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刘寅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自己的到来让这个世界发生一点点不应该有的变化,由此而引发未知的后果。这段时间平淡的生活让刘寅感觉很惬意,他以为自己也许能一直这么平淡的生活下去。刘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和尚居然就是传说中的行森和尚!而且,那个行森和尚早在两年前就应该被烧死了。他彻底糊涂了,不知道是不是后人把这段历史记错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小施主如何得知贫僧和先帝爷的渊源?”行森看到刘寅过激的反映也是一怔,待听到刘寅居然问到是否和顺治相交莫逆的时候心里更是迷惑不解。
刘寅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自己身上的秘密无论如何不能告诉给任何人,不管眼前的这个行森和尚能不能理解的了,对于自己来说这都是输不起后果的豪赌。而关于顺治到底是出家做了和尚还是驾崩的争论,也算是清代历史上的一桩迷案。刘寅也不禁好奇问到:“先帝爷驾崩时行森师傅应该就在皇宫吧?”
“当时贫僧确实在宫里,不知贫僧可否问小施主几个问题以解心中疑惑?”行森和尚答到。
“行森师傅请随意问。”刘寅回到。
行森双手合什,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说到:“请恕贫僧直言,小施主命格不同寻常,应是应劫而生,命不过十岁。如能遇有天相异数,又可变劫为贵,祸福难料。那日小施主福泽深厚,身体康复。贫僧想小施主自是应了那异数天相,破而后立。然我观小施主面相不俗,将来应是富贵非常。但是其中却又处处透着凶险,却是叫贫僧疑惑不解。不知小施主心中可有怨气未解,还是心魔未除?”
刘寅这里已是唬的脸色苍白,真不愧是被历史记载下来的和尚。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情况说的相差无几。刘寅有心跟他把自己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又不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再说无论如何自己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说了以后也是于事无补,而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来说,这个险更是冒不得。
刘寅稍想了一会儿对行森说到:“请恕小子愚钝,大师傅说的话我听不太懂。家中父母一直对我疼爱有加,兄妹待我更是手足情深。学堂同窗与我关系也很是亲密,小子心中并无怨气,更没有什么心魔。”
刘寅如此说完后,行森和尚略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迫刘寅。转而问到:“贫僧与先帝的渊源不可能传到民间乡野,不知小施主又是如何得知?”
刘寅不由得脑袋有点大,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额......民间有传言,先帝爷并没有驾崩归天,而是因为与行森师傅相交莫逆,时时论佛。所以最后潜心向佛,由大师傅你为其剃度出家了。”
刘寅实在无奈,只能真真假假的编出这么个理由搪塞。行森听到后眉头皱在一起,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贫僧行走于民间两年有余,却从未听到过这样的传言。小施主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了。”
“谢过大师傅教诲,小子记住了。”刘寅感觉自己后背都要湿透了。
“小施主也许心中有话无法对贫僧明言,贫僧不强迫小施主。然贫僧却有些话要对小施主说,希望小施主将来逢遇大变能想起贫僧今日所言,贫僧今日也就不算白来一场了。”行森那双瞳子所散发的光芒刘寅怎么也看不明白,不敢正视。
“小子谢过大师傅,大师傅有话请讲,小子定记于心中不敢有忘。”刘寅低着头,感觉自己被这行森看的通通透透,但是从行森身上散发的出的却都是慈悲和善意。刘寅心里不由的很是愧疚。
“贫僧踏入皇宫为先帝讲解佛法五年而不断,正是为了化解先帝心中的那股怨气,先帝幼年遭逢大变,后来又一直被形式所迫,为人所欺辱,不得不委曲求全。是以慢慢在心里形成一股怨气,愤恨难平。常人心中积怨太深,为祸不过数人,然而如果是换做一国之君心中怨气太深,为祸之大也就无法说的清了。小施主说贫僧说的对吗?”行森忽然如此问刘寅。
“啊?对,正是如此,大师傅佛法精深,慈悲为怀,小子心里很是敬佩。”刘寅正听的入神,行森忽然一问让他很是措手不及。
那行森和尚接着讲到:“贫僧每日给先帝讲解佛法,求的不过是慢慢的打开先帝心结。为的只是让天下人少受一些苦难罢了,然贫僧佛法不精,无法尽数的化解掉先帝心里的那股怨气,只是帮先帝一次又一次的压制下去,最后却是把先帝压抑的身体盈弱,终是被佛祖召唤了去,贫僧心中有愧。阿弥陀佛!”
