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比牧白想象的麻烦,看着荆老神色郑重的来回飘绕,或琢磨或思量的抛出几块材料,牧白也不催促,只是盘膝坐下静静的等待起来。
三才剑阵延展到最大,感应着候府中的灵魂波动,牧白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难怪说天离大陆多是家族修真,这样的一个边域小城,牧白本以为候家死了一个金丹,两个筑基后,应该已没有多少实力。可从剑阵的灵魂感应来看,如今的候家即使不说练气期,筑基期也至少在七位以上。
这还是因为牧白的剑阵无法笼盖到整个候家,否则数量上可能更多。
揉了揉太阳穴,牧白不禁有些犯难起来。自己的手段,如今对付一个两个筑基期修士倒是不在话下,但这主要还是攻其不备,才能直接斩杀。
若是数量到了一定地步,蚂蚁多了还咬死象,更何况自己的真实修为不过是个练气巅峰呢……
有心想直接用“三才剑阵”暗杀掉几个,可目前还不清楚此事和候家到底有没有关联,虽然心中默念着无毒不丈夫,牧白却还是多少有些下不去手。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
听到声音,牧白抬头看去,才发现荆老不知何时已悄然飘在了自己身前。
“好了?”看着略显疲惫的荆老,牧白眼中划过一丝不经意的温润。
“恩,只要稍后你一进入,禁制就会自动开启,将整个候家笼在其中,倒是你的脸色怎么了?”
牧白顿了顿,索性还是把自己感应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七个筑基的怎么了?你连金丹都斩杀的了,还怕筑基期的?”荆莫仙还未说话,辛吉倒是无所谓的开口了。
苦笑着和荆老对视了一眼,牧白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了。
“你只用剑,其他的些法器给我吧。”荆莫仙沉吟了下,淡淡说道。
“你?”牧白有些疑惑。
“嘿嘿,别忘了,我现在至少也是个筑基中期,而且说到战斗经验嘛……哼哼……”荆莫仙冷笑了两声。
冷笑可以代表着很多重意思,牧白自是知道荆莫仙此刻想要表达的意思。稍稍犹豫后,看了看瞪着大眼飘在自己身前的黑影,牧白也不再多说,笑了笑,直接将一个装有许多法器的储物袋抛了过去。
“好了,进!”看到荆莫仙袖袍一挥,储物袋已蓦然消失,牧白淡笑中,踏身而入。
矮山奇石绿意盎然,泉水高流兀相缠绕,
薄烟阵阵,泉水汩汩,青山绿水间,倒是让这一隅候院,多了几缕灵动,丝丝生息。
在其他各地,这样的景色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经历了夺天之战的天离北域,却是相当少见了。到处都是石砾,寸草不生,这样的环境已宛如仙境。
草木丰盛,水泽迷蒙。
牧白赞了声,身形幻掠间,已滑入了一片阁宇。
之前的盘膝静等中,牧白已大致感应出了一部分候家修士的位置。想来慕容家内幕,这些人就算有所知情,也必是其中的高层,牧白索性直接向其中一位高阶修士的所在,悄然而去。
眼看着就要进入那片阁宇,牧白正想提醒辛吉一声,四周忽然响声大作,人影湍动。
牧白愣了愣,便猜出大概是不小心触动了什么示警的禁制,索性也不隐藏身形,白衣飘然的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率先赶赴来的数位修士大喝。
“叫候家如今主事之人出来吧。”牧白看着眼前几位均是练气期的修士,皱了皱眉头淡然说道。
“哼,口气不小,候家家主又岂是你一个练气能修士见得?”那几位修士本来还有所忌惮牧白身后的辛吉,毕竟表面上看来对方至少也是个筑基期修士,如今看到牧白这个练气期的居然口出狂言,不禁大怒。
“恩?”眼看众人似要祭出法器,牧白抬眼一瞥,数道秋影倏然闪幻。众人再看时,却已各自捂着自己的右臂痛哼起来。这还是牧白觉得事情未明,不愿多下杀手,否则现在这几人早已是一堆死尸了。
被别人一招损臂,却连对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出来,此刻众人若是还不明白,这个白衣少年才是正主啊,那就真是白活了几十年了。正当众人抱着右臂进退不得,不知如何是好间,一道声音,豁然在候家上空响起。
“呵呵,原来是牧小友光临寒舍,剑修之名早有所闻,今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话间,一道青影已从阁宇间暴射而出,停在了半空之中。
此人白须飘飘,一身青衣,只是老脸上略显削瘦,看上去多有几分刻薄。
筑基巅峰?牧白看着空中之人,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害怕这个老头的修为,牧白北上一路中,虽然没斩杀过筑基巅峰的修士,却也废过一位筑基后期的古宗弟子。
只是,如今身在候家,牧白早已感应到筑基期的修士远远不止这一位,不得不多打起几分小心。
正想间,仿佛是为了应证牧白的心思,数道身影已从各处向这边飞射而来。
“老夫候晋闻,如今忝为候家家主,不知牧小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飞在半空中,青衣老者显然也注意到了候家外围的封锁禁制,不禁皱着眉沉声问道。
听到候晋闻的话语,牧白正想回答,那飞射而来的身影中,一道红芒已大笑着叫道:“我还当你这小贼不敢露面了呢,今天看你还往哪跑,哈哈……”
皱着眉看向那道红芒,牧白才发现此人面貌虽然阴厉,年纪看上去却并非很大,如此年纪便已达到筑基后期,不禁让牧白有些好奇:“阁下是候家……”
牧白本以为这人是候家倾力培养的一代新辈,只是话未问完,却已被身旁的辛吉惊叫着打断:“荒血门!这是荒血门的衣饰!”
“哼,算你还有点见识,牧白,你如今是自己束手就缚呢?还是要我等出手废了你呢?”红衣男子不屑的看了辛吉一眼,随之又回头说道。
七派之一荒血门?听到辛吉的叫声时,牧白心里不禁一动,脸色却彻底冷了下来。既然这些追杀自己的势力已然出现在了候家,牧白可不相信对方只是碰巧来做做客的。
“看来慕容家之事,便是你们‘荒血门’所为了?”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口吻,牧白淡淡问道。
“一个小家族而已,只要能把你引出来,这算的了什么。”红衣男子似是觉得这趟吃死了牧白,也懒得遮掩,直接冷笑着道。
“那么看来,候家、洛家、吴家,也是跟此事脱不了关系了?”牧白咬着银牙。
“恩?你连这都知道了?本事倒还真不小……”红衣男子一愣,随即释然道。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牧白叹了口气,眼神终于彻底冰冷起来。翻手间,红剑在握,四把魄剑却已冲天而起。
“怎么?你还真敢……”红衣男子一惊,正想怒吼,却是话尚未完,甚至连那看向牧白的贪婪目光,都未来得及收回,便彻底的凝固在了那里。
这一刻,冲天而起的剑光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球,却是没人注意到牧白隐手间祭出的,那枚青铜小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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