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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银锁

谁想良蕊的话一落,床边矮柜上的茶盏早被梳翠一掌挥落在地上。只听一声厉响,碎瓷片崩的四处都是,茶水也尽都泼了出来。

昭儿没想到她这么生气,忙要劝慰,那边良蕊却已经不服软地骂道:“病秧子倒有这几分力气!你是真病假病啊!”

“少这么阴阳怪气!你倒说得不错,可不是死活凭我,偏我又不死!我也知道你们如今都是瞧我的笑话,当初我和他好时,你们一个个不也是明里暗里的风凉话,如今他这样了,你们巴不得我不死不活的,也好瞧着寻开心!”梳翠哭骂道。

“瞧你寻开心,那我可当真没瞧的了!”良蕊冷笑,“我是说你要么立刻就死了,要么就从这床上起来,去告诉妈妈说你好了。凡你选了哪个,我都得脱身。谁想你整日这么不死不活,却耗了我在这里对着你那张晦气脸。你倒好会说话,竟说我瞧你寻开心!”

“你当我愿意耗你在这里,你不在我怕是还能多活几日!我也不敢巴望你伺候,你若不愿意,只管回了妈妈不就完了,犯不着咒我死!”梳翠说着就要起身下床来,可偏身子确是极弱,方起来就险些栽下床去。

昭儿忙上前扶住了,“你何苦这样赌气呢,快躺着。”

那边良蕊还在不依不饶,昭儿只得过去一边将她往屋外推,一边小声道:“你也少说几句吧。”

好容易把个良蕊推出去,临出门还扒着门框撂了一句:“你若当真死了,可别往我身上栽!”

昭儿关了门,顾不得去清扫地上的狼藉,便回身坐在梳翠床边,还未说话,梳翠就先哽咽起来:“你瞧瞧,整日就这样,我若立即就死了,也算是老天可怜我。”

“别这样说,多大的事呢,你就死呀活呀,先前什么苦没吃过。”昭儿说着就将带来的那些物件全部抖落出来。

“这是……”梳翠对着这满眼的璀璨,一时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梳翠是比昭儿有些见识的,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任拿出一样来,能还了张承远十倍的赌债去。

“原想给你多凑些,可惜我哪里来的钱,我能动的东西也就这些了。”昭儿说。

“这若是回头被大将军知道了……”梳翠面色为难,心里却在咚咚地打鼓。

“你别担心,他又不会回过头来问我这些东西还在不在。”昭儿说,顿了顿又犹疑道,“你若是替张承远还了赌债,他还能赎你吗?”

“我哪里还敢奢望赎出去,”梳翠摇头叹道,“不过是因他先前待我不错,念着这点旧情,想着替他还了债,免得他被人打死。”

这话正触了昭儿的心病,只觉胸口狠狠地一拧,也没有接梳翠的话。听到梳翠最后说了句,“替他还了债,我欠他的情也算是还清了,从此各人走各人的路罢了。”

“这些……”昭儿将散落在床上的物件捧在手里掂了掂,“这些够还了么?”

“应是够了。”梳翠点点头,眼波微微地流转,略有躲闪之意,只是昭儿光顾着点检那些宝贝,并未察觉。

梳翠的目光落在那只麒麟璎珞上,心里喜欢,手禁不住地摩挲。忽地神思一动,想起一茬来,“昭儿,这该不会是你先前一直带着的。”

“不是那个。”昭儿一笑,“就因戴了锁,这麒麟才没戴。”

梳翠说:“你戴的那物件可否叫姐姐瞧瞧,听绛嫣说大将军就是凭着那个认出了你。”

“嗯。”昭儿不愿就此事多说,因听她要看,不好推辞,便将那锁子摘了下来递给她。又怕梳翠问这问那,便借口起身去清扫地上方才摔落的碎瓷片。

手上正忙活着,却一眼瞅见桌案上放的琴,指着问梳翠:“姐姐,这琴……”

梳翠瞧了一眼,应道:“是你的呢,那日温妈妈叫人拾掇你的屋子,我见了这琴,就取来搁在这里,你今日既来了,就一并带去吧。”

“那我可真拿走了。”昭儿说。

“拿走吧,还真当好的,难不成你们府里就没有?”梳翠问。

“我是没有。”昭儿闷闷说了一句。话音落,门忽地被撞开,冲进来一个汉子。吃酒吃的面红耳赤,径直就嬉皮笑脸地奔向梳翠。

梳翠一眼瞧出是卖酒的方彪。遂一把推开他:“滚!填不饱的饿贼!多少美色你不够,非招惹我这病秧子!”说着便将昭儿的那些宝贝一股脑儿塞进枕头底下。

那方彪嘿嘿笑道:“我知姑娘的张公子如今没能为了,我疼姑娘,我给了妈妈银子,就是为瞧瞧你,快些好了,赎你出去呢!”

梳翠骂道:“我烂在这里头也不跟了你去,你给了妈妈多少好酒,她狠了心肠卖我这么个没多少活日的丫头!”