“大师傅普渡天下人,小子敬佩,小子替天下人谢大师傅!”那些话从行森嘴里不急不缓的说出,看着行森那头顶上的戒点香疤,刘寅恍惚间好像感觉行森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心里想着的话也无意识的从嘴上说了出来。
行森向着刘寅和手还了一礼,低吟两声南无阿弥陀佛,继续说到:“小施主命格前半部分已是大奇,世间少有。而后面的运数却和先帝有许多相似之处,贫僧断言小施主将来定非常人,怕的是将来如遇大变而为心魔所乘,坠入魔道。如此这刚刚太平了十几年的天下人又要遭受一次劫难了。”
刘寅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小子心中也有无数疑惑不解,只请大师傅教我,以后该如何做?小子只想过平常人的日子,还请大师傅化解小子!”
“小施主,各人命数,不可强求。只望小施主日后行事但凭本心就好。万事皆有因果,小施主天性纯良,日后只要恪守本性行事,将来定是施主之福,天下人之福!”
刘寅听的已经怔住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行森今天的一席话让他对自己的将来更加迷茫了.....
“小施主不必过分忧虑,将来如能恪守本心定能福泽天下。忘记贫僧,凭本性做自己就好。”行森顿了顿又说到:“小施主命格不俗,然身体太弱,今日贫僧留下这本《易筋经》给你研习,或能帮你修身养性,增强体质。也就算是贫僧为天下人做些事情了。”说完放下一本薄薄的线装书到桌子上说了句,“贫僧只愿小施主能福泽深厚,他日造化世人,告辞了。”飘然而去了。
门口珠儿和翠儿看到行森出来,也不敢拦。待回到屋里看到自己二少爷痴痴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俩人连声叫了好几声才把刘寅叫醒了过来,待刘寅问知珠儿那个和尚已经走了后,刘寅又独自陷入沉思......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刘政打发人来叫刘寅过去和父母一起用饭。饭后刘政留下儿子过问下午那和尚都说了些什么话。谁知刘寅却总是痴痴呆呆,答非所问。直把刘政唬的不行,别是那和尚说了什么把自己儿子吓得这般状态?随后好言好语安慰一番,叫刘寅不要听那疯和尚信口胡说,云云。刘寅晓得自己父亲想岔了又与父亲解释了几句后就要回房睡觉,刘政看儿子没有大碍,想起近日发生的这些事。当日也不再过分迫问儿子,只想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刘寅回房后还想着那行森说过的话,对自己的未来越想越是谜团一般的想不透,拿起那本行森留下的《易筋经》看了起来。由于今天刘寅对自己将来更加迷茫,心情的失落感实在是难以发泄,以至于自己得到了这本自己印象里的神功秘籍也无法提起太大的兴趣。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内心的无力感实在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
这《易筋经》原为道家功法,传说练习后可从骨中生出神力,久久加功,其臂、腕、指、掌,迥异寻常,以意努之,硬如铁石,并其指可贯牛腹,侧其掌可断牛头!这些都还只是“小用之末技”,练之大成后,“手托城闸,力能举鼎”都算不上奇异了。后经道家与佛家数次修改后对经脉内息的修炼成效更为主要,其内有云:凡行外壮功夫,须于静处面向东立,静虑凝神,通身不必用力,只须使其气贯两手,若一用力则不能贯两手矣。每行一式,默数四十九字,接行下式,毋相间断。行第一式自觉心思法则俱熟,方可行第二式。速者半月,迟者一月,各式俱熟,其力自能贯上头顶。此炼力炼气,运行易筋脉之法也。”
刘寅读来直觉的生涩难懂,他知道以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无法静下心来修习这本传说中的少林寺镇山之宝。索性丢到一旁,正要带着珠儿和翠儿去找自己那个可爱的小妹妹玩去。正巧刘颜带着竹草和竹香过来找哥哥玩,原来今天一天没有见到哥哥,这个小丫头心里很是放不下。
刘寅看着天真烂漫的妹妹,心里慢慢放松下来。对于自己这个妹妹,刘寅发现也许现在自己心里对她的依赖,比她对自己这个哥哥的依赖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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