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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岩洞之外

在赤炎的长啸声中,数千蝙蝠纷纷振动翅膀,声势浩大的盘旋在空中,大有遮天蔽日横扫域内的气势。赤炎回过神来,看着蝙蝠们在空中左右腾挪上下翻飞,愣愣的出神。

“这蝙蝠的轨迹,为什么这么熟悉?”赤炎喃喃着走向群蝠,认真的看着这些空中的精灵。

“我的身法……蝙蝠的影子……”这一刻,赤炎闭上了眼睛,他陷入了奇妙的顿悟境界。仿佛这空间内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赤炎和这一群不断飞舞的蝙蝠。每一道飞翔的身影,都在空中留下那近乎虚无的轨迹,而每一道轨迹都被顿悟状态中的赤炎,铭记在心中。

当所有蝙蝠回归洞穴,安静倒立在岩壁之下时,赤炎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就像当初掉落岩洞的那种沉睡状态。乎乎静静地蹲在一边,注视着顿悟中的赤炎。大福则振翅飞入蝠群,再次引领着众蝠飞舞起来。大蟒则静静地盘踞在一旁,似是在闭目养神。

朦胧的月华白光,在赤炎周身泛起,若有似无的精神扫描,回荡在这岩洞内,虚无缥缈。很早以前,赤炎对自己的身法就曾有过思索,他觉得这身法应该有个界限,来判定自己的确切等级。但是随着速度的增长和日渐娴熟,他却迟迟的没有遇到所谓的瓶颈,来阻碍一下自己的进步。其实,赤炎的身法修炼之所以没有瓶颈,是因为他二十年的人间修炼,依旧未达到第一瓶颈,这是后来赤炎才悲剧发现的事实。

等到他了解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个更大的疑问深深困扰着他。但是现在,赤炎的所有注意力,依然锁定了这岩洞中,深深思索着蝙蝠们那变化莫测、精妙绝伦的辗转腾挪。

当赤炎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赤炎并没有因为一天没有进食而显得精神萎顿,他长啸一声,再次唤醒了安静的蝠群,纵身跳入蝠群,赤炎开始模仿蝙蝠们的飞行轨迹。大福也兴奋地围着赤炎盘旋,赤炎则尾随着大福在蝠群中飘忽不定的闪现着。

乎乎在岩洞中跟着赤炎的运动,跳来跳去。因为实在是跟不上赤炎的速度,最后不甘的蹲在一旁,抬头望着半空中的赤炎,咿呀低吟着。

赤炎就像一只大蝙蝠一般,在蝠群中不断穿梭。因为赤炎的介入,蝙蝠们在赤炎划过的银辉轨迹包围下,也兴奋地盘旋着久久不停。每一次,赤炎都会在地面或者是洞壁上轻点借力,但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身影停留时间最多的还是在半空中,所以在乎乎看来,赤炎大神就像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一般。这让它莫名激动,“原来神是会飞的啊!”它如是想。

观察并模仿蝙蝠飞行轨迹的赤炎,七天之后才意犹未尽的朝更上层的岩洞进发。大福依旧在前边引路,乎乎则陪同赤炎坐在大蟒身上,光着膀子的赤炎一脸的期待。他在猜测,再往上一层,这岩洞会让他遇见什么。

蛇巢给了他强健的战斗力,并且帮助他把身法和功法融合。蝙蝠洞让他的身法更上一层,使他的辗转腾挪更具变化。“也许冥冥中都有安排吧。”赤炎喃喃自语。

昏暗的岩洞很容易让人迷失,错综复杂的洞穴也会让人找不着北,就算是赤炎已经拥有了夜视的能力,但是如果让他自己摸索前行的话,估计他也得费些功夫。好在身边有这几个小弟陪着,所以省了很多麻烦。

虽说坐在大蟒身上,不是很舒服,但还算安稳。最起码避免了尖锐的石子刺伤自己的脚。于是,在坐了第一次后,赤炎就爱上了这种感觉。大蟒倒是无所谓,被骑总比被打强。所以,大蟒爬得很卖力。

