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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废物

艾冰大陆极北,人烟罕至,一望无际的无尽之洋上漂浮着大大小小数以亿计的冰岛,在艾冰大陆的人眼中,这里就算是有人,也是那种最低级的土著,不会比东南平原的肮脏兽人,或者西南横断山脉里的黑铁矮人好到哪里去。

的确,在这里世世代代生活着一群土著人,他们在这片冰天雪地中艰难的生存着,这里似乎成为了连神都遗忘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位神愿意把自己的光辉播撒到这片苦寒之地上,土著们只能靠猎杀一些野兽或者最低级的蛮兽来维持生活。

“小子,这次你跑不掉了吧,连基本的斗力都不能觉醒的垃圾还想抢我的雪狐皮”

寒风一阵阵的呼啸着,一名看似十三四的少年被一群身着雪白熊皮外套的青年围在了中央,少年的上衣被远远的丢在了远处的冰面上,只能蜷缩在人群直接瑟瑟发抖,说话的是为首的那名青年,盯着蜷缩在冰面上的少年,眼神戏谑。

“哈哈,看看,大家看啊,这就是我们村最最骄傲的残废,那个一丝斗力都没有的残废,哈哈,就像你那个残废的父亲”为首的青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就像是虐待冰兔一样,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少年依旧蜷缩着,一言不发,仿佛习以为常了,没有人会帮助他,从小在被欺负中长大的他,这种时候只能独自一人在凛冽的寒风中颤抖,任凭别人侮辱,反抗带来的只会是另一顿暴打和羞辱。

“我呸,真没劲,废物,你记好了,以后再敢抢你大爷的东西,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咱们走”青年估计是玩够了,招呼了一下同伴便离开了,只留下一阵充满戏谑的笑声。

“呜,呜”极北的寒风依旧呼啸的刮过,仿佛连老天都嘲笑少年的窝囊。

一群青年离开后没多久,地上的少年便停止了颤抖,缓缓的站起身来,双拳紧握,那张依旧略显幼稚的脸上此时没有半分的懦弱,浓密的眉毛下,那双本该明如星辰的双眼中此时已是一片血红。

少年再次紧紧握着双拳,仿佛要把自己的双手捏碎一般,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住那群青年离开的方向。

“你们赐予我的,来日必将偿还”少年心中暗暗发狠着,许久才慢慢松开双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向着村子的方向缓缓走去。

谁都没有发现,就在刚才那幕发生的不远处,一处冰面逐渐产生了丝丝裂痕,一片绚烂的光芒在裂痕中时隐时现。

“是金回来了么?”冰屋中传来一道祥和的声音。

“恩,爸,我回来了”少年金,低着头,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金,又被那群兔崽子欺负了?”中年人问道,按理来说,金今年刚十三岁,他的父亲应该正当壮年,但实际上那张脸上却是布满了褶皱,一道道皱纹像是用刀狠狠的刻在了黝黑的脸庞上,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如此的祥和,仿佛能安慰人心中的创伤。

“没事,爸爸”金低落的说道。

“恩,那就好,饭在厨房里,早点吃了休息吧”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在这极北的深夜里,天空中总是点缀着一颗又一颗明亮的星星。

金在床上翻来覆去,但是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还不停的浮现出傍晚的那一幕,那嘲笑的眼神,轻蔑的话语时时刻刻都在脑海中盘旋,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不要再被嘲笑,我不要再被欺负”金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但是一想到自己那无论如何都没法凝聚出一丝斗力的经脉心中又是一阵无奈。

按照艾冰大陆的普遍观点来看,每一种生物的体内都拥有着经脉的存在,无论人类,兽人,精灵,蛮兽还是其他的种族,在其年幼时体内都有可能凝聚出斗力,斗力来自于心脏部位,但是谁都不知道斗力从何而来,但是只要在年幼时能够成功的拥有一丝斗力,那就可以进行修炼,从而极大的改善体质,关于斗力在艾冰大陆上有着一系列严格的分级,当然除了斗力以外,还有各种奇特的能力,比如靠着亲和元素从而产生共鸣的魔法力,通过信仰而获得的圣力,种种强大的能力各有千秋,各有偏重,但是,不管这些能力多么的强大,都必须依托经脉而存在,经脉就好比容器,而各种能力别储藏于其中。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和修炼这些能力的,而像金这样的,便是最普遍的经脉闭塞,这样的体质在这片浩瀚的大陆上何止千亿,他们注定生活在最底层,为生存还忙碌一辈子,因为他们注定无法成为强者。

金想起父亲在自己年幼时一次又一次的央求村里的祭祀为自己检查经脉,但一次又一次得到那另人沮丧的结果时的悲哀便是一阵心烦意乱。

“哎,睡不着呢,出去走走吧”金心想着,披起外套便向屋外走去。

村内有祭祀靠斗力寄托在法具中撑起的护罩,一定程度上抵御了严寒,以及一些蛮兽的侵入。

金悄悄的走出房间,只见点点星光下,一道萧瑟的身影坐在不远处,慢慢走过去,还听见微微的抽泣声。

“是爸爸在哭?怎么了?”金暗自奇怪于是停住了脚步,仔细的看了过去,爸爸就那么坐在地面上,一只手掩着脸庞,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一块散发出点点紫光的玉佩。

“雪儿,对不起,雪儿,呜呜,我对不起你,呜呜,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呜”老肖恩不断地抽泣着,擦了擦眼泪,双手捧起那块紫玉,久久的凝视着,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金看着父亲那早已花白的头发一阵的心酸,自他懂事以后便知道父亲也是没有斗力的,父亲从为讲过关于自己母亲和过去的事情,在金的心中只知道爸爸为了拉扯他长大,劳心劳力,本该壮年的他为了自己甚至是未老先衰了。

良久之后,老肖恩又开始了喃喃自语

“雪儿,都怪我,当年不该带着你远遁至这苦寒之地,你也不会!你也不会……哎”老肖恩的话语中满是无奈,后悔,心酸。

金感觉到也许自己父母的过去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抬起头望向星空,那个自己从为见过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中的妈妈仿佛就在天上看着他,他捏紧了拳头,强忍着那种让喉咙微微发酸的感觉告诉自己

“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别强的,为了爸爸,为了你,妈妈”金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面对星光下的那萧瑟身影,面对那一头的银丝,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决了堤……

九个月后,克里斯帝国中央神殿……

“天星骑士团,神恩修士,空能魔士全体出发,前往极北,寻找任何可疑之处”库拉大祭司威严的声音瞬间便传遍整座神殿。

今年的神谕只有两个字“极北”

于此同时,整个大陆一片忙碌,所有隶属众神,为了维持神在人间荣光的军团,全部整装待发,无论是战力无双的兽人比蒙军团,抑或是拥有最精良装备的矮人泰坦之旅,甚至是拥有生命和自然宠儿之称的精灵德鲁伊神谕者们都赶往极北的无尽之洋,试图找出令众神为之惊慌的“邪恶”存在。

一时之间,艾冰大陆,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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