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以后的工作就是做一些我们神仙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比方说:监视!”易可珍从背包里取出两个小瓶子,一黑一蓝,递给张小天。张小天拧开黑色的瓶子,里面全是小药丸,药香扑鼻,很是好闻,张小天正要去拧蓝色的瓶子,被易可珍拦住了道:“不用看了,里面是一只玉蝉”接着,她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个小电视,向张小天解释了三件物品的用途:“黑色瓶子里的药丸可以引导玉蝉去追踪被追踪的人,玉蝉本身是隐形的,受过天庭的特别训练,飞行时不会发出声音或者声波,是天庭的秘密武器,像芙蓉公寓房客的这个类别的妖精是不可能发现的,在玉蝉的头部,有一个天眼,也就是凡人说的摄像头,至于小电视吗,显而易见,不用我多说了吧!……”
张小天点头表示明白“我守着这个监控录像就好了!”
易可珍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背着手说道:“但是,你不能离监视对像太远了,最多不超过一百米!”
张小天连连点头。
“嗯,先这样了,每天晚上来向我报道战果!”
张小天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易可珍想了想又说道:“我们现在对付的是妖怪,你要小心应付,即使露了马脚也要抱着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心态来抗,你想啊,她们只是妖怪,你的背后可是天宫,孰轻孰重,会衡量的吧!”
“说来说去,你还是怕我变节,放心吧,不会的!”张小天舔了舔嘴唇,说道。
“这样就好!”
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张小天刚要告辞出门,易可珍拉住了他,说道:“小天,以后你要是经常出入这扇门难免会让别人怀疑,这样……我在我们中间这堵墙上开个门,你以后就从这扇门里进来!”
说着,易可珍来墙边,用手指甲在墙上划出一扇门来,在门上一拍,说一声“开!”那门突然不见,一阵恶臭传来,原来这门正好开在张小天的床头柜边,床头柜上,有一双臭袜子,易可珍捏住鼻子踉跄后退。一挥手关上了门。
张小天心里一乐,咱这也叫神仙醉了吧!
易可珍连忙将墙关上,教了张小天开启之法,匆匆道:“好了,现这样吧,咱们依计行事!”
张小天关切地望着她:“可珍,你没受什么内伤吧!”
跟踪人是个细致活,城市烟囱这种太招眼交通工具是不能用了,张小天买了个电动车,无限风骚地穿行在这个都市之中。
一辆黑色现代从小区里一上主道,就被堵了个结实。二十分钟后,车流才慢慢移动。张小天早已换下了他那山寨的阿迪达斯,换成了山寨的杰克琼斯,飘逸的长发改成了板儿寸,一副大墨镜扣在脸上。
醉蓝将车开到永和豆浆门口,叫了一杯热奶一份豆腐花,从纸架上取出一份报纸一边翻看着一边等待。
“醉蓝小姐!”在醉蓝愕然之际,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摇了摇,道:“你好!咱们真是有缘,吃个早餐都能碰上!”
醉蓝放下报纸,礼貌地笑道:“房东啊,你好,请坐!”
张小天笑笑说:“我点个早餐!”
来到后台窗口,招来伙计,说道:“一份豆腐花吧,对了,那座小姐叫的东西好了没有!”
“好的,马上!”
不一会儿,张小天端上了两份豆腐花,他右指轻轻一动,一颗黑色的药丸弹入了其中一碗,那药丸见水即化,已不可察。
“这是你的,这是我的,这是你们……”将东西分好,两人相对而坐。
张小天吃了一口,寓意深长地说:“其实,房客和房东不是仇人,或者,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我同意你的说法!”醉蓝点点头。她今天上半身穿得是水蓝色对襟小衣,下身是一条米色裙子,长长的头发像是波浪一样披上肩上。她吃东西的样子十分优雅,拇指与食指轻轻拈起小钢勺,盛上一勺白玉豆腐花,慢慢地吸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就像是在品味一种艺术品。
张小天见她品得那么认真,生怕她吃出点什么来,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不再说话。
“你不找工作吗?”醉蓝问。
“找不到,现在金融危机,到处都在裁员……要不,醉蓝小姐你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吧!”张小天殷切地望着她。
“我?”醉蓝尴尬地笑笑:“别开玩笑了,我们北城之声广播站连台长在内不超过十人,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得裁员呢,进人不大可能,广播是个夕阳产业,这你不会不知道吧!”醉蓝说着像是有些伤感。
张小天试探地问道:“醉蓝小姐,即然如此,你怎么还呆在广播楼呢,以你的才学,相貌,找一份好的工作并不难啊!”
“我喜欢广播!”醉蓝的眼神有些空蒙,就像是雨后泛着淡淡的雾的远山,她喝了一口热奶说:“我喜欢那种自由的诉说,就像面对着江河大海,一个人紊紊叨叨地说着心事,你的面前没有人,但是你知道有人守在另一边静静地听着,像是在等一个承诺,这种感觉很美好,让人陶醉……”
醉蓝说得有些动情,张小天忙安慰道:“醉蓝,你别伤心,任何事都有他的低谷的,当繁华散尽,会有人在意那一些本真,会回归的!”
醉蓝面对他伤感地笑了笑,取过桌上的环保小提包,和张小天道了别,开向广播大楼。
张小天心里的某个地方,感觉被触动了一下。骑在双飞牌电动助力车上,张小天若即若离地跟在那辆黑色的现代车后面。
在醉蓝起身的那一刻,她拨开了蓝色瓶子的盖子,感觉有个小小的东西轻轻地撞了撞他的手,之后就不见了。
张小天从口袋里掏出小电视,画面抖动了几下,开始清晰起来。画面中,一个清丽女郎默默地注视前方,一双素手握住方向盘,掌控着车子的方向。柔身的躯体,随着车子的微微扭动而扭动,那种专注的美丽,让人恨不能化做她坐下的车子,任她骋驰!
车在广播大楼的停车场停了下来。她锁好车,一双淡金色的绑带高跟凉鞋轻叩着地面,缓缓地走进了广播大楼。
张小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