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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六

晚上,楼雨洁问小年:“书看了没有。”

唐小年自从拿到《倾城之恋》,就迫不及待的看,有了看《围城》的经验,看起《倾城》倒是顺畅了很多,但两个作家风格不同,小年经验少而宝贵,一用就完。看了前面几页,感觉还算不错,发展下去,就不知道在看什么,或是作者在写什么。而且张爱玲写书,用词太深,刚看几段就让几个词语难住,像什么“光艳的伶人”和“红胭脂夹住琼瑶鼻。”一个字一个字拆开来都还认得,但像这样一组合起来,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那个啊!看了一点,还没来得及看完。”他掩饰。

“慢慢看,没关系。”

小年想起下午的事,忍不住又问:“那个那个,是陆同游说的,你真的没有吗?”

楼雨洁错愕,说:“有是有,可我都扔了,你信不信。”

唐小年不信也得信,说:“我信。”他用力的看楼雨洁,而且是偷偷地看,看她的短发垂在颈上,柔顺的滑动,像整齐的细直的面。

楼雨洁笑着问:“上次给你听的歌,你还记得吧。”

唐小年惊慌的躲开楼雨洁的视线,说:“记得,很好听。我还想再听。”

楼雨洁点头去准备,唐小年静静的坐着等,看窗外,看不到什么,天黑得透彻,像一层一层的黑色纸片叠在一起,然后被人世间的气味熏了一层晕。小年发觉自己在楼雨洁家里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看窗外。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音乐渐渐响起,一个女声轻柔的唱: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

唐小年静静的听着,仿佛自己就要消融在歌声中的一场小雨里。

陆同游失意之后,诗才横起,每天深夜都要从床上爬起来写上一篇,第二天带到学校给小年看完后,马上向各大青少年出版社投稿。就此,他坚持不懈,果真有了回应。他大喜之下,忘了自我,看到回信里的“陆同游”三个字,竟然感到异常陌生。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很久后才想到那就是自己,接着又是一场异常的兴奋。

他对那封信爱不释手,仿佛想让全世界的人都一一看个遍。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曾经羞辱和诋毁过她的文学社。整天拿着信在文学社外面徘徊,后来被楼雨洁看到,经引荐到文学社的代理老师那。那老头眯着眼睛看回信,啧啧称奇。最后终于如陆同游所愿——破格录取,后进文学社。

陆同游从地狱走向天堂,心情大好,要约上几个朋友出去大吃一顿。在精神上满足的人往往不愿意放弃物质上的享受,反而在物质上得到满足的人,却不在乎精神上的享受。这就是人性。

唐小年有幸被陆同游列入好朋友其中的一员,更兼一个“诗迷”身份。喝酒席上,和主人挨得最近。两个身份的叠加自有他人没有的好处,就是可以吃两个人的份量。他自从第一次被陆同游约出来喝酒大醉后,被唐父禁锢一段时间,目的是反思。解禁后不敢再动邪念,看都不看一眼。这晚,他没喝一滴酒,只是不停的低头吃菜。

陆同游饭饱酒足,已微有醉意,挨着小年问:“那事怎么样。不行,我可以帮你,我有这个实力。你看——哈哈!”

唐小年嫌陆同游的醉态,害怕酒气熏到自己,用筷子抵开陆同游的嘴,说:“我问过她了,她说那些人太无聊,那些信也都被她扔了。”

陆同游摇头晃脑,说:“扔了,那你知道她看没看过。”

唐小年仿佛生了两个胃,不停着吃,边说:“这——这个不清楚。”

陆同游不说人话,说酒话,“我想她是看过了,只是那些人太俗,写不出什么好东西。不像我,我写的,发表了。你知道的。”

唐小年受不了陆同游的得意,说:“那关我什么事。”

陆同游脸一板,说:“你写情书给她,我可以帮你,朋友,好兄弟。义务——不要你的稿费。”

唐小年微有动心,点头算是答应了,又埋头大吃。陆同游又挨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醉眼迷离,打在小年背上,说:“好哥们,好哥们。”

