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猴大是惊惧,左右看了看后,不住颤抖,半天没说出话来。
谢晓庆大怒,驱起神火剑在他额前一扫,炎炎热浪顿时将他头顶几缕黄毛烧焦。
“这位仙师,我、我是受族中长老的命令,跟随我大哥来这山谷中探路的。”那妖猴大骇,急忙开口答道。
“探路,探的什么路?”谢晓庆问。
“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在族中颇为重要,筑基五重修为以下的,根本不可能知道详情,只能听命办事,好像是族里长老要在三日后的桃李大会上干些什么,对了,和我一起前来的我大哥他应该清楚,仙师你可以问他。”
“你那大哥不识时务,已被我杀了。”谢晓庆冷哼一声,见那妖猴更加惊惧,便继续问道:“你们那一族,共有多少猴妖,修为如何,是否都在薛国,还有你那面具是怎么回事?”
猴妖急忙答道:“我们族中共有百余名妖修,有半数修为在筑基之上,其中三位长老修为达到化精二重,我们原本是在吕国修行,只是几个月前长老忽然下令要全族搬迁到这薛国来,到底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那面具,则是族中长老所赐,带上那面具便可伪装成人形,而且周身不散半点妖气,与人修无异,不会被人发现。”
谢晓庆冷哼一声,喝道;“为何来桃李大会你不知道,为何来薛国你也不知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说着,谢晓庆一把挥起神火剑,就要朝那妖猴斩去。那妖猴见状大骇,连声求饶,直说自己是真的不明白其中详情,断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声泪俱下,极是凄惨。
谢晓庆恐吓了几句,又施法折磨了它几番后,见那妖猴不似作伪,方才作罢,举着神火剑,看着那妖猴问道:“这神火剑你可认得?”
“神火剑,今日我也是初次得见,族中的一些典籍中对此有些描述,但却没有修行口诀,今日见了仙师施法,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只是后来见我大哥都那般模样,才明白仙师使得真是神火剑。”
“那你们为何见了神火剑就逃?论修为,你大哥不弱于我,而且你们还有人数优势,为何不留下一战?”
“族中典籍中记载,这神火剑威力极大,是十品法术,我和大哥持有的都是灵等的法宝,恐怕连这神火剑一击都接不下。”
谢晓庆沉吟了片刻,又问道;“你既来自吕国,还识得这神火剑,那吕国猴皇,你可认的?”
妖猴一惊,急忙道;“猴皇前辈虽出自吕国,而且同属猴族,但是早在多年以前就不知所踪,别说我这筑基期的妖修,就是族中长老,都不可能认的。至于族中的那些典籍,都是以前一些修为高深的大长老们留下的,只是那些大长老如今都也不知去向了。”
谢晓庆闻言点了点头,踱步思量了半晌,看着这连声求饶的妖猴,忽然咬牙一哼,挥起神火剑便斩,那妖猴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惊叫,便被神火剑拦腰斩断,烧成一地黑灰。
谢晓庆收起神火剑,取出那狼牙棒法宝,御物飞起,快速朝着山谷而去。
……
“谢客卿,我们听说你追那两人一直到了谷外,正要去寻你,没想到你却先回来了,诶?你怎么受伤了?”
山谷之中,谢晓庆此时正滴着鲜血欲返回梅家住所,却在半途中遇上了正要去给他帮手的梅寿以及赵客卿。
当时梅寿返回住所,阐明事情原委后,这赵客卿便按耐不住,就要与梅寿一同前去会会那两个不将梅家放在眼中的面具修士,其他人听说只是筑基五重与三重的两名修士,便也不再理会,故而只有赵客卿一人跟着梅寿前来。
“小谢子,人呢?难不CD被你给干掉了?”赵客卿东瞅瞅西看看,就是没找到梅寿所说的面具修士,急忙问道。
谢晓庆咽了咽口水,唉声叹气道:“唉,那面具修士不知会什么邪法,飞行速度奇快,我一直追出谷外,最后竟还是让他们两个给跑掉了。”
“跑掉了?”赵客卿不可思议的叫道:“这也太奇怪了,对方一个筑基五重一个筑基三重,居然不敢还手,就这么直接逃掉了?”
