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段涯约莫估计自己已经睡两个时辰,他伸伸懒腰,好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过了。
不过其中做的梦却十分清晰,他竟然在梦中不知不觉的盘坐起来,像似在练什么功夫,体内一股股的清凉的气息令他十分舒畅,甚至现在他醒来还能感到自己体力充沛,没有一点这连续几天的疲惫劳累之色。
只睡了两个时辰,就状态奇好,段涯也觉得纳闷,但这些念头也都是一扫而过,这三个月内,他每天起来都要做重复的事情,挖矿。
段涯离开了屋舍,选了条比较昏暗的小路,开始一天的挖矿工作。
对着一面石土混合的山壁,段涯连挖了几锄头,似乎感觉并没有以前累,手上的鹤嘴锄似乎也轻了一些,双手使出的劲也大了一截。
“可能是因为昨晚做了那个梦的关系。”
段涯如此一想也就稍微有些释怀,赶紧挖掘起来。
七天后,段涯的小皮袋早已撑的满满的,在他临时居住的屋舍中,他还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堆里藏了许多挖到的各种色泽的矿石。
算起这七天挖掘的矿石量,整整比以前翻了不止十倍,段涯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平时那带的一点粮食都吃不饱,这七天中吃上一点就饱了,而且还生龙活虎一般,气力是一天比一天旺盛,感觉完全用之不尽。
段涯将这些都归咎在这七天做的同样一个梦身上。
他以前听老人们说,连续做同样的梦就会在现实中反映出来,他现在的的确确是反映出来了,且这样的情况下一定是好梦了,不然他不会得到这么多好处。
这一日,段涯回到临时屋舍中,屋舍外回来了很多人,他们很多都是一起组织小队进入比较深邃漆黑的洞中挖矿,且发现一处比较好的地带,一挖就是十天半个月左右,吃住都在那里。
现在返回了,一眼就能看出是收队了,但从他们的神色上能看出,他们并没有好的收获。
一个熟悉的脸孔映入段涯眼前,是那个强占他屋舍的彪形大汉。
那汉子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戏谑的神色,段涯没有理会,一头便钻入自己屋舍中。
刚踏进屋舍中,段涯看到屋舍中一片狼藉,那藏有大量矿石的墙角堆也被掀开,里面的各种矿石早已不翼而飞!
段涯感到脑中一片空白,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挖的矿石啊,谁这么缺德偷了他的东西,叫他这个月如何缴纳矿石呢?
在这里每个月都有按时按量的矿石缴纳,特别是这山洞深处,缴纳的量更是离奇的高,段涯之前就算过,自己在这里虽然挖了大量的矿石,但也只够缴纳两个月的份,只有每月按时按量缴纳矿石,才能在一年后离开这里,否则还会拖延时期和一些处罚,有可能几年都出不去,这一下都没了,眼看这个月都过去了大半,他上哪里去找矿石缴纳呢?
段涯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汉子和他戏谑的神色。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拿了我的矿石!”
强占了他的屋子,还偷光他的矿石,当着面还肆无忌惮的一副嘲笑之态,段涯脑中一热,冲出自己的屋子,就往那家伙的屋子里跑去。
那汉子正好在屋前坐着,与几个挖掘的同伴在嘻嘻哈哈的聊着什么。
“把我屋中偷的矿石交出来!”
段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脑海中一股股热气在燃烧,见着那汉子便脱口而出。
段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那汉子吼道,其他的人也从话中听出了一点苗头,这汉子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赶紧滚!否则我把你拆成几段!”
段涯听到这汉子的回答后,心中越发的气愤。
“不还我矿石,休想我离开!”
“这是你自己自找的!”
那汉子一边站起那彪悍的身躯向段涯走来,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呼地一声,那汉子一铁拳向段涯头上打去,段涯见着这慢悠悠的一拳,一愣神才慌忙一躲,肩部被一拳击中,整个人斜飞出去了一丈多,摔在一旁的泥土中。
四周的人嬉笑连连,都高叫道这小子今天要走霉运了。
倒在泥土中的段涯这时却感到有点奇怪,他只感到肩膀有些疼痛感,但并不强烈,且揉了揉那被击中的部位,也没有任何损伤,他瞟到那汉子站在人堆旁,与众人对段涯指指点点的,一副已经将段涯打的爬不起来的姿态。
段涯一股脑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步步向那汉子走了过去。
众人见段涯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都小了些,他们和那汉子一样,也没想到段涯那薄弱的身躯能在如此猛烈的铁拳击中下,还能稳稳地站了起来。
那汉子似乎脸上挂不住了,他立刻显出狰狞地容貌,手臂上一根根青筋尽显。
又是一夹着呼呼风声的铁拳,这一拳段涯明显感觉到速度较之前快了几分,但在段涯眼中还是有些缓慢,他虽然没有学过什么功夫招式,但对于这慢悠悠的一拳,那基本的躲避还是十分顺利的。
那汉子见段涯身子一低便躲开了自己势不可挡的一拳,稍微一愣,又是一拳向段涯打去。
这样连续几拳段涯都毫无例外的躲开了,这让那汉子像被人煮了似地,脸上红透了一片。
那汉子接着拳脚并用,每一下力道都十分凶狠,段涯感觉就是自己能躲开,那拳劲都能擦的身上的皮肤刺痛。
他知道这汉子是没有留余地了。
躲了半响,那汉子开始逐渐气喘起来,手脚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慢了起来。
段涯抓住一个空隙,一拳击在了那汉子的眼睛上,虽然他不懂功夫招式,但他也知道打人先打眼的基本常识。
一声闷哼,那汉子也飞出去了一小截,正好撞在那汉子自己的屋舍上,屋舍都是骨头粗布拉扯的,怎么能经得住如此硕壮魁梧的身躯撞击,立刻分崩离析般的瓦解开来。
轰地一声,屋舍倒塌了,汉子在其中哼哼唧唧,就是没有爬起来,四周的人群突然都没了声响,段涯看向他们时,连个大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
其实也只是段涯运气比较好,那汉子再怎么说身体如此结实,不可能段涯一拳就打的爬不起来,大部分也是因为那屋舍倒塌所致。
这屋舍一倒塌,那一屋的各种矿石立刻显露了出来,堆在一片废墟中,显得额外刺眼。
段涯一眼就看出是自己之前所挖的那些矿石,因为其中含有那墨绿色的矿石,那矿石可只有那万年古树处才能挖到,他可不信那汉子能进入其中还能活着出来。
段涯将这堆矿石用一大块兽皮卷了起来,抗在肩上便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回到了自己的屋舍内。
这一堆矿石起码也要两三个成年男子才能抬的动,段涯竟然将之抗在肩上就慢悠悠的扛走了,这让众人越发觉得这小子不简单,没人再敢去招惹他了。
段涯自然不知道这些人所想,他只知道今天他表现的十分神勇,脑中一片兴奋之色,他长这么大还没如此解气过,心中舒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