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子,你到底答应与否?我家小姐吩咐过,一定要请到你的,不然,我回去可就有罪受了。”小绿可怜巴巴的道,毕竟刚刚才得罪了木子灵,现在她心里也没底。
“恩,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大爷就跟你去一次。”木子灵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道。
“喂,老板,你不能跟她走,红姐姐说过……”秋香想起红娘子的话,急忙拦住木子灵道。
“唉……”木子灵作四十五度的仰望天空,微风轻拂起他的一边衣角,幽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神色郑重无比,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秋香,你不要劝我了,此去纵然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也会义不反顾的勇往直前,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为了人类的希望,我必须走一趟,再说了,我再不去就会被小绿看不起了,你也不希望你老板我是一介懦夫吧!”木子灵大义凛然的道。
“啊,对,不能让那丑婆娘看低,老板,我顶你,你就安心地去吧!”秋香一提小绿就目露凶光,显然余恨未消。
“唉,秋香,保重,我走了,好好帮我照顾刑千兄弟。”木子灵声音有点走样,像是要哭,又像是在笑。
“恩,我会的,老板,你走好。”秋香双眼含雾。
木子灵一个踉跄,这丫头,咋就这样诅咒人呢,木子灵这口气只好含怨的吞下去了。
刑千已经石化了,他以前认为唐问天就是天下最无耻的人了,但是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什么才叫无耻!
木子灵却不理他,拖着如梦初醒的小绿,毅然踏上了“不归路”——不想归来的路。
香兰舫上,西厢楼阁。
“小绿,你下去吧。”杨素素背着身子淡淡的道。
“可是,小姐……”小绿斜瞥了一下木子灵,担心的道。
“没事。”杨素素轻轻的话语带着不容质疑。
“哦,是,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叫,我来救你。”小绿这才退下。
“不好意思,木公子,小绿就是这样的性格,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杨素素依然背着那曼妙的身子,醉人的声音徐徐传来,留给别人无限的遐思。
“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背影?”木子灵答非所问。
“木公子言重了,”杨素素停了一下道,“木公子有着太多的传奇,我只是想不明白哪个才是你。”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转过来看到的就是我了。”
杨素素沉默了半晌,缓缓转过身来,剪水双瞳看到木子灵的脸上,突然惊惶的张开红唇道:“啊,你是谁?”
“靠,你不是请我来么,还问我是谁?”木子灵不好气的说着,心底却恨头了那几个流氓,破坏老子的光辉形象。
“你是木子灵?”
“如假包换!”
“咯咯咯……”杨素素突然指着娇笑起来,绝代芳华,一笑百花惭,一对傲人的胸脯在笑声中乱颤,诱人犯罪。
楼下的众人惊愕地望着西厢楼阁,那可是秦淮花魁杨素素的房间啊,传闻从来没有人能逗得美人一笑,就算是万金堆于眼前,也不见美人展颜,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废材恶少,娇笑不断,这也成了众多**心中永远的痛。
木子灵已经免疫了,在家被红娘子众女取笑的够多了,也不多杨素素一个。
“哎呀,不好意思,我……”杨素素意识到什么,努力地停止笑声,却因此而憋的满脸通红,美艳异常。
“无所谓。”木子灵摆摆手,反正自己对这所谓的才女花魁不感兴趣,在家里的几位就够他烦恼的了,“说吧,叫我来什么事?我日进斗金,分秒必争的,没什么时间。”
杨素素差点呛着,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哪个男人不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想着以前这木子灵为求见自己一面而挥洒千金,而现在自己去请他前来,他竟然还不愿意?“哼,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杨素素好强心作祟,恼怒地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依然很温柔自然。
“木公子,此次请君来,是有事要请教一下。”
……
木子灵望着她不说话,静待下文,示意她说下去。
杨素素恼怒了,在她意识中,这时候的男人不是应该很绅士的说“很乐意效劳”之类的么?这木子灵怎么这么不礼貌,既然有求于人只好压下怒气道:“公子昨天所作‘一剪梅’,无论是书法,还是词韵,素素都甚感佩服。”
“那个好用说,本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惊天下!”木子灵一副牛B轰轰的样子。
“哦……”杨素素有点无语,这人怎么不会谦虚一下呢?
