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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刘平离府

刘平嘿嘿一笑,跟赵二说到:“当年赵管事手把手的教我功夫,我出府胡闹,惹上了麻烦事后,也都是赵管事出面帮我料理。刘平这些年心里一直拿您当师傅待的。”赵二听了心中大快:“小的可是当不起大少爷的这声师傅,前几年的那些事倒是难得大少爷还能记得。”

刘寅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学上几手功夫傍身。虽说如今天下太平,朝廷里尤为看重文人,但是刘寅知道用不了几年就会有三藩之乱,到那时候大半个中国都打的乱成一锅粥,身上有点功夫才能多点安身立命的本钱。

刘寅过来开口说道:“大哥,赵管事,这两年我也不像前些年那样。动不动的就病上一场。如今我的身体也算不错,你们也教我一些功夫拳脚吧。”

刘平和赵二心中大奇,眼前这个刘府二少爷以前可是只喜欢读书,对别的什么都不上心的。如今居然也想要练武。“二弟,今天莫不是太阳要打西面出来?你咋还真对拳脚功夫上心了啊?这是要弃文从武么?”

“哪里什么弃文从武,学学功夫强身健体也好啊,再说自己有功夫也能防身不是。”“哈哈,二弟这是让前些年的病给折磨怕了啊。好!想学功夫大哥教你。”

随后刘平和赵二开始教习刘寅一些比较简单的入门拳法,三人这么一练也就耽误了了好大一会儿功夫,直到天已大亮三人还没有直觉。一边的珠儿和翠儿着急了,催促道:“大少爷,二少爷,你们还要给老爷太太去请安呢,再不去怕是老爷太太要着急了。”三人这才算收手。

让刘寅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刚刚学了几趟拳打下来,自己小腹处居然有了微微发热的感觉,整个人也精神焕发了不少。刘寅心想这应该是最近两年自己研习《易筋经》的效果吧,按这样推算,自己很有希望成为一个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呢。

刘平和刘寅从珠儿、翠儿手里接过大衣服穿到身上。一行人去内院给刘政夫妇请安。

几日过后,内宅张氏的屋子里。刘平已经不像平日的那样大大咧咧,微微低着头,垂手站在张氏一边。“姨娘,这次儿子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您不要太过挂念儿子。如今儿子大了,定能照顾好自己,等将来儿子挣下一份家业,就接姨娘去享福!”

张氏心中发酸,但是为了不让儿子难受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姨娘不求你挣什么家业,我在刘家待的很知足,太太是个慈善人,从没有为难过我。姨娘只求我儿平安就好,如今老爷心里也舍不下你。你也就不要记恨他了,自古无不是的父母。为什么还定要出去?”

“姨娘,您头发都白了这些了。自打太太进府这些年,他来过您的屋子吗?您这些年心里的凄苦孩儿我都知道!我读书不好,光耀不了刘家门楣。他不喜欢我,看不上我都没关系。但是他为什么心里没有姨娘当初却要了姨娘?他配做我的父亲吗?”说道这些刘平情绪很是激动,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来。刘平知道一说起这些张氏心里肯定是不好受,他压了压自己的愤怒的心情又说道“儿子这次回来,就是太想姨娘,放心不下姨娘。如今看过姨娘了,儿子再出去闯荡也就能放心了。”

刘平这一席话把张氏说的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平儿啊,老爷已经给了我名分,对得起我了。姨娘真的不求别的,只求我平儿平安无事,将来娶妻生子。咱们刘府平安无事,姨娘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你待二少爷也亲近,二少爷对你这大哥心里也是敬重的。这些年他就算是对我也很是知礼,从来不曾短了规矩,如今你教他功夫,怎么还能说走就走。”

张氏提起刘寅后刘平的情绪也就没那么激动了。兄弟俩这些年感情也算的上亲近。想起这几日教刘寅武功,刘平心里也很费解。自己这个二弟是从没有练过功夫的,不过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把自己教的几手功夫练得很是娴熟不说,施展出来已经很有几分威力,这般悟性的练武速度比起自己当初来已经快上太多太多。实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二弟自小天资聪颖过人,不管读书还是习武,都强过我这个大哥太多,只要二弟想学武功。不用多少时日,成就肯定在我之上。我再教他下去恐怕就是耽误他了。二弟性子纯良,我走后会托付他照顾姨娘,姨娘要是受到什么委屈的话,可以找二弟做主。看在儿子与他多年的情分上,我想二弟断不会袖手旁观的。”