唐小年吃完陆同游的成名酒庆功宴,回到家,不但胃里的食物不能消化,连对陆同游妒意也消化不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胃里的工厂隆隆的响,加班似地在工作。连带脑袋里也一样,嗡嗡地在自鸣。那些妒忌怎么也排遣不了,难受得在床上打滚。

时间把夜拖进了深渊,也把人的睡眠拖进夜的深深处。只有小年被留在现实中,一个人活着、煎熬着。那抹在墙上的布帘子不知是被哪来的风吹开,纸撕了一个小口,竟然被窗外的月光无巧不巧的逃逸进来,又无巧不巧的撇在小年的床头。小年煎熬过度,几乎口干舌燥,下床找水喝。

从卧室、客厅再到厨房的灯,一路亮堂起来。唐小年喝了水立在光明中,思想像在冬夜里点燃的香烟,那灰败的明亮照着左近一缕袅袅的轻烟,从头至尾都填充到黑暗中。

陆同游的成名让他很受打击,像是少了什么依傍似地,又紧张又自卑。恨不能自己也一夜成名。小年按捺不住,冲进父亲书房的记忆里,在书架一排的角落找出那本《徐志摩诗全集》,决定一夜白头,把新派诗消化。就像那书房中,书桌上,压着打火机的半包烟。

唐小年看了那包烟很久,终于还是没敢下手,怀着巨大的志向回到房间。读诗。他翻开书,只看了前面几首像《雪花的快乐》、《沙扬娜拉一首》和《飞吧》,就这几首,再也看不下去了。思想撑得像晚上吃完饭后的肚子,仿佛这三首诗就是三个饭量。饱得看到其它的诗句就想吐,扔了书坐下来加工,果然立刻就有了有一首诗。像建筑工人盖房子似地,这首诗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脑海里浮现。

恋爱的胸

那样的波涛汹涌

在我面前起伏的柔波

是你的

恋爱的胸

恋爱的胸

那样的

那样的在我面前袒露

是不是

是不是恋爱着我

你的柔波似地胸

小年写的时候来不及看,写完再看时,吓了自己一跳。忙抓了一把准备扔了。他想这东西要是被楼雨洁看到,后果不堪设想,可真的会变波涛的胸了。但扔了又觉得可惜,只好严谨地折起来,夹进一本书的书页之间。他写完诗,像上完厕所,心里空虚起来,茫茫然地走到窗前边,拨开窗帘看外面的夜。他不屑人世间的灯火阑珊,抬头看漆黑的天,穷尽里,竟挂起一盏昏暗的登,蚕食左近的黑暗。

唐小年一下子不禁看呆了,仿佛不认识那月亮,又仿佛要忘记那月亮,脑袋中悠然浮现《倾城之恋》里的几句话:流苏,你的窗子里能看得见月亮么?

我这边的窗子上面吊下来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桃花’,也许不是‘梨花’。

唐小年不管是什么花,就算是苹果树开的花,他又都不在乎了。他只在乎眼前的月亮,一定就是书里的月亮。唐小年心里依旧空空的,却坐下来抓笔就写:

一片黑

这是夜空

隐没了明星

一片白

这是明月

吞噬了星光

夜啊!

你好黑

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渴望着光明

不是么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身上破了一个伤口

聚敛,聚敛

放射,放射

这一点独特的光明

月啊!