“妈妈可疼你呢,”方彪说道,“只说你若不乐意,不叫我强为你。”

“她可是会说,问我乐不乐意,我如今这身子骨,她就不该收了你的银子放你来,滚!”梳翠说着又冲外面吼道,“良蕊!死哪里去了,还不快进来,赶走这畜生!”

“别啊,我是当正心疼你!”方彪又向前凑,谁想一眼瞧见枕边露出的那支银锁,夺了出来拿在手里,“咦?你这是什么宝贝,我在别处瞧见过。”

梳翠复又一把夺回来,啐道:“你这没开过眼界的,少浑说!还不滚!”说着将银锁递向昭儿,“昭儿,快拿去!怕他是想惦记呢!没脸的东西!”

梳翠自然不上心,可是昭儿却在那一刻怔住了。她接过锁子,问方彪道:“你见过?你可是要看清了,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那方彪这才注意到昭儿,一时间眼睛都直了。直到昭儿又问,他才连连地点头,“是一样的,这样精贵的东西,瞧见一次就忘不了,哪能看错了。”

“哪里瞧见的?”昭儿问道。

谁想方彪却不再回她的话,只是连连赞叹地问梳翠,“这姑娘好姿色,鸨儿竟藏着这等好货!先前怎么没瞧见!”这话一出,惹得梳翠又骂。

昭儿顾不上这个,待还要问方彪,谁想良蕊已经进来了,连推带搡地将方彪赶了出去,口中还骂着:“当心我喊了敷大哥来,再打的你几个月起不了身!”

“敷升还不是听温婆子的,我这回可是给了银子的。”

“给了银子也不许你没天没地的混闹!”

“……”

昭儿回身问道:“那是什么人?”

“酒贩子,四处跑的野鬼。吃醉了就来混闹,被敷升打了好几回了,只不长记性。”

听着那人声渐行渐远,昭儿忙将那银锁重又戴上,跟梳翠说:“姐姐,只有那么多。你先留下,我出来可有好一会儿了呢,这就回去了。”说着就要走,谁想却被梳翠起身拽住袖子。

“好妹妹,这就走么,再坐会儿,陪我说说话儿。”梳翠央道,声音都有些哑了。

昭儿知道她这几日心气儿不顺,又一直被病闷着,心里肯定想叫人多陪一会儿。

可她心里惦着方彪刚才的话。于是只好说:“你别怪我,我是当真不能再留了。姐姐,实不相瞒,我今日可是偷跑出来的。”

梳翠一怔,便松了手,“好妹妹,得闲时,再过来看看我。”

昭儿瞧着梳翠那样子,禁不住的辛酸,只好勉强应了一声,正要出房门。却见良蕊又折了回来抱怨,“这挨千刀杀的东西!”

昭儿没工夫跟她说这个,便也向她告辞。谁想那良蕊说道:“昭儿,我正要回来跟你说呢。你和梳翠说话那阵子,绛嫣一直问我你来干嘛,我说我哪知道啊,谁想她竟说,赎出去又跑回来,要是被大将军知道了,可有的消受,说着还笑。我瞧着她要动不好的心思。”

梳翠听了也忙道:“那快回去吧,省的她真叫人告诉去。”

“嗯。”昭儿胡乱答应着便出来,可心里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满处找方彪。

因脚步过急,廊子拐角处迎面撞上一人,她险些被撞了个跟头,还好扶住了身后的廊柱。定眼一瞧,竟就是方才那个人。

方彪一喜:“姑娘来找我?”

“我问你,”昭儿说着将那银锁给他看,“你说你见过这东西,在哪里见到的?”

那人瞧见她这情形,问道:“你想知道?”

“我要知道,你告诉我。”她说。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涎皮赖脸道:“我怎么舍得不告诉姑娘,只是我此刻一告诉你,你定是再不理我的。不如我们找个好地方,你好好陪着爷吃几盏,再告诉你不迟。”

昭儿几番央肯,那方彪就是不依,非要她陪他吃酒。她横了横心,问道:“你这话是真是假,别哄了我陪你吃酒,后来又不跟我说。”

“爷才不是这样的人。说了告诉你,哪会哄你。”他说着就来搂她。

“说好了,只陪你吃酒,你就告诉我。”昭儿道。

“好好,只吃酒,咱们只吃酒。”

她没有再说话,竟就这么跟着他进了一间空房,……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是那么执着地相信一个地痞的话。

一模一样的两个百岁锁,当年是母亲将其中一个亲手给她戴上。后来,弟弟出生了,母亲又将另一个戴在弟弟身上。母亲说,这是祥瑞之物,会保佑他们姐弟两个永远平安。

她如同遭了魇,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进去了。

她给方彪斟酒,他扯着她一起坐,她就当真坐了。

“你说吧,你还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她问道。

“姑娘先猜猜看。”他说着,手脚十分不老实。

“我没有功夫跟你闲扯。”

