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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吃霸王餐

张麻子生怕让胡亥久等,于是一安排好马车就急忙赶来了。胡亥看着满头大汗的张麻子和一个车夫驾着一辆奢华的马车赶来。只见这辆马车制作精良,装饰精美,足足可以容纳六七个人乘坐而不拥挤。“不愧是皇家马车,的确是令人不可思议。”胡亥不禁思忖到。

胡亥在淡月的搀扶下走上马车,然后转身把淡月拉了上来,钻进了马车内。兴奋的高喊了一声:“出宫!”于是马车便缓缓启动,向宫外走去。

这时从墙角走出一人,看着逐渐消失的胡亥一行人,射去一道道阴鹜的眼神,令人心生畏惧。

除了宫门的胡亥掀开马车窗上的小帘子,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咸阳城。宽阔整洁的显得十分的笔直,一间间茶楼酒肆鳞次栉比,热闹非凡;一个个贩夫走卒高声叫卖,好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胡亥看到此景想到了百里之外的骊山皇陵,千里之外的万里长城,以及全国各地的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哀鸿遍野。不由得摇头感叹到杜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心境。

而淡月也在兴奋的看着车窗外热闹的咸阳城。看着这一幕幕朝思暮想的情景,对胡亥的恩情又默默在心底念叨了数遍。然后看着一些稀奇的民间玩物,胭脂水粉,生起了一股股购买欲望。突然见到一个卖陶埙的,听到那古朴沉重的韵律,一手拉起胡亥的胳膊,一手指着小贩兴奋得回头叫道:“公子,快看那个,好好听啊。”

看到正在思虑的胡亥面有不豫,淡月马上安静下来,然后轻声问道:“公子,是不是淡月太吵了啊?”

被打断思绪的胡亥看到刚才还纯真可爱的淡月现在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赶忙怜惜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到了咸阳城这繁华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遭受苦难。哎!”

“原来公子是这么的关心天下百姓啊,如果今后他能当上皇上,那该有多好啊。”淡月默默的想到。

看到淡月忽然沉默了下来,于是胡亥颇为歉疚地说道:“要不我们下车逛吧。呆在车里也太闷了。”

“好啊好啊,好久都没有逛过街了。”淡月突然一扫刚才的沉默。兴奋地叫道。

看着可爱的淡月,胡亥叫了一声“停车”,马车便慢慢听了下来。于是胡亥和淡月两人相继走下马车。胡亥道:“张麻....哦张牧之,你跟着我们吧。”

“是,小人听命。”张麻子弯身作揖道。

胡亥让马车在那里等着,便和淡月一起逛起了大街。也许是出了宫,也许是真的把胡亥当作了朋友缘故,总之淡月今天感到十分的放松,走东家,逛西家,还不时的挑选一些小玩艺儿,奈何两人都没有带钱。于是可怜的张麻子只能又出钱帮他们付账,有出力拿东西。

愉悦的时间总会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至中午,三人都是累的精疲力尽,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咕咕”的叫个不停。三人便走进了一家酒肆之中。只见这家酒肆占地极广,里面装修豪华,想必也是咸阳城里数得上的大酒肆了。

胡亥挑了一个颇为清静的厢房便坐了下来,这时小二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看到胡亥一身贵族打扮,赶忙恭敬地道:“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啊?”

胡亥也不知该要点什么,于是就说:“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肉都端上来。”

小二闻言大喜,这位公子肯定出手阔绰,说不定一会儿还有打赏呢。就开心地说道:“好嘞,你稍等片刻。”

看到淡月和张麻子还站在旁边,胡亥就强行让两人坐在身边,淡月还好点,那张麻子可是万分的惶恐,因为他也曾听说过一些胡亥的恶行,但是又不好惹他生气,因此只好胆颤心惊的坐了下来。

而这时,饭菜也已经端了上来。看到这些精美的饭菜,胡亥不由得食指大动,立马狼吞虎咽起来,本不喝酒的他还甚至还豪饮了两杯。淡月虽然稍微有些拘谨,但还是慢慢地吃着饭。可是张麻子坐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可怜巴巴看着那些饭菜和狼吞虎咽的胡亥,流起了口水。

淡月看见张麻子可笑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就吃吧,公子人很好的。”

