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公爵家族府邸,白歌站在巨大的油画前,静静的欣赏着一副古老画师的遗作。实际上他到现在都看不懂,公爵府里恐怕看懂的人没几个。
“好看么?哼。”一声冷哼,走廊尽头长兄白思哲走了过来。
“说吧你的条件。”白思哲倒是痛快,换句话说他是不想跟白歌更多的交谈。
“很简单,我要离开,离开公爵府,至于理由就交给你来想了,同时,我要一辆马车一个马车夫,一套房子一个足够我生活的津贴。对于你这些都不难吧?”白歌脸上笑着说着,他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北公爵拥有远东十六个行省一大半的军政大权,而从小就视为继承者,有非常优秀的白思哲怎么能拿不出这点钱呢?
白歌没有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因为这一世他还是决定夹着尾巴做人,毕竟自己的战气实力至今都不见一点波动的痕迹。现在哪怕来一个像样一点的武士,就能轻易的把自己打成残废。
白思哲点了点头,答应了白歌的要求。只是没想到白歌见到白思哲真么快就答应了,赶忙说道:“不用想着来杀死我,水晶球我已经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至于您的仕途和名誉,比起我的小命值钱多了吧?”
“没有商量的余地么?我亲爱的弟弟,我真舍不得你离开。”白思哲换了一张脸皮,让人觉得他好像一条狡猾的狐狸。
“亲爱的兄长,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笨蛋,不要在考验我的智商。”说着,他转过身沿着墙上的壁画朝自己的屋里走去,临走没有回头却也不忘了对站在走廊这边恨得牙根痒痒的白思哲说道:“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我想要的。”
白思哲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占了大便宜的弟弟,恶狠狠的攥着双拳,指甲嵌入了肉中也全然不知疼痛。比起那些损失的钱财,自己以往被人捧得高高的尊严被白白歌轻轻咳了两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而能一夜恢复的这么好,和自己找来的一些低级疗伤药有关系。
闲来无事,白歌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从白思哲房间里搜罗来的神书,白歌露出了博大精深的样子;《雾都艳事》封面上用奥德列官方文字书写的四个大字,特别的显眼。
“我亲爱的哥哥,你的精力可真旺盛。还有这样的藏货,真怀疑你看到兴起了怎么办?”随即,白歌想到了曾经看到一个侍女从白思哲的房间里走出来,捂着小肚子,随即他邪恶的一笑。
“我这个哥哥,还真是一块种玛的料。”说着,躺在床上翻看起了这本帝都民间的禁书。然而,看到一半,白歌便察觉到了一丝丝血脉的上涌,恩,是上涌不是往下走。自己浑身的血脉有了轻微的意识。
凭借前世对武技的掌控能力,白歌明白这是战意在催动。也就这么奇怪,每当这本《雾都艳事》描绘到最关键处时,自己的血脉总会这样不平凡。而一旦有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动作描写时,自己好像沉睡的战意,似乎也被唤醒。
太YD了吧,看H书都能催动战意?记得前世自己跟几个武技名家讨论过,一个人修炼武技最好的年纪,应该是7岁到20岁,这是实力的上升期。二十三岁之后,人的肌体会固定,无论是骨血还是皮肉都已经定型,发展虽然很快,但是提炼精纯的战气却已经很难有所突破。
而最主要的一点是,七岁时思想未开时心无旁骛的修炼,对于战气实力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而这一世的白歌虽然身体有些孱弱,可思想上完全秉承了前世。也就是说,他的思想上是成年人,所以看到一些激情的事情也会有成年人的反应,比如,每天早晨的一柱擎天……
当然这些都跟修炼武技无关,白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在修炼武技时哪怕是最基础的冥想,都能做到心无旁骛。冥想的时候也是修炼战意的黄金阶段。然而这一世却不同,每当拿起这本书,白歌便感觉没看一行字都流露着丝丝战意,身体和精神力无形的被提升着战意。
白歌最终还是不安的放下了书,尝试着进入冥想状态。只见冥冥之中自己好似游离在一片汪洋之中,头上的太阳越发毒辣的照射着海平面,海水变得蒸汽腾腾,不安的海水洗刷着自己的神经。
突然!海面开始变得波涛汹涌,一股强有力的无助感压迫而来,白歌被迫脱离了冥想状态,战意恢复了平静,同时冷汗也沁湿后背。而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阁楼里面已经是零乱不堪,杯子掉在了地上,书本散落满地。
空气中弥漫着战气肆虐过的痕迹,墙皮甚至都刮蹭掉了零星。难道,这是自己的战气被催动了?