她不断扒掉他的手,可是扒掉了左手,他的右手又上来,扒掉右手,左手又上来。

这人就像阴沟里的粘虫,水渠里的水草,推下去,又粘上来。终于消磨掉了她的耐心。她站起身来,抓住那人的肩:“我求求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的,你告诉我那个孩子在哪儿。”

“嗯嗯,”那人嬉皮笑脸,“是在个孩子身上看到的。你休要着急啊,慢慢陪着爷吃完了这壶酒……”说着就又粘上来,将脸往她的身上贴。

昭儿怕将事情弄砸了,于是定了定心神,挣出身来给他斟酒:“爷,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可不是你能买得起的价儿,你今日若沾了我,回头出不起这银子,那你这人可就出不去了。”

那人听这话一怔,继而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一般,这样姿色,又被妈妈藏着不叫人见,必是上好的人儿。”

昭儿又道:“可我是看出来了,恩客虽面上嬉笑无常,心底却是实诚的人。我是真的不愿害你,才劝你。”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手里闻着,“你这话爷爱听,果然是上乘的人儿,比那梳翠丫头识趣。”

“这锁子,原是一对儿,不想我却弄丢了一个。你就告诉我吧,你告诉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她还是将话扯到了正题上。

“什么好处”方彪又将她搂在怀里,捏住她的下颔。

昭儿拽掉他的手:“你得先告诉我,不然,别说好处,你可别想活着出去。我可要跟妈妈告你,就说你扯我在这里,却一分银子都不给。”

“嗨!”方彪挥了挥手,“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早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今日看见你这锁,心里似是有个影儿,这才脱口说了出来。”

“你再想想。”昭儿央道。

“想不起来了,我常年在外贩酒,见的人多了。”他说。

“那你就想想,大概是几时瞧见的,那时节你又在哪里?是不是穷苦人家瞧见的?”昭儿问。

“穷苦人戴的起你这锁子,买的起你方大爷的酒?”他问。这话音落,外面忽然响起了不小的动静,西廊子旁的一排屋门,挨着个儿的被砸开,脚步杂乱,不知怎么回事,还夹杂着温妈妈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该不是温婆子来寻你了。”方彪道。

昭儿却不理,只是问:“你都在哪里贩酒?”

这方彪被问的无奈,叽里呱啦列出了十几个地方,昭儿自然不知道这都是哪里,只是注意听着琼州,却没有听见。

“你不去琼州吗?”昭儿问。

“琼州?”方彪听了摇摇头,“不去。”

如果这人不是浑说,看来弟弟已经不在琼州了。不过还好,应是被卖到好人家了,这样她就放了一半的心了。

可是,究竟被卖到哪里去了。

钧儿应该有八岁了吧,他被卖掉的时候那么小。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记起来自己是谁,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以及,一直惦念他的姐姐。万一,这人瞧见的锁子不是弟弟戴的,只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或是这人眼睛看花了。

她的心里忽然疼得厉害。

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还伴着温妈妈的赔罪。

“将军息怒,昭儿姑娘在老身这儿养了四年,她若在这里老身岂能瞒着将军,可当真没瞧见她进来啊!”

那方彪心下奇怪,要起身去看,可是来不及了,还未站起来,这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昭儿这才回过神来,朝门口望去,竟没想到是他,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他怎么会寻到这里来!后面还有好些人,都瞧见了这屋子里的景象,赎出去的姑娘又跑回来伺候人,还是自己跑回来的。

温妈妈惊地魂都快散了,冲方彪骂道:“你这作死带累人的混账东西,明明说是瞧梳翠,怎么扯了昭儿在这里!”

那方彪忙指着昭儿朝温妈妈分辩:“我是去瞧梳翠了,是你家姑娘自己找我……”说到一半又忙对陆靖勋求饶,“小的当真不知道是大将军的人……”

谁想那边陆靖勋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将面前的圆桌掀了起来,扬脚便将方彪踹翻在地。昭儿一时慌了神,想替这方彪求饶,却又怕火上浇油。只有茫然地干站着。

眼见着陆靖勋又要上前,方彪躲之不及,连着碰倒了地上摆放的物件。

温妈妈怕出了事,回头又冷清生意,忙上前跪下,不住地磕头,“将军息怒,谁想姑娘竟真在此处,老身不知啊,老身若知道,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将军。将军何苦脏了自己的手要这么个性命,交给敷升他们去,好生教训一顿,看这郦阳城他还敢迈进一步。”

温妈妈说着回身去喊门口站着的那些汉子:“来啊,把这遭天打雷劈的拖出去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落,敷升他们已经涌了进来,架着胳膊便将人拖了出去。

昭儿如木雕一般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着他责问。谁知他走过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将她拎起来扛在肩上,她痛呼出声,他也没理,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就这么扛着她走出去。她吓得扬起头来看温妈妈,只见温妈妈在后面连连用指头点她指责。她看着温妈妈的手,一上一下,就好像一个铅块,坠着她的心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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