张麻子有些惊疑的看着胡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胡亥的好话。“是啊,快吃啊,难道还想让我跟你夹菜?”胡亥打趣道。他这一说话吓得张麻子赶紧大呼“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赶快吃吧。”

“是是是。”于是张麻子便往自己碗里夹了一根菜,慢慢地吃了起来。这一吃不要紧,再也把持不住的张麻子立马便是风卷残云。他本就是习武之人,食量也大。满桌饭菜就这样完了。

吃过饭后的胡亥大声嚷道:“小二,结账。”

小二呵笑着走了进来道:“客官,总共是一贯三钱。”想着自己可能得到一笔小费,小二嬉笑颜开。

这时胡亥看着张麻子,有些疑惑张麻子也望望胡亥。胡亥看到张麻子的疑惑样子道:“看什么看?掏钱啊。”这时恍悟过来的张麻子向怀里摸去,摸来摸去只摸到三个铜板,赶忙跑到胡亥旁边弱弱的说道:“公子,只剩下三个铜板了。”

“不会吧。”胡亥一脸黑线的看着张麻子,然后又笑嘻嘻的看着小二。

感觉不对的小二警惕的看着三人,防止他们逃跑。

胡亥看着小二的举动,说道:“那个,..这位小哥,我们的钱今日花光了,所以你看能不能记在账上啊。”

小二鄙视的看着他们,然后冷厉的说:“哼哼!小子,你们是想吃霸王餐,那来这儿可是找错地方了,谁不知道我们的幕后老板可是当今的四皇子,全咸阳城谁敢在这闹事。”

“大胆!你竟然敢对公子无理,当真是找死!”张麻子本是军人出身,见这小二竟敢对公子如此无理,遂大怒道。说完还把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看见张麻子此举,小二有些害怕“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你等着。”说完就赶忙出去了,不一会儿厢房之中就走进了五六个彪形大汉,领头的是个瘦弱的白发老者,而那小二也跟在后面。

那老者一看胡亥,就赶忙跪下道:“小人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公子恕罪。”见此情形的小二这下可傻眼了。“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在场的众人的目光都向了小二,有可怜,有幸灾乐祸。而胡亥则是嚣张的说道:“你起来吧。”老者应了声“是”便站了起来。

胡亥又问:“这酒楼是你开的?”

白发老者道:“是小人开的。”

“那就好,妈的,这小子竟然比老子还嚣张,简直是不知死活。”胡亥指着那小二道。

白发老者闻言急忙附和:“这个小二是刚来的,所以冒犯了公子,小人一定会严加管教的。”

胡亥理也不理那白发老者,径直走向瘫在地上的小二,一脚踩住他的脸,凶狠的道:“他妈的,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今天这顿霸王餐是吃定了。”说完一脚踢开脚下的小二,对那白发老者道:“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便和张麻子扬长而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淡月,愣了一下后,急忙追赶了上去。

白发老者望着出去的一行人咬牙切齿道:“好了,都回去吧。”

而这时那小儿也满脸通红的站了,面有不甘的起来问:“表叔,这小子是谁啊?难道就一点都不惧怕四皇子。”

白发老者看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厉喝到“这一巴掌是教你今后在咸阳怎么说话。”

小二捂着那半片脸颊,轻泣道:“是是是,小侄知错了。”

看着那可怜的侄子,白发老者微微一叹,不由得解释道:“他就是公子胡亥,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别说他吃一顿霸王餐,今日他就是把这酒楼给一把火烧了,四皇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那个小二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敢这么嚣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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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楼的胡亥一行人走回自己的马车,张麻子把淡月买的东西放进了马车,胡亥和淡月也坐了进去,刚刚坐稳,只听得那匹马突然一声嘶鸣,然后前蹄跳了起来。坐在马车里面的胡亥和淡月只感觉马车突然震荡了,差点摔个跟头。

只听外面的张麻子大叫道:“公子小心,有刺客。”

里面的胡亥和淡月一听说有刺客都吓了一跳,而胡亥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本能的一把抱住了早已花容失色的淡月,温柔的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淡月听到胡亥那温柔的声音,心里一阵感动,也不再慌张了。马上“嗯”了一声,并且做好了随时保护公子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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