这只小部队,晃晃悠悠的走了近半个小时,在经历了一个上坡之后,步入了一个较平整的洞穴里。而在这个近乎十米高的洞穴中,赤炎终于发现了那柔软的泥土。小脚丫子踩在上边,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喂!有没有人来迎接我啊!”赤炎连连吼了几声,等待着洞内生灵的反应。让赤炎意外的是,这个洞穴中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在飘荡,根本没有什么回应。

乎乎兴奋地跳下大蟒,冲赤炎指了指岩洞深处,便开始在前边带路。大福很乖巧的落在了赤炎的肩头,讨好的蹭着赤炎的脸。

再次坐上大蟒,赤炎便命令大蟒追上了乎乎。巨蟒自如的在泥土地和山石中穿行。不一会的功夫,大蟒便和乎乎立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一片树林出现在了赤炎面前,诡异的横在岩洞中。

赤炎跳下了大蟒,认真的观察着眼前的林地。这是一片奇怪的林地,奇形怪状的树木深深扎根在了岩洞中,而且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中,它们竟然能找到四米多高,这太不可思议了。直觉告诉赤炎,这片林地并没有表面见到的这么简单。

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岩洞的空气,赤炎惊奇的发现,这洞中的空气让他觉得很舒服。在很久以后,赤炎才知道,这所谓的空气实际上包含着大地灵脉散发出的天地灵气。

赤炎小心翼翼的走进这片林子,近距离的观察着它们的树干、树枝。在赤炎的眼中,这些树的表皮上竟然有着一层薄薄的灵光。在树的包围中,赤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丝寒冷的气息。正在赤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乎乎轻车熟路的消失在林子中,过了一会儿,乎乎再次回来时,竟然带回了数十个小果子,就是赤炎经常食用的那种果子。

这个时候,赤炎才意识到他所处的这片区域内的树木,竟然没有树叶,只有泛着灵光的光秃秃的树干和枝桠。看着乎乎大方的把果子分给大福和巨蟒,赤炎决定再深入探视一下这奇怪的林子。

走了大概有百米,赤炎便来到一片空地上,而前方百米外,一片枝繁叶茂硕果累累的林子,正散发着浓郁的果香。从树的造型上看,这些树竟然和刚才看到的光秃秃的树一模一样。

赤炎有些惊讶,他领着三兽走进这浓郁的果香里。“在这没有阳光的岩洞中,怎么会长出这些奇怪的树?”这让赤炎好一阵子腹议。

继续往前走了百米距离,便穿越了这片果林,这时赤炎再次陷入疑惑中。

在赤炎眼前,又出现了一片林子,这些树的造型和刚才的树木一般无二。而树上却是青翠欲滴的嫩芽。一副欣欣向荣万物复苏的样子。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的所见。赤炎惊讶的发现,这片树林分别呈现着冬、夏、春三个季节中的生长状态。“那,秋天的状态在哪里?”赤炎跳上了洞壁,在高处又仔细的眺望了一遍整片树林。但是,赤炎依旧没有发现这些树的秋天状态。

想不明白,那就先放一放。赤炎也懒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反正也无关痛痒。于是,在饱食了一顿野果后,赤炎和三兽们休息了片刻。尔后,赤炎便催着大蟒朝更高一层的岩洞爬去。

再次进入相对狭窄的洞穴,转了七道弯,经过四道坡,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出现在赤炎眼中。赤炎在这个洞口处留下最后一个标记,兴奋地朝前方望去。那道光,是实实在在的光芒,不同于乎乎的眼芒,不同于那树皮上的灵光。

风,终于再一次的抚过赤炎的脸颊,赤炎终于坐不住了,他化成一道白芒,蹭蹭几闪朝那道光芒冲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赤炎欢快的呼喊直冲夜幕。漫天星光璀璨煞是亲切,淡云薄雾在低空徘徊,连这风也让人倍感舒爽。

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赤炎静静地站在那里。远处是高低不等的山峰,近处满是绿油油的草地和低矮的灌木。过了将近两个月昼伏夜出的岩洞生活,赤炎终于站在了地面上。

“老妈,爱丽丝,我可以去找你们了!嗷呜呜呜呜……”赤炎双手放在嘴边,朝深山中呼喊道。回音传的很远,很远,仿佛每座山峰上都站着一个欣喜不已的赤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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