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觉。”我很怕再看下去,自己会管不住自己。
“好了,你先睡!”郝兵就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我的背,我侧过身子,闭上眼睛装睡。
郝兵大概见我“睡熟”了,就和衣躺倒我身边,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自然就要在一张床上睡了。
郝兵轻轻搂着我,不时在我额头上摸摸,看看我的烧退了没有。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郝兵还在睡,可能是照顾我太累了。郝兵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手还搂在我腰上。
我看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因为我没有勇气和郝兵在一起。
和房东大婶打个招呼啊,结了帐,我就悄悄先走了。
连饭都没吃,我就到车站去等车,回程车居然就是我来的时候坐的那辆。
售票员还认识我,很热心地问我玩的怎么样,我告诉她很开心,终生难忘。
离发车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不是问问时间,很担心郝兵会醒过来。
终于要到发车的时间了,出站口那儿却被堵住了。
售票员下去看了看,骂骂咧咧上来。“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人,开车把出站口堵住了。
我一听有人堵住了出站口心里就发毛,准备偷偷下车,想办法溜出去,就见郝兵气势汹汹地进来了,我顺着座位往下溜,往下溜。
“王羽!王羽!”郝兵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一群愤怒的司机围着郝兵吵,我看见郝兵一把推开一个拉扯他的小伙子,继续大叫着我的名字。
“谁啊!这么狂!”车上的人议论纷纷,我趴在窗边,泪水涟涟。
“王羽!你出来!”郝兵还在大声叫。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上来拉郝兵,郝兵的大衣被扯掉了一个扣子,郝兵准备挥拳打过去,有人掏出手机要报警。
“郝兵!”我跳下车。
我再不出现,天知道他会闯出多大的祸来。
郝兵听见我的叫声,跑过来,定定看着我,却没有说什么,扯着我就要走!
“我的箱子还在车上呢!”我流着泪说,司机一看原来麻烦的根源就是我,马上打开车背箱,把我的行李取出来。
“走!”郝兵一手提着我的箱子,一手拉着我,往外走。
可能是被郝兵的气势吓住了吧!没有人组织我们。
“就为这么个女人闹了半天啊!真没劲!”一个围观的男的在一边鄙夷地说,郝兵放开我,上去就是一拳。
那个男的当然不会白白挨打了,马上和郝兵扭打在一起。不过他不是郝兵的对手,在我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时候,只是三两下就趴地上了。
郝兵掏出钱包,甩出十来张粉色大钞,拉着发呆的我,从容走到出站口。
这个家伙真会停车,他的车严严实实地堵在出口那儿,连个摩托车都不好过。
坐上车,我发现郝兵的嘴角好像出血了,想擦一下,郝兵头一扭,没让我擦。
就近找了家宾馆,登记了房间,郝兵拽着我就上去了。
我还大病未愈呢,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乖乖跟着郝兵上楼。
“你说你乱跑什么!”郝兵踢上房间的门,大声吼我。
“你的嘴角出血了。”我在房间里找了点纸,给郝兵擦擦。
“你说你跑什么!”郝兵抱住我,声音放低了。
“郝兵,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必要这样,我觉得我们还是普通普通吧!”平静地说出这番话时,我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我的心不是铁打的,郝兵对我的好我也明白,只是我没有信心能让郝兵一直都对我这么好,而我,是很在乎爱情的。
郝兵放开了我,我坐到套间外的沙发上,郝兵站着没动。
如果年轻十岁或者五岁,我说不定会义无反顾的和郝兵在一起的,现在我不小了,上次郝兵带着人来饭馆之后,我爸妈很长时间都心有余悸,看见成群结伙来吃饭的手就开始抖了。
尽管我不愿说出事情的真想,他们还是能猜到点什么,我爸妈也能想到我惹出了麻烦,所以我只要晚回家一会,我妈的电话就追踪过来了。
“那我妈想在城里过年,想让你也一块儿来,你看能不能?”郝兵换了一种协商的口气。
“很对不起,我好像帮不到你了,我也要和家人一起过年呢!而且,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还是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吧!”我真心实意的为郝兵打算。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我的事不要你管!”郝兵的脾气很不好。
“不答应!”我站起来干脆利落地说,准备走人。
“你还想走?”郝兵眼里射出瘆人的寒光。
“不走了,我不走了,你冷静啊。”我还是乖点吧!再惹恼郝兵,说不定他会杀了我的。
“你不知道你这次不声不响的走了,没把我吓死!”郝兵坐到我身边,头垂在双腿间。
“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我自己事先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郝兵居然能找到我,真不愧是老大啊!