谢晓庆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尚在流血的伤口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原本正要交手,可是那面具修士忽然不知怎么回事,叫了一声后两人就飞起逃跑,也不知使得什么法术,那筑基五重的修士越飞越快,我根本追他不上,那筑基三重的倒是被我在谷口前抓住,只是没想到刚飞出山谷,他竟使了个威力极大的仙符,将我炸伤,我根本没得防备,竟也被他逃掉了。”
梅寿听了急忙说道:“是啊,当时情景非常诡异,那个面具修士原本还很凶的,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拔腿就跑,实在令人费解。唉,都是我不好,惹出事端,还害得谢客卿跟着受伤。”
“既然人已经跑了,我们就先回去,小谢子你的伤势也得调养调养,唉,怎么就让人跑了呢?”赵客卿挠了挠脑袋,似乎对没打上架这件事大感遗憾。
见赵客卿这般说辞,其余两人便也不再多说,当下三人便快速返回梅家住所,赵客卿摇头晃脑的走回了房中,而梅寿与谢晓庆则快速来到梅季房中报告。
“居然只交手了一个回合,那人就变了态度,转身就跑?”四层楼一房中,梅季满面疑惑的看着谢晓庆。
谢晓庆此刻血已止住,面对着梅季,装出一脸的不解模样,皱着眉头道:“是啊,那修士先是大声问我是谁,而后便很是惊恐的样子,快速带着另一人就逃了,当真很是蹊跷。”
梅季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晓庆一眼,笑着道:“谢客卿,你说此人会不会是自你身上看到了什么,才会吓得那样?”
“自我身上看到什么?这什么意思?”
梅季笑问:“会不会是谢客卿施法时,被人看出了师从门派,所以才吓得夺路而逃?”
“师从门派?这个……”谢晓庆一副为难表情,语言梗塞。
梅季盯着他看了几眼,随即哈哈一笑,说:“哎呀,谢客卿还请见谅,不经意间就问了些犯忌讳的话,你们散修的脾气我了解,我确实是问了不该问的,哈哈。”
“言重了言重了。”谢晓庆笑了一笑,不再多说。
梅季于屋中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抬起头来,对谢晓庆说道:“此事虽说蹊跷,不过咱们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去查探了,谢客卿就先回去好好休养,准备参加三日后的桃李大会吧。”
谢晓庆闻言便拱手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出屋子。
“怎么,三伯,您对谢客卿还有所怀疑吗?”见谢晓庆走出后,一直在旁边默然不语的梅寿急忙开口。
梅季拧了拧脖子,慢悠悠道:“此事确实蹊跷,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我有些怀疑也属正常吧。”
“那三伯想对谢客卿……怎么办?”梅寿小心翼翼问道。
“呵呵,你对你这位救命恩人很是关心啊。”梅季笑道:“毕竟是筑基五重的高等客卿,也不能因为一点突发的怪事就把他怎么样。而且现在还是用人之际,桃李大会即将开始,此事为重,也没什么时间去仔细勘察了。这件事就等到大会之后再说。”
而后,梅季又交代了几句,便打法梅寿回房修养去了,而后他独自一人在屋中走来走去,面色沉重,眉头紧锁。
谢晓庆回到房中,关好房门,随后快速取出那金黄面具查看起来。
这金黄面具只是件中品灵宝,看上去并无异样,只是那二妖猴戴上之后便可伪装成人,收敛妖气,不得不让谢晓庆大感神奇。
谢晓庆小心翼翼的将这面具戴在脸上,运起真气灌入其中,可等待了半晌,也未见有什么动静,顿时心生不少遗憾,看来此物只是对妖族修士有用,对自己来说却是鸡肋一件了。
谢晓庆拿着面具又仔细查看了几番,怎奈仍是看不出什么究竟。
“唉——”长叹一声,谢晓庆便将那面具收回纳戒,回想起方才在梅季房中的情景。
他原本想将那妖猴所说的事情向梅季和盘托出,不过后来转念一想,那猴族妖修们此番必然是要在桃李大会上闹上一番,只是自己不知道它们的企图和行事方式。
如果将这消息保密,到时大批猴妖驾到,纵然三大派均有高手到此,但众修士均无准备,桃李大会上必然一片大乱,自己则早早做好打算,在混乱中抓住些时机,夺取珍宝,也并不是难事。
只是自己现在对整件事情了解的还是太少,而且那二妖猴失踪后,不知会不会影响猴族接下来的行动,但不管如何,将这消息保密不说,对自己是有益无害的。
至于梅季对自己生出几分怀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当时那妖猴的怪异表现早已被梅寿在内的很多人看在眼中,事情确属蹊跷,不管自己如何说辞,这份怀疑都是逃不掉的。
不过那梅季应该也不会因为这点突发怪事就对自己怎么样,想来也只会对自己的师从、来历、修为等有些疑问,日后多留意自己一些罢了。
想到此处,谢晓庆便放下心思,盘腿端坐,安心修炼起来,只等三日后的桃李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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