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到得跟前,把瘦小青年往地上一扔,有些怒气的看着两人。
那被一屁股摔到地上的青年,却是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的看着四周。
柳剥虚皱眉,道:“你们是何人?”
老者不客气的道:“一边去,老夫懒得理你这人渣!”一指沐小道,道:“你!跟我走!”
柳剥虚哼道:“哪儿来的老杂碎!快给我滚!”
老者运指如风,柳剥虚心头一紧,退了两步。老者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手指却是点向地上的瘦小青年。
接着抬眼,冷冷道:“柳剥虚!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你最后悬崖勒马,老子早废了你!”
柳剥虚打个哈哈,道:“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老杂碎的舌头!想废我柳剥虚?简直痴人说梦!”
老者咬碎钢牙,双拳一握,道:“好!今天我就废了你!”左手虚晃一招,右手配合,一记‘鸣鹤在阴’捣了过去。
柳剥虚暗哼一声,十指如钩,一手护胸,一手探出,乃一招‘剥外实内’抓向老者。
瞬时间人影纷飞,倏前倏后,两人战在一处。
那老者,自然就是武中孚,而瘦小青年就是那‘万里飞狐’蓝遁。
当时,武中孚听闻沐小道遭窃,密录也不见了踪影,急匆匆就追了上去。可蓝遁轻功卓绝,一路上几乎没什么痕迹。也是他大意,得了两颗钻石,心中喜庆竟大咧咧到了赌坊。
武中孚追寻不到,正自恼怒,到了一家小面馆夜宵,不想碰上几个赌徒,聊天时说起,适才有人拿了亮晶晶的钻石,直接就上了台面。他心中一动,想起那孩子似乎说了什么石头,在回想日间飘香楼店伙对那孩子的情形,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推测到:定是那孩子钱财外露,惹了小贼惦记,小贼得了宝,夜间当铺关门,于是直接上了赌坊。他越想越对,不动声色就到了赌坊,没想到还真给他逮个正着。
可是追问之下,蓝遁根本不承认拿了密录,只说在飘香楼里闻见这许多人抢夺,他怕惹祸上身,避之唯恐不及,怎敢妄图占有。不过在搜刮那孩子时,确实看到过。
武中孚久问不出,便有些相信了。于是抓了他,回身找寻沐小道,恰见段离艳抱着他出了城。武中孚大吃一惊,两人遥遥追了上来。
可段离艳轻功确实很强,武中孚一路疾驰,还是落后了里许,后来见两人匿进了树林,好奇心起,也就偷偷潜入,蔽在一旁,目睹了以往一切。
武中孚诚信正直,为人善良有礼。
今夜见闻柳剥虚言行,早已憋了一肚子气。可碍于情势,一直隐忍不发。后见柳剥虚竟抽身而走,也大感意外。
就在这时,柳、沐二人来了一轮有些摸头不着脑的话语,再后来见两人嘻嘻哈哈,相互恭维,他气得实在有些不行了,这才出来。
火石电光间,武、柳两人,交了十余合。
武中孚拳势老道,疾如风,烈如火,刚健沉稳。柳剥虚的‘简手十三式’则简单直接,以速度见长。
两相争斗,真可谓棋逢对手,十余合下来竟是平分秋色。
段离艳忍住气,又道:“你给是不给?”
柳剥虚揉着屁股,目中精光一闪,道:“只要你帮我把这老杂碎擒下,我就给你!”话音未落,武中孚一记‘月几亡马’又至。
他右侧‘环跳穴’被撞,整个右腿酸麻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加之近几日他在龙城过得太过销魂,是以身子有些发虚。顿时被逼得左躲右闪,上窜下跳,活像只被狗追得乱窜的公鸡。
头发散了,衣衫也布满灰尘,狼狈不堪。
就这当儿,段离艳冷哼一声,‘翎凰鞭’一指,一式‘突焚如来’如烈火般卷向他。
他右腿无力,身法受限,适才一招就被武中孚打得七荤八素,狼狈不堪,却哪里想到段离艳会兀地向他出手。
是以被翎凰鞭一鞭抽中背部,飞出三丈多远,跌得尘土飞扬。
武中孚见状,心中一喜,就想趁机废了这个败类。不曾想段离艳手腕一转,长鞭竟自冲他袭来。
他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顿时身形一转,迎了上去。
段离艳翎凰鞭舞动,一式‘出涕沱若’甩出,看似劲道不强,却鞭影盖天,武中孚大意之下,躲避不及,一时竟被罩在当中,脱身不得。
那瞬间,劲风袭面,他几乎都以为自己鼻子的就这么没了,着实是惊了他一身冷汗。
武中孚一向有‘一诺千金’的美名,处处受人尊敬,何曾无故被人打过,当下心中火起,暗道:“这疯丫头不分青红皂白,伸手便打,忒也目中无人。”想罢,揉身扑上。
于是乎适才拼斗的柳、武二人,反倒联手向段离艳攻去。
段离艳冷哼一声,翎凰鞭展开,顿时和二人战在一处。
她也不愧是‘六极子’中排名第三,紧次于慕容坎的高手,一根翎凰鞭当真使得出神入化,端的是变幻莫测。三十招下来,不但未落下风,反倒隐隐有压倒二人的意思。
武、柳二人暗暗吃惊:“这是何人?怎地如此了得!”
沐小道见三人争斗不下,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转而向乌篷船走去,欲瞧瞧那中了‘空空香’的木、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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