撑开手掌,尝试着引出心口战意,只听见扑哧一声,一团火苗从自己掌心出现。火苗外围闪动着蓝光,一团烟气萦绕在火苗周围。
战气!白歌开心不已,自己居然找回了战气的天赋,成功的催动了战气!
“这又是为什么呢?一切都违反了常理!”白歌再次陷入了沉思,自己明明是在看H书,却能提高如此高得战意,自己前世被打的精神力破碎,战意全无,这一世的自己也一度认为自己没了天赋,没想到居然还能催动战气!?
白歌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来得太离谱了!兴奋的同时,他又有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感觉,重生之后的自己前途更加的渺茫,可随即想到前世的一切苦楚和悲剧,白歌又重新振奋了起来,笑容再次堆积在了脸上。
而这时候,却听见门外扑通一声闷响。白歌慌乱的将书塞进了隐蔽的角落内,穿上一件外套走了出去。这时候门口又传来一声尖叫,慌慌张张的白歌走出门,便看到两个被叫声吸引来的家丁和走廊之上躺着的女孩。
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言语冷嘲热讽白歌的那个女仆。她倒在地上,盘子里的午饭洒了一地,那是白歌的午饭,一块小的可怜的牛肉不见了。而白歌走上前去,却看到那女仆已经口吐白沫,撩开散落的头发,白歌探到女仆的脖颈处,已经没了脉搏。死了。
而再看那女仆的手指间,恰好捏着那一片小的可怜的牛排。白歌凑到鼻前闻了闻,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米拉斯毒草。
白歌冷笑着,抬起头却看到走廊尽头一个黑影隐藏在墙角处。
“她死了么?白歌少爷?”实际上公爵府的家仆们还是对白歌有着一丝尊敬,毕竟这个少爷比起大少爷亲和许多,尽管白歌身份尴尬。
“恩,没救了。叫人把她抬下去吧。”白歌站起来,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长的虽然一般,又有些势利眼,但始终是一条性命。白歌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是谁下的毒,可他没有说冷笑着环顾四周城堡里冰冷的装饰,恨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随即心中坚定的想,离开公爵府已经成了当务之急。
也许是白思哲见毒杀不成,所以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让白歌滚蛋,就在公爵府投毒事件还未水落石出的时候,白歌便提上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公爵府。白思哲破例送他离开,临走在马车旁,他亲昵的抱着白歌:“有生之年别让我看到你,千万不要。”
“那条无辜女仆的亡灵会记住你的,一定会!”白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思哲,两个兄长亲昵的样子羡煞旁人。
至于北公爵,上天晓得他还记不记得有白歌这样的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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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日落大道上的一间装饰华贵的两层建筑下,白歌的马车缓缓停下。走出马车,落日的余晖洒在脸上,白歌伸了一个懒腰。日落大街在城南,公爵府在城北,相隔不是很远,却让白歌闻到了一丝自由的气息。
马车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梦寐以求想住进来的日落大街,啧啧称奇。看着路过的贵族小姐风骚的一笑,更是觉得自己胯下那东西有些不稳。
张开双手,彬彬有礼的向周围阳台上正在品尝下午茶的未来邻居贵族们,一一打了一个招呼,白歌懒洋洋的举起行李箱走上了楼。
“干嘛非要争那写虚名衔呢?这里有夕阳,有贵族小姐们傍晚的琴声,有美丽漂亮的街道插花,如果帝都是人间地狱,我也愿意死在这最温柔的地狱中。”白歌惬意的笑着,站在阳台上,手指成栏杆,眼神却停滞在了不远处。
“那是什么,天使么?天啊,这样的天使,我愿意一辈子为她**丫子。”一旁猥琐的马车夫痴痴的看着,提了一下宽松的裤腰带。白歌没有理会马车夫的粗俗,而是支着脑袋默默的欣赏,欣赏那个远处那个引来整条街色狼眼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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