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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春风又绿江南岸,话说在这个国号“大青”的国度里,莫子西降生的都首云城已经迎来了她生命中第五年春暖花开。

“小姐,慢点跑”小青对于我天生的运动品质赞叹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青姐姐,你也太慢了呀!”不知怎么,明知道小青姐姐是对我极好的人,可是我好像就是喜欢捉弄她。

五年的光景里,我已经在爹爹精心安排下健康成长起来,每天去给下朝的爹爹请安是我最乐此不疲做的事情。我想,这就是从现代那里想珍惜而再难追溯的情感了吧,尽管,这五年里,对于莫子西的亲生娘亲,下人们好似被勒令禁谈,大娘总是掩口回避,用些子西乖的哄小孩子把戏就把我的注意力顺利转移。而爹爹,那个常常望着我颈上的碎玉忧伤惘然的人,我却实难问的出口。不过,却还是时常的有些莫名的失落感,我想,无论是否我是曾经拥有23年记忆的人,拥有完整的父母亲爱都是一生希求的吧。

想到这我又快跑了几步,莫子西的具有长跑运动员的天赋,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跑的飞快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留下二两钱!”不用怀疑,眼前的瘦小子就是曾经的胖冬瓜,我的哥哥莫子东。今年他都七岁了,却还是这么不开窍,难道幼年喂食的奶水有毒,早知道应该像我一样吃点无公害米汤的么。

“莫子东,你连台词都念不对还来抢钱。二两钱是多少你知道么?我要去给爹爹请安呢,快让开!”我插起小粗腰来像模像样地吼他,虽然声音还是软软的一点威震力都没有。

只见身披斗笠头戴大草帽自以为是什么江洋大盗的莫子东小朋友挠挠脑袋,小声地嘀咕,“不是二两钱么,是三两?要不五两?”

趁着莫子东发呆的功夫我早偷偷地跑远了,莫子东这么笨还小心眼却总是想琢磨怎么捉弄我,太幼稚了,连大娘都夸我比较聪明懂事呢。

爹爹的书房总是终年萦绕着一种淡雅薄荷的香气,安神而舒惬。

爹爹还未下朝,小童闲的百无聊赖,我便自顾自地玩了起来。重新体味童年的乐趣自是妙不可言的,有时一块巴掌般的纸片都能玩的不亦乐乎。不知道如果另一个世界里的小月同学知道了会如何吼我,不知道那个世界里的一切人一切物都是如何的发展变换了,有时候回忆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至少可以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人们,珍惜。

一阵风旋进来,爽朗的笑声随之传进。爹爹大声地喊着“子西呀,快快快,看看谁来啦?看看还认不认识?”

“陆伯伯!”我飞快地扑进来人的怀里,“陆伯伯好久都不来看子西了,子西都想你了呢!”听爹爹说,陆翔伯伯是大青国赫赫战绩的大将军。他以前常来莫府吃茶,与爹爹相交甚好,我亦十分喜欢这位个性秉直,话语爽朗的伯伯。只是近年来韶关又有寇人骚乱,于是陆伯伯便再无与友人把酒言欢的空闲而被皇帝打发到边关镇守了。

在我上辈子这辈子二十多年的高智商看来,似乎一个小小的边关动乱需要护国大将军去亲自镇压有点想不明白,但大人的世界的事情又怎能是一个我小小的莫子西去操管的呢?也许是皇帝老人家生性多疑,派别人去不放心呢!思至此我不由地为自己的天马行空偷笑起来。

“一晃眼,小子西都长这么大了呢!”陆伯伯把我抛到空中又抱住,一个360度华丽丽旋转动作一气呵成,我登时有了种乘坐阿波罗飞船的感觉,怎一个眩晕了得啊!大人们为啥么总是喜欢把小孩子在空中抛来抛去的呢?爹爹是这样,陆伯伯也是这样,唉……

“老陆,你这走了都两年多了,孩子长的快,你看,你走的时候子西走路都还不稳,现在跑的都比雷诺快了。”雷诺是大娘养的狗狗,说是什么斯托国进贡的品种,长的象胖猪两条小短腿能跑的过我才怪,只可惜我给起的这么个帅气又劲霸的名字了!

“是啊,都两年多了。这两年呵……不过老莫,你也不容易啊!”陆伯伯如是惋惜着说,“小子西,都长这么大了。”

“都过去了。老陆,你却更不容易,在那边吃苦了。”

于是接下来爹爹和陆伯伯这俩大人惺惺相惜,在反复道说男人苦男人真的苦的裹脚布话题中,下人已备好了酒菜,尽等宾客把酒言欢。

我在一旁实在听的无趣,就嚷着饿了。爹爹和陆伯伯似乎刚从状态中清醒,意识到屋子里还有我这个百无聊赖地趴在凳子上数小狼毫到底有几根毛的小孩。

爹爹连忙抱过我,让小仆在书房的外的清水亭上菜,“瞧我,都把咱们小子西给忘了。莫雨啊,一会你去把子东也领来,一天天就瞎跑。”

没等莫雨离开,陆伯伯也忽然一拍脑门,声音回荡在薄荷香的书房“哎呀,瞧我这记性!采白哪去了?!”

“采白也来了?!”爹爹惊的站了起来,“我有些年没见到采白,这小家伙长多高了?”

听到“采白”的名字我也立刻精神抖擞,采白是陆伯伯的孩子,听说曾经在五年前她和臭小子莫子东被指腹为婚了!当然了,这都是我从小青这个八卦姐姐那里听到的,当时被她讲的唾沫横飞精彩迭呈的,弄了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俩小屁孩指腹为婚的故事,前面铺垫了一堆都是没有用的。而后她每次还要加一句,“小小姐哦,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怕别人知道还是怕别人不知道,这就是八卦的精髓所在了。

“是啊,采白这孩子念叨着想子东了,嚷着要和我来。这不,我一进门光顾着和你叙旧了,忘了那孩子也跟来了。不过采白对你家可比自己家熟稔多了,哈哈哈。”陆伯伯爽朗大笑,语话间大步流星和我们向外走去。

“那肯定跑去找子东去了,这俩孩子这么多年不见还那么亲厚呢。子东也常念叨着采白怎么还不来,哈哈哈。来来,咱们先去清水亭,让莫雨把他们带过来吧!”语毕,那个叫莫雨的小童早已飞奔出去,踏在了寻找一对小情人的路上了。

当然,后一句是我的遐想。真看不出莫子东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艳福,看着陆伯伯虽然身为武将却是一副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的样子,就能想象出采白姐姐会拥有多么优秀的基因底子会生的如何的美貌无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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