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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赵云舟四处纠集同伙,动作过大,受人瞩目,云慕这样一闹,把天衣绣庄封了,给她关门打狗的机会,警告她必须低调行事,同时也转移各方人马的注意力,简直是两全其美。
待校尉离去后,如依心疼地把桂娘搀起来,取出帕子替她拭泪:“委屈您了。”
桂娘接过她的帕子,抹干净泪水,不带感情地对围观的女人们道:“你们先回去,这些天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决不轻饶。”
女人们应声“是”便退下了。
如依看着她们的身影远去,慢慢道:“桂娘,您说如何?”
桂娘的眼底露出一丝寒意:“我不会让人在其中挑拨是非的。”
但总有人在挑拨是非。
下午,如依坐在窗外,思考该如何抓到赵云舟的尾巴时,桂娘的副手前来报道:“刚封门那会儿,有人趁乱偷走了两件样衣。”
如依故作吃惊地站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副手又重复了一遍。
真正的样衣,已经交由桂娘通过可以信赖的渠道发下去了,三天之后就可以上市。副手拿到裁房的那几件衣裳不是真品,本来就是做给别人偷的,想不到真的会有人去偷。
如依预计是在今天夜里才动手,孰料被封门那会儿人员杂乱,倒被那贼快了一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银多多离开之前,就觉得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太危险而且行动不便,便给她派了人手,但现在人手还没到,她只能先抗住。于是她问:“你和桂娘说了吗?”
副手点点头:“桂娘准备召集众人,现在请您去议事堂。”
如依讨厌议事堂。
上午才在那里被众人辱骂,现在又要去一趟,她只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换一身可以出门的淡葱色织锦缎裙,随着副手出门。
那群女人齐聚在门口,与上午不同的是,这次男人们也到了,因他们强大的压迫感,这次女人倒不敢随意吭声。
桂娘见她来到,只是朝她示意一下,并不说话。如依明白她的意思,走上门前的台阶,朗声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那就是裁房的样衣不见了。这些衣裳是今天秋冬季的主打,十分重要,在场的各位谁有见到,麻烦说一说。”
她也不说偷,只说不见,算是给小偷一个台阶,如果他不懂得怎么做,那可就甭怪她不客气了。
赵云舟皮笑肉不笑道:“说不定是谁偷了呢?你来问我们有什么用!”
如依横她一眼,伸手“啪”地击在身边的朱红大柱子上,冷冷道:“不管是谁,若被我抓到,这根柱子就是她的下场!”说完,拂袖而去。
赵云舟走上前,暗暗嗤笑:“别以为你做出这样的动作我就怕你。这根柱子还不是安然无恙?”她正想摸一摸那柱子,突然大为吃惊地怔在那里。
只见柱子正前方出了一条细细的笔直的裂缝,从顶端一直延伸到地下,切口完整干脆,就好像被劈开一样,粉末状的石粉全部落在地上,就像洒了一地的石灰粉。她急忙转到柱子后头,在后头竟也有一条裂缝。
陈将军发现她的异状,急忙走上前,见到这条细缝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想用剑试一试,但裂缝太细,剑根本差不进去。
他想了想,拔下一根头发插进缝中,不一会儿便毫无障碍地穿了整条柱子,出现在后头。这一试,在场的人莫不打了一个寒颤。
如依这时已经走到了两丈开外,对跟着前来的桂娘道:“这事儿有劳你了。不管是谁,有关的全部揪出来,总不能让一点小事毁了绣庄。”
桂娘点点头,两人定好计划,桂娘才有意无意地问起:“依依,你什么时候学了武功?”那时她站在如依的身侧,只觉得寒光一闪,柱子便成了两半,她甚至没有看清如依是用什么武器。
如依把手收回袖子中,手指在戒指上摸了摸,轻轻道:“我五岁就学会这个了。”
毫无疑问,背后的黑手是赵云找。但牵扯的人之多,令如依感到震惊,从上到下,陈将军、三姨娘等全都在列。
桂娘的办事效率极高,在如依出言恐吓之前已经布好了人马,等他们看到如依的恐吓,手忙脚乱地想要撇清关系时,刚好被人抓个正着。
当这一切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如依如平常一般,洗洗睡了。不是她不在意这件事,而是她不适宜出手。不过,桂娘到底会怎样处置这些有异心的人呢?她很期待。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窗边摇曳的树影忽地晃了晃。仿佛被什么窥探般,如依心头感到一阵惊悚,不声不响地坐起来——有杀气!
但略一思索,她只是坐着不动。
如果想杀她,肯定会进来,她又何必走出去送死?她熟悉房内的布置,而且她的后背是墙,不会有背腹受敌之险,她能赢的几率要大许多。
寒光从在窗边闪现,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来,窗外不止一一个人,而且不止一方人,她大概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三个人。
是谁在帮她御敌?她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却仍然躺着不动,静心听着金属碰撞的声音。窗外,月光清冷而尖利,花园被淡淡薄雾轻笼着,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忽而,月光里一条人影如电般闪过,如依暗暗吃惊,手指放在戒指出,眼里露出一丝狩猎的光芒。
那个人影轻飘飘进了房,在她视线里停了下来,朝她缓缓靠近。她看清是谁之后,敛了眼神,勾起唇角,露出一丝似嘲讽又似兴味盎然的微笑:“赵云舟,晚上好。”
赵云舟冷冷瞪视着她,充满了怨恨:“下一次,我绝对会杀了你!”
如依回报她一个冷冷的笑容:“这一次桂娘放过你是看在你为绣庄付出了这么多。下一次见面,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桂娘肯平时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无法做到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下手?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成为绣庄里最受尊敬的人。
眼前,两人相互瞪着对方,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将对方狠狠撕裂。忽而,“笃”的一声,有人敲了敲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