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秋水忍不住用手去抓,越抓却越痒,钻心的奇痒,忍不住说:“要怎么样才能止痒?”
“没事,七天之后就不痒了,死不了人的,大概。”君莫问气定神闲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树林里有这鬼东西?”巫马秋水吼道,他从君莫问的眼中看出他是故意的,那个坏心眼的男人。
君莫问很气人的说:“你又没问,而且我也邀请你上来了。”
言下之意,还是巫马秋水不识抬举。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巫马秋水有种想扭断君莫问脖子的冲动。
君莫问嘴角扬起,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坏笑。他忽然举起拐杖,狠狠的抽在巫马秋水的身上。
“你做什么?”巫马秋水怒吼道,恼怒的瞪着君莫问,这小子绝对是想找抽。
“帮你减轻痛苦啊。”
“谁要你这么做?”
“明明就很喜欢的说。”君莫问很是邪恶的说。
巫马秋水额上升出几条黑线,那一杖抽得他生痛,却的确也缓解了他身上的那股奇痒。但是,被君莫问这样的说,却另人觉得他像个变*态了一样。
巫马秋水额上的青筋冒起,咬牙切齿的说:“你在找抽。”
“看来好像是不喜欢,但真的不要?只要被我这杖杖打七七五十杖之后就不痒了。”
“信你妹啊?而且,七七不是五十,是四十九吧?”巫马秋水吐槽。
“今天打特价,还有一杖是送的,刚好凑个整数。”
“送你妹啊。”巫马秋水吼道,已经是毫无形像了。
“话说,最好的药不就在你的身上了。”
巫马秋水高大的身型僵硬住了,半天才说:“超级鼻涕虫的鼻涕?”
“正是。”君莫问好笑的看着巫马秋水,又说:“不过也是,那实在是太脏了,一般人是不会拿来用的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奇痒难耐之下,巫马秋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忍住反胃呕吐的冲动,将那瓶粘乎乎的液体涂在痒处,一股清凉代替了奇痒,舒服多了,果然是很不错的良药啊。只是这皮肤……怎么变得绿油油的了,怎么搓也搓不掉这颜色。
“时间长了这颜色自然就没了。”君莫问说。
“要多长时间?”
“啊!忘了告诉你,超级鼻涕虫的体液还是最好的染料,你说,这超级鼻涕虫的体液是不是宝?”
“宝你个头。”巫马秋水吼道,他一脸的不爽,总觉得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事,特别是碰到君莫问这个命中的灾星。还是快快收集完物品,然后打道回府吧。
前面是一片红色的海洋,红色的蒲公英漫天的飞舞。
“好美的颜色。”君莫问赞道,他悠栽的坐在大鸟上,抱着手,欣赏着那如血的海洋。
“哪里美了?”巫马秋水都懒得去吐槽了,他眉毛轻皱,有一股血腥味传来,难闻得另人作呕。
“血色不愧是世上最热最美的颜色。”君莫问忽略掉巫马秋水,继续的赞道。
行近,巫马秋水大骇,这是什么?只见无数的魔物纷纷在开满红色蒲公英的花园里……自尽?
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色蒲公英的颜色是用血染红的哦,被它香气盅惑了的猎物是不能从它的幻觉中走出来的。”君莫问说。
巫马秋水看了看身上被染得绿油油的皮肤,想起那个时候君莫问有说过,超级鼻涕虫体液的气味可以抗幻觉。莫非从那个时候起,莫问便知悉了这后面的事?是了,莫问还说过,这里便像他家的后园一样,看来是真的了,他究竟是什么人呢?还真是不够坦率的人啊,要帮的话就直接点嘛。
“要我帮你摘吗?”君莫问说,脸上带着戏弄一样的笑容。
一看到君莫问的这张脸,巫马秋水仅有的一点感激之情也烟消云散了。他抓到君莫问话里的问题,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摘红色蒲公英?貌似我从来没和你说起过吧?”
“这是你的东西吧?”君莫问拿出一张纸,手轻轻的一扬,纸飞到了巫马秋水的面前。巫马秋水接住,一看,果然是他的东西,那张纸正是炼制骨架的药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你要炼骨架?”君莫问说。
巫马秋水一惊,君莫问竟仅凭一张看着乱七八糟的药单猜到了药方的玄机,这人果然很精通各种药理。
“是的。”巫马秋水答道。
“马马虎虎,炼制骨架还行。”
“比脚气还大的口气,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巫马秋水说。
“骨柳重如铁石,红色蒲公英虽然能减轻骨柳的重量,这样的骨架炼制出来的确可以使人身轻如燕。但是,红色蒲公英久吸邪血,血染而成,相当的妖邪,所以炼制出的骨架却不能持久,它的妖邪会蚕蚀人体。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怕这骨架你是炼不成了。”君莫问缓缓的道来。
“此话怎讲?”
“因为……”君莫问像正要说出答案,却话锋又忽的一转,“你到了山顶便知道了。”
巫马秋水知道,即使问了,面前这个男人要是不想说的话,问了也没有用,还不如省些口水。
巫马秋水伸手开始采摘红色的蒲公英,就在触及蒲公英的时候,红色蒲公英却无风而飘散。巫马秋水再伸手采摘另一朵红色蒲公英,他用很轻的动作,怕一不小心就抖散了花儿,红色蒲公英却没有领情,依然在巫马秋水手要触及的时候无风而散了。无论巫马秋水怎么采摘,红色蒲公英都会飘散,而且越追越远。
“怎么回事?”巫马秋看向君莫问问道。
“风虽然可以将红色蒲公英带走到天涯海角,但风却永远无法触及红色蒲公英。你追,它飞,你停,它也停。”君莫问说,笑眼看巫马秋水,“要帮忙吗?”
“不用了,你已经将最好的方法告诉我了,谢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什么问题?”
“鼻涕虫的体液当真可以解百毒?”
“天生一物降一物,鼻涕虫的体液当然也不可能是万能的。是什么事来着,说来听听,看我能帮得上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