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点去拿剪子!”
回头一看,薛谦山还愣愣站在那里,江凝血有些不满的说道。而薛谦山无奈,只能摇头晃脑的叹着气,转身出了林子。
少顷,他拿着剪子回来了!
江凝血接过剪刀,到了沐小道身侧,一声不响开始解沐小道的腰带,沐小道有些慌了,嚷道:“你干什么?猪婆!”
江凝血随手从地上检了根草,在沐小道眼前一晃,‘嚓’一声给剪断了,冷笑道:“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吧?”
沐小道努力点点头,又摇摇头,喉咙有些发干,强笑道:“你是开玩笑的是不是?”
江凝血咬牙道:“谁与你开玩笑了!?不过……
“你穷紧张些什么?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将你的命根子剪掉吧?”
沐小道一愣,道:“难道不是?”
江凝血看着他,目光冰冷道:“你说呢?”
沐小道顿时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嘛,你应该不会那么变态的!”
闻此薛谦山也不觉松了口气,心道表妹虽受过些创伤,但行事当不至如此偏激的,倒是自己多虑了,可是谁知江凝血竟神色一变,森然厉喝道:
“你错了!我就这么变态!”
说着不待将沐小道裤子脱下,举起剪刀就向他裤裆刺去……
“表妹!”
就在即将刺上沐小道的一瞬,薛谦山一声怒喝,抓住了她的臂腕。
“你干什么?”江凝血喝道。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薛谦山平静道。
“哼!你知道她是怎么欺辱我的吗?”江凝血咬着牙,眼睛里已经射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机。
“他…他…你们…你们……难道你们两个已经……”薛谦山有些不敢想。
“没有!”江凝血矢口否认道。
“那就好!”薛谦山松口气,下意识道:“那就没什么了!”
“没什么?”江凝血忽的冷笑起来,说道:
“表哥你真是死脑筋,难道一定要那样,才算欺凌吗?说起来论实力的话,你在‘六极子’中也足可挤进前三,就因为你这毛病,使你几乎连现在这个排名都保不住。”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薛谦山听此却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淡淡道。
“哼!你不在乎却有人在乎,难道你不远千万里之遥从蓬莱到得中州就为了这样?”江凝血道。
“蓬莱?东海三屿?”
沐小道从适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顿时有些吃惊的在心里低低念叨了一句。
“唉!表妹!咱们别说这些了,好吗?”
听到此言,薛谦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了些。
“不好!”江凝血喝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了?岛主是让你来……
“唉!“你不该成天往牧场跑的!”
“表妹!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薛谦山道。
“别说了!”江凝血喝止道,“让我先阉了这个混蛋再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薛谦山道。
“发生什么事了?”江凝血没好气的说道:“我若说,我不阉了他,就得嫁给他。你说我是阉了他,还是不阉他?”她似乎在为难薛谦山。
“有这么严重?”薛谦山一下瞪大了眼睛,“这个…这个……”
他一时语塞,但终非险恶之辈,适才乍见表妹受辱,心中激愤才说出要将沐小道杀死的言语,可是此刻情绪平复,也就恢复了理智,加之表妹无恙,也就没了杀人的意思,是以心念急转,陡然飞起一脚,将沐小道踢进了小河里,随即向江凝血淡淡道:
“他四肢关节都已脱臼,此刻落入湖中就让他听天由命吧!”
“你……”江凝血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愤愤看了一看河里的沐小道,转首向薛谦山恨恨道:“你说你适才出现干嘛?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将我奸污了再来!”
薛谦山微微一笑,道:“猪圈塌了,猪儿四散,我也是找猪才到的这里!”
“你……”江凝血被他气得小脸都有些发红了,随即一跺脚嗔道:“榆木脑袋!懒得理你!找猪去吧!”说完再没看沐小道一眼,先行离开了。
“呵呵!我才不是榆木脑袋,至少我知道,你不会被奸污,因为刚才根本就是表妹你设的一个局!”
看着江凝血远去的背影,薛谦山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感伤的说着,随即望了一眼小河,河水缓缓向远处流去,可是河面上空空无物,哪里还有半个人?
薛谦山不觉一愣,身形晃动,沿着河岸掠出百米却依旧踪迹不见,只隐约见得溪流里一个袋子在随波而去,而此时江凝血的声音再次于林间响起:
“表哥,表哥……”
“哦!来了!”
看了看那若有若无的灰色袋子,薛谦山微微一叹,折身朝江凝血所在的一边林子走去。
……
袋子随着小河流穿过丛林、绕过溪石,向着远处飘流,最后流到了一双枯瘦肮脏的手上。
那手将袋子拾起,双眼无神的看着!
他的颧骨很高,鼻梁挺直,一双眼却是深陷了进去,嘴唇发白,半张脸上长满了细黄的胡渣,蓬头垢面,一身上好的锦袍皱皱巴巴,沾满了污垢,好似刚从猪屎堆里捞出来的,湿漉漉臭熏熏!约莫……
就是沐小道先前扔进水里的那套臭衣!
他的手有些颤抖,在袋子里急切的找寻着……
他的眼亮了些,狼吞虎咽的将袋子里找出的一个苹果与半个地瓜塞入口中后,长吐一口气,仰面卧倒河岸。
……
“哒哒…叽叽…”
马蹄声混着车轱辘的声响,一辆小巧的马车行了过来。到得河边,“吁”一声,年迈的车夫一拉缰绳,停下了车马。
“夫人!前面有条小河,要不要下来歇歇,反正距离樊城也不远了。”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车夫回头向马车里恭敬的问道。
“嗯!”一个柔和的女音传出,“你也辛苦两日了,就歇歇吧!只是没想到……唉!”
车门打开,一个貌美肤白,丰姿绰约的****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