你呢

是不是也渴望着黑暗

千万年来

肚自,独自

守护着黑暗

守护着黑暗

唐小年对这首诗是看了又看,满意到想要睡觉。而在他的梦里,也有佳句生产:“月啊!夜啊!不是黑人的白牙齿,就是白牙齿的黑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有出入。唐小年只认好事,不认坏事。他一有坏事,立马上个厕所,用水冲到下水道,跟陆同游“在下水道里徜徉的爱”做伴。说得好听点,就是睡觉的时候都留在梦里——这像金千寻,从不愿让外人知道。但有件事例外,就是他进市源中学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在唐父唐母看来又都是天大的好事,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后来,才有了置办酒席这出。可有些事你不知道它是好是坏,不敢轻易就拿出来传扬,只好找一个人来鉴定。这人又要是这方面的专家。

小年写这首是,不敢像陆同游一样宣传,怕“好事”传开来,成了坏事。坏事传开来就不得了了,像决堤的洪水,挡也挡不住。他只好都带在身上,带到学校让陆同游“品评,品评”,毕竟人家“有实力”,“发表过”。

唐小年一见陆同游,等不及要拿出来,又怕被别人看到,只好坚持到上课。他偷偷摸摸,那诗又藏得太深,翻了好几遍那本书才找出来。原来刚好夹在《倾城之恋》中。陆同游神色傲慢,接在手里不看诗,却去看小年。

“你看我干嘛?看诗啊!”

“你写的,看不看都一样。”

“那怎么一样,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生气,我跟你说,写诗要的是灵感,不是你想写就能写的——不,是写得好的。”

“灵感,什么东西?”

“灵感,灵感就是一种感觉。就是你脑袋里原来想的很多东西,一下子就没了。就变成几句话,就是诗人。画家就会想到一幅画、音乐家就会听到一段旋律。这就是灵感。”陆同游深思飘乎,极力做出一派很有灵感的样子。

唐小年有过这种感觉,说:“你是说放屁吗?我放屁的时候就会这样。”

陆同游差点被这个“屁”炸死,怨恨的说:“你放屁,跟你这种人没得说。俗不可耐,简直——你这屁东西我不看了。”

唐小年怕陆同游真不看,忙说:“我写这首诗的时候没有出现‘灵感’的感觉,你放心,这绝对不是在放屁。”

陆同游说:“难怪楼雨洁喜欢你。”他嫌恶的转回去,看了一遍,眼里大放异彩。他想唐小年怎么会写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一个连灵感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怎么可能会写诗。这一定不是,小年只会放屁。

“这真是你写的?”

“真的,怎么样啊?好不好。”

“嗯,我想也是,那个——跟放屁差不多。”

唐小年一阵失落,却不失望。沉默几秒钟——大概是三秒,或是五秒,失意全无。又偷偷看了一眼楼雨洁,庆幸自己忍住没给她看。

陆同游转回来安慰,说:“不过你的字倒是进步了。”

唐小年失意过后,方知得意弥足珍贵,说:“这才刚学一个星期,不到。”

陆同游不愿小年爬得太高,说:“光会写有个屁用。”

小年本来想用文学社的事来反击,但陆同游被破格录取,只好打消。又想起他写的诗,得意的说:“你很急吗?”

陆同游不解,说:“什么?”

“你是大的还是小的啊。”

“不急,我急什么,早上刚上的厕所。“

“那你进去干什么?“

陆同游有被暗算的惊慌,问:“哪里,我去哪里?”

唐小年做了一个瓮,把陆同游关在里面,等时机一到,开始往里面投放炸弹。说:“文学社——我知道了,你不是去大小便,是去放屁。”

陆同游被一炸冲天,气恼的转回去,又扔下来之前那两首诗揉成的纸团,说:“你这屁最好别被人看到,否则……”

唐小年不怕被人看到,就怕陆同游这个“否则”,忙把两个纸团拧在一起,就准备往角落的垃圾桶投进去。最后扔了,又心生不舍,但又不会去捡回来给自己“否则”,幽幽的看了最后两眼,这才算割舍。他的心刚放开两首诗,原来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现在一仍,仿佛连同虚荣心也一起扔了。空虚乘虚而入,像没吃过早饭一样难受。但在心里深处却思量着扔了这两首诗对不对,会不会太绝情,毕竟花了一个晚上——这些话只是他在心底的语言,小年决计不会知道,仿佛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自己,那个代替了所有情感的自己。

