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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惊惧

寒假虽然短暂,却因为过年而变得更为精彩,更为热闹、更令人期待。虽然对于过年万有容并没有太大的期待,但是值此佳节却是能让人能为开心的。尤其是除夕之夜,全家团圆的情景更是让人内心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除夕夜那晚,万有容十分高兴。

终于,我也慢慢独立走出自己的人生轨迹了,不再是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心里并不乐意,但却依然会按照父母的意思做下去。因为以前自己还没有能力脱离父母的保护,独立生活。如今我已经有这个能力,也应该走出父母护翼之下,不再是当一个只管用心读书的小孩儿。我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我有自己的思考,我应该做出自己的决定。没有人能说我的决定就一定是错误的,因为没有人知道我顺着这个决定走下去会得到什么结果。然而无论好与坏,我都会坚持走下去,因为不到我死的那一刻,谁又能对我的人生轻下结论?

什么也没有和爸妈说,只是举杯与父母喝饮料,不是酒,因为他不想醉……

第二天父母拉着万有容下乡去拜年,尽管他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去想那些他根本不熟悉的亲戚拜年,却还是不得不去。

大不了到了那边他们聊着,我自己到一边练着,谁也别碍着谁。万有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万有容是那么想的也的确是那么做的。只是这么一来,却是让村里不少亲朋都知道他会武功,还有好些人特地跑来观赏。其实就连父母也是头一回看万有容练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儿子所说的练武功并不只是锻炼身体,他们在一旁看着一边心里暗赞:练得真的很不错,只这幅模样就太真了。

总算万有容已经习惯了被人的目光所注视,否则早就躲到一边休息去了。好在村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年头会武功这事儿也算是挺稀奇的了。

之后万有容坚决表示自己不愿去拜年了,本来就不熟悉,况且还打扰自己练剑。父母最后也只能同意,便让他独自回九江去了,叮嘱他一个人在家小心。

初四的晚上,万有容一个人在家却是突起兴致。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九江户口,想自己从小看长江的文章诗篇,却是从来没有亲眼目睹长江。实在有些遗憾,遂决定今夜趁着兴致,一偿心愿。

相比于BJSH的繁华喧嚣,九江的夜晚显得如此安静。由于是晚上,万有容也不怕人看到便直接背着剑展开轻功朝着江边赶去。

对于江湖人来说,轻功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本事。无论是追人或是逃命,甚或对于战斗都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然而轻功的作用也因此分为多种,各有千秋。这却都是由其创始人所决定的。便如老金笔下武当派的梯云纵,其腾空踏步宛如脚踏云梯的本事却是颇为惊人;又如逍遥派的凌波微步,其闪躲腾挪的玄妙身法只能让人惊叹叫绝;又如韦一笑的轻功,便是怀抱一人也叫人望尘莫及……

而万有容所练的《折雷步》却是一门侧重于辅助战斗,长于直线速度的轻功。对于腾空的本事却并不是那么擅长。他曾经做过实验,以自己家三层楼来说,他可以在地面拔地而起,快速踏墙而上,直上三楼且并不费力。也可以原地起跃,以窗台为借力点,分两次跃上楼顶。两者之间相比较前者反而更为省力。

一开始万有容觉得能够跃上这般常人所不能达到的高度,却是一种享受,虽然也是一种危险。等到后来自己在梦里经历了上百次过后这种体验却也渐渐没了滋味。究竟他实验的目的是为了练轻功而不是为了让人观赏羡慕的。

初四的晚上人们都还沉浸在过年愉快氛围之中,周边不时响起烟花的爆响声,万有容独自赶向自己的目的地,偶尔会侧目看看。便在这时他不经意间发现了两个人腾空走壁从一处不起眼的小巷登上了一座五层高楼!

江湖人!

万有容顿时停住了脚步。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江湖人,实在叫人意外……不行我得去看看。”第一次见到剑门以外的江湖人,万有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想都没想就想去看看热闹。于是观察了一下,发现隔壁一栋楼刚好三层并且修了平顶,这里不但自己可以上去,并且不易被那两个人发现,上去之后正可以偷偷攀在五楼平顶边缘从旁观察他们。

万有容想好后又等了一分钟,好让他们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对他这边的动静放松,以防让他们撞个正着。

感觉已经差不多是时候了,万有容这才左手拿住剑,拔地而起直接踏墙而上,最后踏上平顶。

万有容才刚刚稳,正准备转身继续上攀时,却听到一声轻喝:“什么人?”

万有容大惊声音正是从面前传来,他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身着休闲服的青年。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便要开口解释,却不知此人就是之前上楼的其中一个!

万有容张开嘴还未说出声音,只听对面之人惊疑道:“竟然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兄弟却是出身哪门哪派?”万有容一听顿时心中凛然,本应在对楼之人竟然真的撞个正着,而且听口气却是颇为不善,一时间心里只剩下两个念头——跟他解释或者,杀了他!

刹那间万有容却是本能的做出了决定。

此时此刻,万有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便沉静下来,脑海中的关于剑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拔剑,便再无一切杂念。

第一次,一字电剑的威力在万有容手中展现出来,直刺对方心口!

此青年却是又惊又怒,突然遭遇一个江湖人,而且此人竟是不闻不问便是一剑杀来,却是如此的快,初入江湖的他竟然仍想说清楚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只能竭力避开这一剑,一边大声道:“兄弟,我没有恶意……”

万有容却是丝毫不管,反而更狠。身形猛然一折,只见恍如电光一剑,直接贯穿青年的咽喉。

万有容只记得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狠毒而不甘的眼神以及颓然倒地的身影。

此时此刻万有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真的已经把此人给杀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仿佛瞪着自己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由底而生。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赶紧离开!他看了一眼带着鲜血的剑,慌忙蹲下,抓住此人的衣服反复将剑抹了干净。一瞥眼,却见到其右手边上有个U盘,也不多想,直接放进口袋中。然后立刻收起剑,便一跃下楼,至一楼时才借窗台卸力,一路向家中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步。

我真的杀了他!我真的杀了他!!!万有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句话……

万有容走后一小时,才有一人赶至此处发现尸体,此人大惊,忙冲上前去检查,确认他已经断气多时,又在他身上四处摸索终究没有找到要寻之物。只好拿出手机道:“师弟已经死去多时,东西也已经不见了,快让人过来处理。”说完又看了一眼尸体,却只能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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