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的果然很热闹,邻里邻外都知道杨家的女婿上门了,前前后后地都来道喜,而那位被称作“女婿”的辛闻庆更是左右逢源,讨得众人啧啧称赞,喜得杨妈妈整天都乐呵呵的。
唯一郁闷的就是杨树了,想想阿森一走就杳无音信,自己这边又混乱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杨妈妈根本就听不得她的话,每次听到不对劲了,立马就训斥她不懂事。
这绝对是她长大以来最不顺心的新年!
“王晓,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憋着一件事?”大年过后,杨树觉得不能再纵容王晓和辛闻庆了,他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虽然自己很同情他们,但是也不能这么干扰自己的生活哎哎,她是在是不能忍受新闻庆了,他现在都改称杨妈妈为妈妈了!在这样下去,还得了?
“嗯?说什么呢?我能憋着什么事啊?”王晓不看她,继续手里的游戏。
“真没什么事?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老实回答!”她抢过他手里的psp,一副不得到答复决不罢休的架势。
王晓看着她想了想:“哦,你是说那件事啊,没事,娱乐圈就是八卦多,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谁跟你说那件事了?你要是真跟皇天的公主好,我就不这么急了。”杨树坐到他旁边,带着怜惜地看着他,轻轻地道:“王晓,其实你和辛闻庆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支持你们的!”
王晓愣住了,半饷才叹道:“支持我们?你不怪我吗?”
“不不,王晓,我怎么会怪你,你放心,虽然你们的爱情不能得到所有世人的祝福,但我绝对不会歧视你们的,爱就是爱了,你也不用过滤那么多,以后你就好好地和闻庆过,我会帮你们的!所以,你们不用再这么辛苦了,也不用演戏给我看了,我知道辛闻庆喜欢的是你······”
话还没说完,王晓就从沙发上跃起,重重地拍她的头,胸腔急剧地起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杨树!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谁说我喜欢男人了?”
“怎么了,怎么了?王晓,你这么凶干什么!”辛闻庆正在堂屋帮杨妈妈撕平菇,听到里面声音突然高涨,忙推门进来察看。
王晓愤怒难平,此时见他身上犹自套着杨树那粉红花边的围裙,这时眼里也鄙夷起来,指着围裙朝他吼道:“就你这个娘娘腔的伪娘样才会让她这么误解!”
辛闻庆不悦,皱眉:“什么娘娘腔的那么难听!”
“难听?你该听听她说的话!”王晓想起自从他和辛闻庆达成共识后,杨树就老是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起初他还以为被她发现了什么,后来又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现在他终于知道那目光的含义了,这是在是侮辱,现在他连看一眼辛闻庆都觉得呕心。
见杨树仍是不大相信地看着他,王晓摆摆手无力地道:“算了算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我明天就回去继续拍戏。”
“杨树,你到底说什么了,把他气成这样?”辛闻庆见王晓是真的生她的气了,不由地好奇。
“我,我只是说出了你们的事,我······”
“行了!杨树,我警告你,再说我喜欢男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王晓平息下来,语气很严肃,“还有,辛闻庆是真的喜欢你的!”
王晓一说完就离去了,留下呆呆的杨树和终于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辛闻庆。
“杨树,我对你是认真的,难道你一直都没有感觉的到吗?”辛闻庆难得地一本正经地沉声道。
“我,我······”她感觉头点晕,事情真是越来越乱了,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可是那个“想爱又不能爱”又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里呼唤黎明
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
默默地为我送温馨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里呼唤黎明
天上的星星哟也了解我的心
我心中只有你
千山万水怎么能隔阻我对你的爱
月亮下面轻轻的飘着
我的一片情
真的好想你·······”
伴着轻轻的旋律,一首《真的好想你》在卧室里响起,杨树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使劲地摇摇头,直到确定那低柔里带着哀怨与盼望的歌声仍在耳朵里飘荡,她才手忙脚乱地满屋子寻找手机,整个人不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因为紧张在不停地颤抖。
等她好容易从床上找到手机时,那个她特地设定的来电铃声却骤然消失,她跌落在床,心里涌现出无尽的失望,眼泪也不禁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辛闻庆面色越来沉,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杨树,如此的失神慌乱,伤痛欲绝,却都不是为他。
没有接到电话,打过去又打不通,杨树心里有失望,有恼恨,有哀怨。
大年五天过后,杨树就要回N市,杨妈妈心里虽然不舍,但想到辛闻庆还有一个妹妹在那儿,怎么样作为准嫂子,杨树都要去拜访拜访的,忙准备了好多特产让她给小姑子带去。
杨树对此颇为无奈,也无法解释,辛闻庆也不知到底怎么想的,她早就和他说清楚自己不喜欢他,答应他住家里只是一个误会,但他却一笑了之,继续讨好杨妈妈,几次无功而返后,杨树也懒得再解释了,对他越来越冷淡起来。
王晓大年初三就回N市了,所以这一路都只有他们两人,杨树一路无语,辛闻庆也不恼,说说笑笑地自圆自说。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小区,杨树任由辛闻庆帮她把行李搬上去,却只让他放在门口,表情严肃对他说:“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吧!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辛闻庆沉默了,这一路他忍得很久了,原本企图若无其实地把这件事也绕开了去,此时听她大有形同陌路的架势,心里顿时又黯然又愤怒,想克制又克制不了,,僵持了一会儿,嘲讽道:“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你以为那小子还会回来?你难道要等他一辈子?”
杨树不理会他的讥讽,依旧神情漠然地站在门前,仿佛他的恼他的怒都与己无关。
辛闻庆又妒又恨,上前一把牵钳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在门上,吼道:“杨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正视我?我倒要看看你对我是不是就一点感觉也没有!”说完竟低下头吻她。
杨树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起来,忙挣扎起来,却被他紧紧地压在门上,唇里的呼喊也被他堵住,正不知如何解脱时,门突然从身后打开了,两人都立刻失去平衡,双双倒了下去。
杨树嘴唇一获救,就发出一声尖叫,本以为会摔到地上,却被一双健壮有力的手臂一把接住,又很快被带到一旁。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辛闻庆面对地地直直扑到在地,发出一声闷哼声,紧接着就有,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
辛闻庆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就又被提了起来,迎面飞来一拳,他只觉得颧骨都快碎了,嘴唇也被门牙磕破了,忙急急地站稳退到门外,避过跟着来得另一拳,定睛看清来人,心里大惊。
“呵呵,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一手!”辛闻庆轻笑着抹去唇边的血丝,左边颧骨已经青紫一片,微微发肿。
来人此时上身还赤裸着,露出一身健美而紧绷的肌肉,上面犹自滴着水滴,下面也只裹着一块大浴巾,赤着脚站在那里,看向辛闻庆的眼里迸发出了火花,正准备举起拳头给他的有脸也来一拳时,手却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