“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又去你家饭馆找你,你爸爸说你出去旅游了。”郝兵说着话,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脸上。
“我去问了你弟弟,才知道你和家人吵架了,一个人跑了。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啊!”郝兵看着我的时候带着宠溺的笑。
“那你怎么找过来的啊?”这么近距离的和郝兵接触,我觉得头晕目眩的,可能是感冒还没好吧!
“我把市区的大小酒店和宾馆找了个遍,还让人去出租车行调查了,才知道你住在车站旅馆,我又一辆车一辆车的问,才知道你到了这儿。”郝兵说的很简单,我能想象得到郝兵为了找我大动干戈的情景。
“你知道吗?那天我找到山上,看见你窝在草堆里睡觉的时候,心里有多心疼。”郝兵的声音略带沙哑,可能也是没有休息好吧!
“我只是想静静地待会儿。”我也不知说什么好,我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郝兵跟我来横的,我可以和他据理力争,但郝兵一温柔,我就无可是从了。
“干嘛脸手机也不开?你不知道你这样神秘的失踪了会有人着急啊!”又来了,郝兵又来了。
“和我回去吧!回去我娶你。”郝兵再次提出娶我的这件事。
“我已经说了,我们还是比较适合做朋友。”我违心地说。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郝兵和我谈感情真的很好笑,我们学校的不少老师都说,他可以带着不同的女人出来,一个月不重样,这一点我自己就亲眼见过,现在他居然问我喜不喜欢他。
“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光喜欢就行了,要考虑很多方面的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尽量把话说含蓄点,不想伤害他。
“好了,我懂了。”郝兵点点头,不知道他真的明白了没有。
“那过年的事怎么办?”郝兵回头问。
“我帮不到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就不相信郝兵所有的女人里没有一个能讨老太太喜欢的。
“好吧!我不勉强你。你看咱们,我是说你和我什么时候回去?”郝兵客气的问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走。”我微笑着站起来,心在滴血。
“好吧!先吃点东西,就走。”我们退了房间,在楼下简单吃了点饭,就出发了。
一路上郝兵都黑着脸,我也不敢主动和他说话,就做雕塑状。
车在我家的巷口停下,郝兵帮我打开门,拿出后座上的箱子,“拜拜!”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我听你弟弟说你和家里吵架是为了一副手套。”郝兵把箱子递到我手里。
回去我非揍死那个长舌男不可。
“回去吧!你家里人都在担心呢!”好在郝兵没有说别的。
我知道郝兵在我背后注视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沉重地走向自己的家。
见我平安回来了,家里人都没说什么,我妈眼圈红了,紧厨房给我端出一碗稀饭。
“外面冷,快趁热喝了吧!”妈妈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妈,对不起,是我太任性,对不起,妈!”我搂着我妈,哽咽着说。
第二天我就病倒了,可能是重感了。
得知我回来的消息,第二天吴涛就到我家来了。
因为我家人都在,我不想说什么。
吴涛给我检查了一下,说出去配点药。
不多会儿,吴涛拎着一大袋子药回来了,我的情况还比较严重,肺炎又犯了,需要吊针。
吴涛很熟练的兑药,给我扎针,见有吴涛照顾我,我妈就去饭馆了,临年腊月,我们家就更忙了,我爸是个老好人,要帮熟人免费煮肉烧鱼,忙的很。我弟弟那个白眼狼就带着女朋友出去玩了。
“我给你打了不少电话,你都关机了,这十多天你干什么去了?”吴涛给我扎上针,轻声问我。
“出去玩了几天。”我一想到吴涛是同性恋心里就闹得慌。
“王羽,如果我说那天的事我可以解释的,你会听吗?”吴涛认真地说。
“随便你!这是你的个人隐私,我无权过问!”我扭过头,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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