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菀剪毁剩下的布料,又七拼八拼出来了一套运动服,或者说教太极服更为确切,因为料子不多,幸而垂软又有韧性,运动服的上身做的很修身在,剩下的拼凑做成了合身的铅笔裤。
当然,在乐此不疲的有关制衣事业的开发中,我与小菀又研制出来了,可以放进软圈的有收拢功效的贴身小马甲,也就类似于现代美胸衣之类的东西,这对于正直年华盛放的小菀来说,可是有绝对的好处。当然,我近日身体也正值飞快成长,不仅可能很快需要到小马甲,而且裤子故意做长的一部分,可能很快就要放下来了。
日子过的飞快,大缸里的米也下的很快。小菀吃胖了不少,我却因着个子窜高也显得清瘦许多。
那把锈剑终于在有次小菀用来砍柴火的时候折了,也算寿终正寝。只可惜这把锈剑直到入土为安也没能让我圆了心愿,不能把它磨砺成一柄上等好剑。也又一次证明了,好剑不是磨出来而是打出来的这条亘古不变的理儿。
我和小菀在院中呆久了,也不想出去,几次出去都是爬的后门。偷偷去了几次莫家福源,只敢远远观望,之间青草萋萋,野花绵绵,心里默念许多,也不敢上前。或许是假的泪心剑心法让我变得平静无比,人也分外清明,所以能够如此安静,享受着不太真实的安逸。
我和小菀合计着,什么时候弄几匹布进来,做一堆的成品衣,开个制衣店,也能赚不少银子。手下把剩下的近一丈布做了一套有些蹩脚的西装,虽然初步设计制作,但是至少有了西服的模样,只是领子一边过大而已,裤子因为做的多了,所以成型时候比较笔直。
不用说,这是给月舟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更别提这么贵重的云锦丝了,做一套别致的衣服还给他,应该也算扯平。所以穿得也万分心安起来。
这日我和小菀谈到如何吸引客人来制衣店的事儿上,两人吹的天花乱坠。不过却终于产生一个好的办法,用模特摆设成衣。
至于为什么是固定模特,而不是可以吸引更多眼球的走秀模特是因为想要模特走T台的方式是不可行,一是模特根本不好找,总不至于找些花柳女人褪了身价;二者,客人难求,没有几个客人会闲着发慌看着一群人群魔乱舞地左右摇曳,挤眉弄眼,按照青国的说法,这定是惑乱心智的坏女人,要受礼法惩处。青国的女子都较保守,大家的女子大都都是请了老师傅到府中量衣定制,而小家的女子又苦于家计,无心逛街游园。若说要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都一同上街来的一天,要么是上巳节,要么是花灯节,再者,就是传说中的若香节了。当然,有关若香节,我还是很久以后才知道。
所以室内模特虽然保守但是却可完全展现成衣的风采,哪户的小姐不图个新奇,不用在外面凑热闹般的“丢人现眼”,有量身定做的新奇制衣,想必一顶顶小轿子一定都要爆满我们的制衣坊了。想法是有了,有关模特也想好了,放着一个个“貌美如花”的星月轻骑不用真是暴殄天物。反正都是带着面具,所以带什么样的还不是都一样,反正无论穿什么衣服,没有人知道是他们,也便不会碎了一方少女心。不过若是那些爱慕着这帮面具爷的小姐们知道,说不定会亲力亲为地疯抢也说不定。
我与小菀说的越来越兴奋,恨不能马上就囤回来几车布匹雇佣几位老绣娘,老师傅开始建制衣坊。兴奋让我们暂时忘记了启动资金与现在现实条件的事。
“到时候咱们就把月舟点上定身穴,带上嫦娥的面具,把他放到门口去招揽生意,哈哈哈……”
无奈我最后一个哈是笑不出来了,一席水墨青的袍子出现在面前,银色的面具下一双喷火的眼睛,我仔细地向他脑后看去,并没有传说中盛怒中的黑烟。
我在裙摆上别扭地搓着双手,打着哈哈,“嘿嘿,月舟你回来啦?”
月舟没有说话,跟在他后面依然是一身紫色的紫硕,“西子小姐,您这是——”紫硕的目光流转到小菀身上时忽然定住,“这是——”
小菀朝他们嫣然一笑,眉目一展垂下眼帘,“小菀见过月公子。”直接忽略紫硕为空气,看来还记着紫硕那时候要杀她的仇。
“怎么样紫硕,这是小菀的手艺,很漂亮吧!”
“胡闹!”一直沉默的月舟终于爆发了,然后甩着袖子快到他自己屋子时候又撂下句话,“再这样胡闹就把你送到大俞,反正现在全天下都在偷偷找着你!”
我歪着嘴巴很不服气,“我怎么胡闹了,抠门鬼,料子都送给别人了还心疼别人做几套衣裳么!”月舟真够抠门的了,我从认识他就没见他换过衣服,就那么一套月白云锦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天换了水墨青神气什么,哼!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装什么老大!
紫硕跟在月舟的后面进去,只给我眨着眼睛,食指竖在唇前叫我噤声。每次他神乎其神地夸说着月舟的脾气都说要以此为讯号,我到觉得月舟是只纸老虎,只是图着嘴上痛快罢了,其实每次说完我后还不是要板着面孔和我变着法的道歉。当然,这不排除他对莫子东的兄弟情谊,但是他这纠结的小性格我已经是了然万分。
小菀和我暗暗地吐着舌头,我朝她竖起来大拇指,暗示她今天已经把所有人都震慑了。尽管似乎震慑到的只有紫硕一个,但是也充分说明了我们创新的有效性。
过了许久紫硕出来递给我们了一个包裹,却是两套成衣和缎面小鞋。很显然,胖乎乎的童装是我的,而线条明快的素净衣服是小菀的。虽然刚才又被月舟黑着脸威胁了一顿,但是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紫硕,你们老大还是那么生气么?这料子可是他心甘情愿给我们的,现在又心疼料子了,没有老裁缝我们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呢!”
小菀也在补充着,“是啊,我们又不是故意剪毁的……”虽然剪毁的人是她,但是话说好姐妹黑锅一起背,也就这个意思吧。
“西子小姐,其实……主子并不是气愤你们做坏了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