“姨娘知道,我也劝不住你,你要走就走吧,只是记得万事以自己平安为主,一定不要与人起了争斗就不顾性命。姨娘还要在府里等你回来了,看着你娶妻生子......”张氏说着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出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刘府门外,刘平这次离开刘府并不是被父亲赶出来的。回到刘府后他只待了几天就与父亲辞行,说是要出去闯荡一番。刘政有心想要留他下来,却也没有说服他。最后刘政给他带上不少银钱,又把府里最好的那匹枣红马让他骑走。看着自己父亲那儒雅的脸上好像是隐藏着一丝丝的不舍,两只眼睛里面还有一丝丝的血丝。刘平僵硬的心里多少涌出了一点点的柔软,很快他又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说道:“父亲回去吧,二弟送我一程就好。”

广平城外,刘寅骑着马与大哥刘平缓缓而行,赵成也骑着马跟在后面。“大哥这次出去还回五台山吗?”刘寅问道。

“回去一趟,山上有个老和尚与我很是投缘,这两年也没少指点我功夫,我回五台山再待上一段时间就准备下山闯荡一番。”刘平答道。

“那兄弟就要提前说声祝贺了。等大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后,兄弟我也就能沾上不少光了。”刘寅多少能感觉到刘平为什么会刚回来几天就一定又要出去,可是他想着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劝解。有时候不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说什么话都是苍白的,还不如不说。

“哈哈哈......二弟别来笑话大哥了。”刘平一阵大笑,转过头又一脸郑重的说道:“二弟不光学问做的好,对武学的悟性更是高的出奇,想起大哥当初刚开始练武的时候,比起二弟的悟性那是差的真是天地之别,将来二弟如能遇到名师,武学成就定能很是不凡。”

刘寅自己虽然也感觉最近几日练起功夫来十分的得心应手,却也没有料到大哥能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刘寅知道就算在整个广平府,赵二的身手那也是能排得上前几名的,自己大哥能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几个照面下来就让赵二知难而退,说明大哥在武学上的成就如今已经很是不俗。看着刘平一脸的郑重,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在逗自己,真就把刘寅唬的不行。难道自己还真就是武侠小说里的那所谓骨骼清奇、练武奇才了?或者还是那本《易筋经》真的是所谓的武学宝典,修练过后就能天下无敌?但是自己父亲也看到过这本行森和尚留下的书,老爷子当时也没有流落出什么震惊的表现。这本书虽说世面上比较少见,但是肯定也没有珍贵到自己前世那些传说中的地步。很多氏族大家好像都能收藏的到这本书。

刘寅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刘平又跟他说道:“今日大哥这一走还不知道能否有命回来,老爷太太那里也只能二弟代我尽孝了。大哥这里先拜谢了......”说着话刘平对着刘寅抱拳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大哥无能,还要兄弟受累,实属不该,姨娘那里二弟也代我尽些孝道,照顾一二。这些事情我也只能托付二弟了。”

刘寅见大哥如此,心里也是不好受。“咱们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大哥不说,难道兄弟还能不知道如何去做吗?大哥放心就是,兄弟定尽量不会叫姨娘受了委屈的。”

“呵呵,是大哥啰嗦了。二弟就送到这里吧,大哥走了。”刘平拉住马停下来说道。

刘寅也不是啰嗦之人,停下马来,跟刘平说道:“如此那兄弟就送到这里了,大哥一路珍重!”

刘平喊了一句,“就此别过了,二弟保重!赵成替我照顾好二弟!”放开马蹄已经跑远了去......

这几日刘平也对赵成的功夫指点了一番,让赵成真是受益匪浅。所以赵成心里对自己这个大少爷也很是佩服!赵成冲着刘平喊道:“大少爷放心,赵成记下了!”

刘寅向着刘平远去的方向眺望了一会儿,直到看不到大哥的身影才在嘴里喃喃了一句:“大哥也保重!”然后与赵成拨转马头往城里跑去,俩人刚跑到城外的关帝庙附近时,忽然就见到路边有一个老人冲着自己迎了上来,刘寅二人急忙把马拽住,跳下马来询问这个老爷子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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