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老夫年老耳力下降,我听你说宗汉同意你学医?”蔡邕惊问道。张沽点头,“正是。”蔡邕抬起手揉了揉眉头,语气有些怀疑道:“宗汉没有阻止过你学医?”张沽摇头回道:“没有。”“怪哉,怪哉。”蔡邕连连摇头,道:“宗汉怎么会让连续两代都去学医。”随即又问道:“那你如今医术如何,如今可有从医?”张沽想了想,低头回道:“沽之医术自然不及家父,但比普通医师却也不差,沽从家出外游历各地时也都建立了医馆,希望救济天下百姓。”蔡邕奇道:“老夫从你话中听出一分谦逊和一分倨傲,看来你的医术纵然不及仲景也相差不多。”张沽低头不语算是默认。蔡邕打量了张沽良久,开口问道:“你可知你们张家的过去?”张沽抬起头回道:“沽出行前,祖父曾跟沽讲过。”蔡邕点头道:“那你应该知道宗汉对张家的中兴有多么看重。”张沽点头,语气平静:“沽知道。”蔡邕站起身走下主位,叹气道:“几十年前,宗汉等几人刚刚在朝中站稳脚跟,就想要去除朝廷宦官毒瘤,联名弹劾当时的宦官,可惜却失败了。被下狱的下狱,被流放的流放,朝廷清流几乎去了大半,宦官权势更是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那时老夫只是个小黄门郎,也就没有参与。不过我还记得事发前宗汉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蔡邕走到张沽面前,凝目望着张沽道:“他说‘张家中兴只在此时。’,那时宗汉当真配得上意气风发四字,事败后你曾祖花了很多钱财才把宗汉救出,但是却不得不远离洛阳,远离政道。”张沽脸色平静,道:“沽只听了皮毛,未曾停祖父具体说过。”蔡邕笑了笑,转身道:“他怎么会说,宗汉心比天高,这件事如果成功,他所求一定能实现,但是却失败了,败得连翻盘的机会也不给他。”似是回想,蔡邕抬头看着门外的天空,缓缓说道:“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的夜晚,我们几人在洛阳外的十山亭为宗汉送行。宗汉当时脸色苍白,离开前只说了一句话。”蔡邕走到门口,扶着门框,顿了顿说道:“我张宗汉虽然离开了,但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一定会再回来,把我失去的连本带利全部夺回来。”张沽听了低头不语,蔡邕转身走了回来,道:“仲景醉心学医,不喜从政,如今虽然举了孝廉,但我想恐怕与宗汉所期许的相差甚远。”然后用一种特别的眼光看着张沽道:“儿子已然不行,那么宗汉一定会让他的孙子完成他的愿望,但是为什么宗汉还会同意你去学医,难道你还有其他什么兄弟?”张沽摇头,“沽乃家中独子,再没有什么兄弟。”蔡邕坐回主位,摇头道:“宗汉不会不知道医师做大也不过是个太医令,秩俸六百石,其上还受太常管制,而且太常虽然属九卿之首,却只掌宗庙事,一般不参加具体的行政事务,宗汉难道现在已经不准备让张家涉政了?”张沽从怀中拿出另一封信,起身双手递给蔡邕道:“祖父这还有一封信,说如果蔡大家有这种疑问便交给蔡大家过目。”蔡邕接过书信,看了看,哑然失笑道:“宗汉竟然算到我会有何反应。”超开书信,细读起来。张沽也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只知道临走前那一晚,张宗汉单独把他叫进书房,连张机也不知道。当晚,说了许多让张沽吃惊甚至不敢置信的事情,并把青木令等信物交给了张沽,这表明,张沽已经正式被张宗汉成为为下一任张家的家主。蔡邕看着信,显示哂笑,然后面色凝重,继而惊疑,再然后是平静。把信读完,蔡邕向门外喊道:“老李。”一个和蔡邕年龄差不多,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去叫人端个火盆进来。”蔡邕吩咐道。“是。”李管家应声下去,不多时带着两个下人端着个冬天取暖的火盆走了进来。蔡邕站起身,手里拿着两封信,对李管家和两个下人道:“放心火盆,你们下去吧”等三人离开了正厅,蔡邕走到火盆前,抬手把右手的书信扔进了火盆,张沽看到那就是刚才的第二封信。蔡邕等那封信彻底烧为灰烬,转身来到张沽身前,拿着第一封信道:“我已经明白宗汉的意思了,你记住,你只给了我一封信,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闭门弟子。”张沽听后忙起身来到蔡邕面前,三叩首行拜师礼道,“学生张沽拜见蔡师傅。”“起来吧。”蔡邕等张沽行完拜师礼,说道:“你说今日刚到京城,可有住处?”张沽摇头,答道:“回师傅,学生的行李现在暂时放在客栈,让一个家人看管。”蔡邕点头把李管家唤来,对张沽道:“你回去把行李都搬来,以后就住在东厢。”然后吩咐李管家道:“老李,你叫人去东厢收拾两间屋子给子谋和他的家人住。”“师傅。”张沽抱拳插话道:“学生身边还有一个病患,和他的家人,不知,可不可以也住进来?”蔡邕一听,皱眉道:“病患?何许人?”张沽把典立典韦的事长话短说,蔡邕听了,考虑了一下,点头道:“救人是好事,那就让他们也住进来,只是不要让他们在府里乱走动,大声喧哗,尤其是后院。”张沽点头称是道谢,离开了蔡府。回到客栈,张沽走到典立房间,对典立兄弟说道:“我们又要动身,不过这次便在我师傅家住下,不用在奔波了。”典立精神好了许多,后颈的手术伤也渐渐开始恢复,对张沽说道:“我和典韦都是第一次离开陈留,一路上一直麻烦张兄弟,一切由张兄弟做主。”典韦接口道:“当真是最后一次了吗?俺肚子还空着呢。”张沽轻笑,点头道:“保证是最后一次,不过我有一点要告诉你,我师傅喜爱清静,你到那里能不要开口尽量不要开口,如果实在要说话,声音一定要压小。”“压小?这样吗”典韦尽量压低声音,可还是比张沽正常说话的声音都大。张沽无奈的叹口气道:“你还是别说话了。”张沽四人赶着马车到了蔡府,张沽敲开大门,让典韦先扶典立进去,自己和张清在外面整理马车。“啊!”就听到蔡府里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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