“素妹啊,你就别羡慕哥了,你羡慕不来,哎呀,你把花瓶举那么高干嘛?”木子灵夸张地大声喊道。
杨素素讪讪的把花瓶放下来,刚才一阵激动,只想把这不要脸的砸死。
“咳恩,一时手痒。”杨素素号称才女,此刻却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脸色飞红。
“理解。”
杨素素忙调整心态,自己这一天已经连续几次在这人的面前失态了,从来没有人把自己逼得这样狼狈。
“木公子,现在你在京城也算是风云人物了,怎么能这样无赖?”杨素素恢复了清冷的样子,淡淡的道。
“风云人物?”
“难道不是吗?”
“从何可见?”
“市井多有传闻,木公子于天罚山脉又是一剑屠龙,又是击杀大地之熊,这还不算风云人物吗?”杨素素美目盯着木子灵道。
“市井传闻,多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现在满城人只把它当成饭后笑话而已,依素妹这样的聪明才女,不会当真吧?”
“别人当成笑话,我却不会。”
“为什么?”
“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杨素素戏谑地道。
“青楼?”木子灵皱皱眉头。
“对啊。”
“那又怎样?”
“公子忘了,你同班的那些同学可是这里的常客。”
木子灵默然,他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妓院通常会是一个既隐形,又有效的情报机关——多少酒徒,酒后吐真言;多少嫖客,床上露风声。
“木公子不要疑心,我也是偶尔听听姐妹们发发牢骚而已。”杨素素生怕他误会似的,出言解释。
“好了,小素素,不说其他,唱首曲子来听听。”木子灵索性坦然。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你这样掩饰只能让你暴露的更彻底,你本可以是一个英雄,但是你为何如此的作贱自己,甘受万人唾弃?”杨素素有点激动。
“英雄?一个英雄是怎么造成的,一个英雄就是一个传奇,多少艰辛,多少血泪,多少忍受,多少自制,我为什么要成为英雄?”木子灵自嘲地笑笑。
“可是……”
“英雄通常都死的很早,不受委屈,不许怨尤,不肯低头,不吐心伤,绝不让步,这就是英雄,光荣和骄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木子灵缓缓的话语,却带着万均之势,冲击着杨素素骄傲的心。
有些时候,杨素素觉得自己就是这类人,所有的荣耀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这些是自己想要的吗?经历过那么多事,忽然发觉所有的事都已成了过去;你若得到过很多东西,忽然发觉那也全是一场空;到了夜深人静时,只剩下你一个人,到了那时,你才会懂得什么叫寂寞。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你能写出那么好的词。”杨素素怅然若失。
“想听听我唱这首词吗?”木子灵想起邓丽君曾经唱过风靡一时的《月满西楼》,正是用这一首“一剪梅”作为歌词。
“洗耳恭听。”杨素素有些诧异道,她昨晚花了一整晚上为这首“一剪梅”填曲,却怎么也不满意,只觉心中添堵,如此佳词,无曲能配,现在听到木子灵竟然会唱曲,也是惊奇不已。
木子灵也不推辞,回想着邓丽君所唱的《月满西楼》,沙哑地唱起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评心而论,木子灵唱的很难听;再专业点的说法就是,五音不全;但是杨素素却不觉得,她沉淫歌曲一道多年,一曲好坏,她自然能听得出,不过木子灵这声音实在不敢恭维而已。
杨素素不愧秦淮才女之称,只听木子灵清唱一遍,便能领会其曲谱,随着古筝声起,如风吹水动,轻泛波纹,《月满西楼》在杨素素那催人断肠的声音下,泛泛传开,荡漾在京城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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