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终是没有摆脱轮椅的命运,回到守护之后便被关到了寒冰炼狱里。那不是一般的牢狱,那是有神力或魔力的人最惧怕的牢狱。那种地方是为那些有力量却又罪不至死的人专门设置的,那里的寒冰会将人封印住,将神力或魔力抽离。从寒冰炼狱出来的人都残了,不是止身体残了,而是不再具有神力或魔力了。君莫问的身体本来就刚被撤旦用尽了一切最珍贵的神丹妙药,以及一切撤旦会的方法调理好,还是相当孱弱,哪里经得起那些寒冰的折腾?于是,人算不如天算,君莫问好不容易得回的本体依然又坐回了轮椅之上。
这天,鬼魇带着君莫问来到了附近的城镇,君莫问一口气将附近城镇的粮食全部收购了。
“买这么多粮食和药材做什么?”鬼魇不解的看着君莫问。
“过段时间米粮和药材必定会长价,趁机多收购一点。”
“这不是一般的多,都够守护吃上好几年的了。而且,恕我直言了,这药材用来干嘛?守护的人貌似用不着这一种药材吧?”
“鬼魇,再把这附近的几个城镇的米粮买断。将这些药也全部买断,我也许会改行做生意,要在人间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然后富甲天下。”君莫问笑道,给了鬼魇一张单子。
“哦。”鬼魇接过单子,只得继续奔波,好在他是一代邪兽,走这些路也不费时,有些儿好奇的又问道:“主人,你为什么不去救千寻?”
“他死了吗?”君莫问淡淡的说,脸上云淡风轻,不起风云。
“死是没死,就是听说伤得挺重的,好像还奄奄一息了,据说离鬼门关不远了。”鬼魇说,这女人说话还真毒,名副其实的刀子嘴,但却不是豆腐心,而实质上也很腹黑。
“以千寻的能力自然不用操心,而且,对他下手的是落雪,不会要他的命。如果我此时出手了,只怕从此就和我扯上关系了。”君莫问说。
“和你扯上关系也没什么不好啊。”鬼魇说。
“不好,很不好,大多数都死了,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君莫问说,眼里有抹无法淡去的忧伤。
原来如此,鬼魇觉终于得君莫问原来也有一点豆腐心了。只是,太难从君莫问的身上发现那抹柔软的豆腐心了,因为,君莫问会用恶毒来将那颗心掩盖住。
守护,长老们都在族长的办公室里,另外还有黑入夜和落雪。
“用巫族读取记忆的秘术读取了千寻的部份记忆,发现君莫问其实从两年前就与千寻认识了。”落雪说。
黑入夜暗惊,这种秘术极为不人道,强行读取对方的记忆,如果心志比较弱的人也许从此便痴呆了,心志强的人也要躺上两个月以上。落雪是巫族的队长,但也是特组的人,而落雪的这个行动黑入夜却全然不知情。看来族长和长老有意不让他知道,因为他和君莫问走得太近了?
“看来君莫问所说的从上古洪荒回来是一派胡言了,已经潜伏了两年,怎么突然回来了?。”散长老说。
“她和蚀魂湖的干尸有什么关系?”族长问道。
“看来是没有什么关系,蚀魂湖和铁牛山,将军岭,榕木林这些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一直都有人在操纵。”落雪说。
“从千寻的记忆中搜出什么有关君莫问的事?”枫间问道。
“没有,千寻是当真不知道她就是赫赫有名的君莫问。”落雪说。
“什么时候有了恶魔帝国?”族长说,只是他的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没有能知道这个恶魔帝国从什么时候存在的,而已看起来这个恶魔帝国很棘手。
黑入夜暗道,这个恶魔帝国出现也没什么不好,三大势力,哪一方要有所行动都会考虑到是否会黄雀在后,最后谁会得渔人之利。这样胶着起码会有暂时的平静了。这就是你的意思吗?君莫问?