唐小年在收到金千寻的回信时,明显有被吓一跳的迹象,有被思想刺痛的感觉。这封信的到来,像是挑筋接骨似地从他的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似地。但信的内容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他回家,第一时间拆信又看信,朦朦胧胧的又想起了什么,刚好空出来一个思想的位子安放。

小年

展信QQ糖

怎么突然想到给我写信,不打电话。不过收到你的信,原来不难受又变得难受起来,都怪你。要你赔,你怎么赔我。

呵呵!开你玩笑,不要介意。

姐姐很开心,前几天,爸爸给我配了手机,这证明他承认了我的独立,我有了私人空间。你没长大,以后,唐伯伯也会给你配手机的。啊!忘了你不打电话,这样的话,号码先不说给你,到你想打电话时再给。

哦!忘了我可爱的小弟,你给姐姐写信,姐姐也很开心。

还有,小弟跟你那《围城》女孩发展得怎么样了,要是没进展一定要跟姐姐说,姐姐也是女生。哈哈!

就先这样吧!你想回就回,不想回打电话给妈妈,她会告诉你我的手机号。记得有空过来看姐姐,知道吗。

你的美女姐姐

Xx年xx月xx日

唐小年看完信,似乎也分当了金千寻的开心,仿佛美国的独立,中国感到的喜悦一样。英明得好比母鸡下蛋,鸭子的叫唤。他没念头给金千寻回信,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又不能不回,开始对自己推脱没有信笺纸了,下次买了再回。然而又想到打电话也没什么,为什么自己前面怎么不打。

一个人若是看了《围城》后,对打电话失去信心的话。那么他再看完《倾城之恋》之后,又一定会再想到打电话。小年就是这样的人。但这只是想想而已,当你真的准备打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小年正紧书不读,看《倾城之恋》入了魔。原来不懂,现在又都懂,隐隐约约感觉故事里的事,现实中确实发生过,就在眼前发生过;又似乎很远很远,像晴空霹雳,在眼前耳边炸响,隆隆的;又像火车外传来的声音,隆隆的。小年到过火车站,这是记忆里的事。记忆本来是无声的,他的记忆却是一路里轰隆隆,轰隆隆的响。

他看《倾城》中有一句话,在徐志摩诗集中有见过。翻着书相互一对,确实很像,等不及就要跟楼雨洁说。

上课时,写字条给楼雨洁。写着:

小洁,我发现《倾城之恋》里的一句话,在另一本书里见到过。

楼雨洁回信:

什么?在哪见到的。

唐小年对着书抄一大段:

“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

就是这堵墙在徐志摩的诗集里,原句是:

“就使有一天霹雳震翻里宇宙

——

也震不翻你我‘爱墙’内的自己”

唐小年不敢写《倾城之恋》里那就话的后半段,他怕楼雨洁胡思乱想,其实胡思乱想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折起来传给楼雨洁。楼雨洁收到看了,回头甜甜的笑,过了很久才会信,是用新的一张纸。

嗯!大概意思一样

小年,我问你,你喜欢地震吗?

小年没被震过,不知道喜不喜欢,回信说:

不知道,应该是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楼雨洁回信:

要是地震里你能活下来,那你愿意有这样的一次地震发生吗?

唐小年像上了轨的火车,风驰电掣的驶。回信说:

那我也不知道,我怕我的房子会倒掉。

小洁,你喜欢吗?

楼雨洁收了信,却不再回了。唐小年巴巴地等,大有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的忿恨。看着楼雨洁的短发呆呆了一节课,一个下午,一整天。

时间急流勇逝的畅行在沟渠长壑里。偶尔在不平的河底的石凸上打出几朵白花。咕咕的冒泡,又咕咕的前行。你看不出来水流得有多快,必须要放上一片落花落叶,看它漂得多快。

唐小年突然感觉自己被《倾城之恋》泡软了,这文字的海洋里,他可以想很多东西,这在唐父的思想围城里,似乎是一场倾城的灾难,一阵子空炸,一时间的地震,都坍塌了。思想张头张脑,防着还没离开的空军,防着还没退却的余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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