲近。
小天拿起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看。
突然,他被一篇文章抓住了眼球。
这是一篇讲述练眼方法的,这对润天太有吸引力了。
前段时间,刑润天得了“红眼病”。每当下课时,刑润天总是躲在一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同学们的眼睛多么明亮,我可不能把病传染给他们。
幸好,好友刘刚以前得过这个病,不怕传染。有刘刚陪着一起玩,刑润天生病的那段日子才不算太孤单。
人失去后才会更加渴望和珍惜,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还处于童年的润天。
仔细研究、细细品味。
经过多次试练,润天基本上把书上介绍的站立姿势、相应动作、吐气吸纳节奏简单掌握。然后,他来到院外,面朝已经挂在天上的月亮用心练习。这个功法主要是讲通过双眼盯着月亮,配合呼吸,使双眼凝聚月亮的圆**光,吸纳天地灵气的一种方法。
熟能生巧,坚持几天后,没有了最初的生涩。
小天发现只要自己开始练习,身体各部位就会主动配合。
当然,也有一个润天认为不太好的地方,每次练习五分钟左右,自己的肚子就会不自觉的开始发出饥饿的信号。
原来这套功法在吐气的时候,有一个提腔的动作,然后冲击肠子,腹部会自然内收,直到下一次吸气,腹部再放开。如此,每次呼吸,肚子也会一起运动,这样刺激肠胃不停的做“体操”,自然会有饥饿感。
只是润天还不知道这里面天大的好处,多少千奇百怪的减肥方法里,从来也没人找到过这么好的塑形方法。
扯远了,我们的主角现在得到的好处是每天神采飞扬,本来就闪亮的眼神更加神采奕奕,学习起来效率也更好了,记东西特快。
有人说这关记忆毛事,这个有必要说明一下,首先,精神好,学习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其次,润天发现在学习的时候,半饥饿状态下,效率是最好的,记忆力猛增。
白鹿过隙,时光转瞬。
刑润天也跟着时间老人的脚步,成长到十二岁,开始了初中的校园生活。
这些年,村里的劳力大部分都到外地打工挣钱去了。
刑大有因为怕影响孩子学习,一直没出去打工。孩他妈半年前跟着其他到外地打工的女人在一家缝纫厂上班,可以说是去打前站。
在刑润天上了中学,办了住校手续,刑大有就放心的和妻子一起去了外地。
夫妻两人在一个厂,刑大有因为有一把子力气,就干了工资比较高的染布活,一个月能挣5000多元,那妻子做缝纫,一个月能拿到2000元左右。
梁春花心疼丈夫,怕把他累坏了,加上干这个活化学染料对身体有害,在她的坚持下,也为了多挣点钱,做了一年后,刑大有辞了工,在外面卖肉夹膜。干了没两天,梁春花也辞了工,因为生意太好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刑润天每逢学校放假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也算是学了一门手艺。
父母辛苦挣钱,润天也算挣气,虽然平时学习成绩一般般,但每次期中、期末的大考总是能交上不错的成绩单,让父母很是欣慰。
刑大有每逢与人说起,总是说,“俺家那娃心理素质好,从来不怯场。回回考试都是前几名。”
还真让刑润天的父亲说着了,刑润天高考的时候也没用家里陪考,没什么压力的轻松参加完考试。
生活平淡而幸福,就像五月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
刑润天现在在火车上,下午三点二十火车到站,然后转车一个小时就能到长途汽车站。
刑润天和父母说好了,在长途汽车站碰头,然后找个饭店好好吃一顿。
刑大有和梁春花换上干净的衣服。
梁春花还想把家里再收拾一下,刑大有不由的有点急了,“别收拾了,你看都几点了,别让孩子在车站干等着。”
“看你急的,给赶着做新郎官似的。”梁春花开着玩笑。
刑大有促狭笑道:“嘿嘿,还不知道是谁这两天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梁春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愣神,嗔道:“去你的,老不正经的。”
嘴上说着,身体已经移到了刑大有的身旁,只见刑大有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春花的手已经掐在了刑大有的腰上。
两个人打打闹闹出门了。
一家人相聚以后,欢欢喜喜的吃了顿团圆饭。席间,刑润天拿出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下可把二老乐坏了。虽然早就从电话里知道刑润天考上了大学,可看到通知书以后,还是禁不住的欢喜。
刑润天的父母心里高兴,多喝了两盅酒,叮嘱到了大学以后要好好学习;刑润天的母亲则心疼孩子,让他乘着开学前好好歇歇。
刑润天则不以为然,还是帮着父母出摊做生意,因为要他去玩,也实在是没地方去玩,总不能每天躺在家里睡觉吧。
在刑润天的母亲驱赶几次无果后,便也随他去了。
直到后来,刑润天看到了市里的图书馆以后,才把多余的精力放到了那里,整个人扎到了市图书馆,像海绵放到水里一样,沉浸在知识的浸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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