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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征

有的时候心里面有个念头,或者有个期望,事情就刚好发生了,这也许就叫心想事成吧。

方天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他不像当太守,而大哥出事后他也想离开家出去走走,了解一下这个未知的大陆,结果机会马上就来了。

因为战事紧急,第二天方天就要出征,要离家方天才发现要道别的人还挺多的。

首先当然是方夫人,方夫人听方天说要南征,哭的眼睛都肿了,方天也挺感动的,劝说了方夫人很久她才平静下来,毕竟这是个尚武的大陆,南征立战功不是一件坏事。

两个弟弟跟母亲的表现就截然相反,他们巴不得自己也跟着一起去打仗,尤其是老三,不断抱怨这次出征方太守没有给他机会。

不过方天最想见的还是紫云老人,无极功还没有学会,他就要离开方府,不知道紫云老人会说些什么。

因为方夫人想跟他多呆会儿,所以等到晚上,方天才有时间来到紫云书屋,走到楼梯边上,方天发现紫云老人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

“你来了。”

“紫云前辈,我……”

紫云老人打断了他的话:“你先上来吧。”

方天上到二楼,紫云老人走进了二楼的那些书堆里面,并且示意方天跟他一起过去。

走到二楼书架的最里面,有一个小柜子,紫云老人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本已经有些破了的书,封皮上写着《紫金玄气》。

“我知道你要带兵南征的事了。”因为胡子又长又多,蜡烛的光也很弱,方天不能看到紫云老人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方天还是能够听得到关心的。

“我明天就要出发了,虽然无极功我还没有练成,但是在南征的路上,我也会努力练功的。”

“我相信你会努力的,以你现在的进展,到秋明城的时候无极功就差不多有所成了,不过要熟练则还需要更长的时间,而且玄气的修炼本身就是需要时间的,虽然你天赋很高,但是有些过程是天赋在再高也需要经历的。”紫云老人说着把那本《紫金玄气》递给了方天。

“这本书是玄气修炼的基础,等你练成无极功以后就可以修炼了,你从一名低等级的武者,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修炼玄气,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没有回来,我不能在一旁指导你,那就要靠你自己领悟了。还记得我说过的吧:修炼最重要的不是身体天赋,而是悟性,靠你的悟性去成就你的修为吧。”

紫云老人说完,方天忙作揖道谢:“多谢前辈,前辈,其实我应该叫您师傅的……”

方天还没有说完,紫云老人就摆了摆手:“我不收徒弟的,你以后还是叫我紫云前辈,我教了你功夫,你陪我这老头喝喝茶,聊聊天,你并不欠我什么。”

方天忽然觉得很感动,认识紫云老人完全是个意外,他却对自己的武学修为帮助非常大,而且对他没有任何要求,想说点什么,紫云老人却开口送客了。

“你要告别的人还有不少,已经很晚了,不要在我这儿继续耗下去了。”

方天知道紫云老人不喜欢别人跟他啰嗦,没有再说什么,走到了楼梯口,方天再次回头作了个揖,离开了书屋。

走出书屋,月色下,方天看到九曲亭里面站着一个人,正是欧阳念,欧阳念听到书屋处的门响动,刚好转过来,也看见了方天。

“你出来了。”欧阳念说着走了过来,“听下人说你从你娘那儿出来后来了这儿,我就过来了。”

“我明天就要南下平乱了。”

“我知道,所以来跟你道别啊。”欧阳念脸上还挂着轻轻的微笑。

对于欧阳念,方天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方天并不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他对别人的感情一般要在相处了比较长时间,相互了解了以后才会产生。

但是欧阳念却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很短,但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方天会觉得很自然,她身上有着一种似乎是现代女孩才有的气质,让方天很亲切。

“怎么了,你要出征都没打算跟我道别一声吗?”看到方天有些怔怔的,欧阳念问道。

“哪有。”方天很快回复了带着点调笑的表情,“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欧阳大小姐呀!”

“以后……”欧阳念停了停,轻轻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就叫我念儿吧,看在你找出害死敏儿真凶的份上,我特许你叫我念儿。”欧阳念说着笑了起来。

“那小生真的是感到非常荣幸。”方天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欧阳念又笑了。

“没想到你还比我先离开方府,不过你走了,这儿就不好玩了。”

方天故意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我听说的欧阳姑娘可是一个处事精明,非常能干的人。怎么我现在身边的念儿姑娘变成了一个就想着玩的女孩子呢?”

“那还不是你的错,天天带着我瞎逛。”欧阳念带着嗔怪的语气说道,“其实在府里处理那些事情没意思透了,但有时候看着别人做得又慢又差,实在是受不了,只好自己去管管罗。”

“你和你爹什么时候回五湖州呢?”

“大概两、三天后吧,他们事情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好啦,不跟你讲了,我要回房休息了,希望你这次南征凯旋而归。”

“嗯,也希望你回家时候一路顺利。”

欧阳念带着笑容点点头,转身往后院走去,方天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忽然脱口而出喊道:“念儿。”

“怎么了?”欧阳念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

“保重。”方天停了很久却还是只说出来这两个字。

“你也是。”

回到西厢,方天的心情还有些沉浸在刚才的那种感觉里面,或许感情在没有道明的时候才是最令人回味的。

走进房间的时候,小萱还是跟往常一样坐在桌子边上等着他。看见他进来,小萱忙站起来帮他接下身上的袍子。

对于小萱的感觉,方天就要清晰很多,小丫鬟对他有着很强的依恋,而他也把小萱看成了身边很亲近的人。虽然她并不是很聪明,也不能帮他解决什么问题,但是小萱却更像是他的一部分,不可缺少也是永远也不会背叛的一部分。

“小萱,我明天要出一趟远门。”

“嗯。”小萱只是轻轻的答应了一声,这是一个主仆关系分的很清楚的大陆,像方天这样的少爷,要做什么是不需要跟丫鬟交代的。虽然方天并没有看不起小萱,但是小萱却还是会有些自卑的。

“我会尽快回来的,以后我不在家你要早点休息,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更漂亮的小萱。”

“嗯,我会听二少爷的话。”小萱说着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方天,“希望二少爷在外面平平安安的,小萱就心满意足了。”

“我会的。”方天轻轻的笑着搂着小萱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小萱又害羞的低下头去,方天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在现代社会这样的女的绝对是绝种了的。

方天抬手便将小萱抱了起来,往里屋的床走去。放下床上的帘子,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女人特有的喘息声。

出征前有一个简单的祭天仪式,跟上天说明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同时为赢得战争祈福,出征的祭天女眷是不让出席的,所以方天在走之前没有再看到欧阳念,只有方夫人在祭天前再次跟他叮嘱了很多。

祭天仪式结束,大军离开了宣城。宣城作为宣武州的州首府,常驻部队有五万人,所以派出去两万人平乱,并没有对城守产生太多影响。

队伍离宣城越来越远,方天的心情难以形容,更多的是激动。虽然曾经作为侦察兵,见过不少尸体也杀过人,但是战争的残酷却不是一两个人的性命。一将功成万骨枯,名将都是在无数士兵的尸体上堆积起来的。

方天并不喜欢战争,但是他也知道有时候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对于叛乱分裂,只有也只有战争的手段才可以解决。跟讲理的人要讲理,对不讲理的人就要用拳头打到他们讲理。

从宣城到秋明城,大军大概需要十来天的路程,方天就要靠这些时间更多的了解战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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