这天夜里,君莫问忽然下了一道圣旨给鬼魇,“把四小镇捣烂了,夷为平地。”
“主人,不用捣拦四小镇都已经够烂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鬼魇说。
“多嘴,叫你捣烂你就捣烂,我要四小镇从此连渣都没得剩。”君莫问冷冷的说。
次日,四小镇再也无人烟,本来就很破旧的房屋化为了乌有,上百万无家可归的人流浪街头,过着极为凄惨的生活。
巫马秋水气冲冲的找到君莫问,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君莫问的脸上,怒道:“你简直就不是人,你猪狗不如,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如果有点人性的话,又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发这么大的火对身体不好,所谓何事而来?”君莫问淡淡的说,声音很低,低得像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小镇是你干的好事吧?”巫马秋水怒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你居然敢刮我耳光,谁借你的胆子?你忘了你的兄弟东方浩海了?我能让他生,也能让他死。”君莫问淡淡的说,一贯的从容。君莫问知道现在的巫马秋水正火大的很,而她却很不介意的再火上加油,让巫马秋水的这把怒火烧得更旺,她的表情更是气死人不赔命的欠揍样。
果然,君莫问不提还好,一提到兄弟二字就捅到巫马秋水心里的痛处了。巫马秋水恨不得将君莫问的骨头捏碎,君莫问连千寻也可以如此轻易的舍弃,用她的话来说,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就只能是弃子。他绝对相信君莫问是不会轻易放过东方浩海的,这还不足算,还时不时的拿来威胁他,这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可恨女人。
忍无可忍,巫马秋水用力扭住君莫问的一条手臂,质问的说:“你敢说四小镇不是你推毁的?你敢说让几十万人无家可归流浪街头不是你干的好事?据当地的居民说了,昨天夜里有一条巨狼突然袭击了四小镇,你敢说不是你指使你身边的那只兔子干的好事?你的良心喂狗了?如此的铁石心肠,坏得流脓。看来你是嫌住寒冰炼狱时间太短了啊。”
“当地居民不是说了,是一头巨狼做的好事。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身边已经没有兔子了。”君莫问说,那只兔子自由了,不再是她的宠物,也不再是恶魔帝国的一员,它,成了她留在这世上的另一枚棋子。
“咔嚓”一声,君莫问听到自己骨头啐裂的声音,右臂上传来痛入心痱的疼痛。巫马秋水冷冷的看着君莫问平淡得不起风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疼痛的表情,豆大的汗水从她的脸上冒出。巫马秋水残忍的笑了,享受着君莫问的疼痛,他也要让这个女人也痛入心痱。巫马秋水恩断义绝的斩断了还对君莫问心存的一丝希冀,说:“你也会痛?你可知道,我这心有多痛?不要再对我的兄弟下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到下一辈子的。”
巫马秋水说,又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冰冷如霜的看着君莫问,看着她痛得扭曲了的脸逐渐的苍白死灰。
君莫问终于痛得昏死了过去,她身体背负着那样的桎梏,那日撤旦的一击也多亏了那个东西挡住了攻击,但生命这时还是到了灯尽油干的时候了,经巫马秋水这么一折腾就只剩下一丝气息了。
巫马秋水意识到有些不妙,不安和不祥的感觉涌出,叫道:“君莫问,君莫问。”
君莫问再也没有回应,她已经不能再回答了,安祥的躺在轮椅上,就像睡着了。有一丝思念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好想……再看一眼那个曾经不经意的温暖了她的那个人。那张最后出现在君莫问脑海里的脸,是黑入夜那张戴着面具的容颜……
巫马秋水冲了出去,飞快的将攻灿请来,屋内却已经人去楼空了。巫马秋水疯了一般,寻遍了傲云的角角落落,守护的大街小巷,却没有搜索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宿舍里还是没有人回来,她去哪里了?她还能去哪里?巫马秋水灰败的坐在君莫问的宿舍外,那个女人为什么总能让人发疯?如此狠毒的女人,还找她做什么?巫马秋水不知道……
有一种不安在巫马秋水的心里挥之不去,也许,再也见不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不明白心里为什么会如此的疼痛,一定是那个女人给他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