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床前坐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对于这种场景,我已经丝毫不陌生了,甚至说是轻车熟路,因为,我大概......恩差不多已经穿越过三百多次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实体穿,还是魂穿。
想起上次穿越的时候,魂穿到一个肥肉横陈的屠夫,俗称杀猪人身上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更是把那个送我过来的臭小子骂上个了千百遍。
所以今天本姑娘心情还是不错的,还是魂穿,至少,我这次是个女人,抬起手看看自己双手,恩,十指纤细白嫩,又把手放回被子里摸了摸胸前和屁股,恩,身材也还可以。
我叫宋晴,来自二十一世界,是一名历史记录者,恩,你问,什么叫历史记录者?好吧,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先来解释一下吧,人类到二十一世纪晚期的时候,便正式确定下来,历史洪流中存在着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朝代或者王朝,这些陌生的朝代或者王朝就仿佛一块又一块还未被开启和解开的宝藏和谜团,等待着我们去发掘和开启。
而我们,或者说,我身后所伫立的那样一个组织,就是为了记录那些不为人知的世界的工作者,当然,我们的组织是神秘的,而且是全球性的,因为可能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些朝代和过去。
为了适应频繁的穿越工作,组织长年累月都在不断地寻找有异能的新一代记录者,穿越毕竟是一件费时费力费生命的工作,如果工作者是普通的人类,而不是本身体质就异于常人的异能者,可能就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人穿越,可能只能穿一次,穿第二次都可能消逝在时空的间隙中,变成一颗永恒的尘埃。
而我,恰巧也是天生的异能者,可老妈总说我这个不是异能,是灵力,反正不管是异能还是灵力,也就是说,我拥有适合做这份工作的体质,所以也因为这一点,也注定了我得成为频繁穿越工作的那头牛,我都记不清楚我有多久没回家看看老爹了。
顺便说一声,我老爹是二十三世纪的人,我老妈......恩,不知道她是哪个世纪的人,反正我自己认定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没有原因,我喜欢这个世纪,一切不是太坏,也不是太好。
所以说,能随意穿越也不好的,因为联系起来真的不方便,时空的间隔,那是连电话都打不到的地方。
这个时空也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我手头所知道的只有,今天下三分,三个大国分别是:云启国、风迟国、茶句国,三国鼎立,最强大的是云启,其他两国国力相对云启稍为落后,却是不相上下。
不过,这些算是属于政治上的事情了,不归我的记录的范围,我记录的都是人文地理风情之类,如果有大的政变,随手记录上实况,每月十五将我所记录的东西借由我的异能发回组织总部,信息处理中心自然会有人将我发回去的信息进行接受,归纳,再由内部分组的专家进行进一步分析然后归档。
本来这个时空间隙不是我来的,我接手前的上一个记录者回家生孩子了,碰巧我刚结束前一个记录工作的阶段,见缝插针自然是组织的本事之一,于是我就被派了过来。
为期三年啊!要不是那死女人生孩子,她也不会来这里,其实她好想去古埃及的第18王朝看图特摩斯三世啊,使埃及完成了从一个地域性王国向洲际大帝国的质变的伟大君王,可是……谁让她不幸是那死女人的死党兼亲姐妹呢?而那死女人向来得老妈,也就是他们组织的老大,被人称为‘创世神’的老太婆的喜欢多一点。
呜呜呜,她是不得宠的灰姑娘,死老太婆有了外孙就不要女儿了。
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恩,虽然房间里的布置不怎么样,家具也显得有些老旧了,但是根据她一贯来的经验判断,她现在这身份,应该算是个小姐级别的,又看了眼床边只有一袭青纱的帷幔,和身上的被子,恩,可能还是个不受宠的小姐。
光看这被子就知道她有多不受宠了,好吧,这条被子或许曾经也辉煌过,因为它看起来好象是一条……云锦?我有些困难地分辨,别好奇我怎么能看得出质地,好歹我也是穿越过上百次的人,有一次她穿越后的身份可是公主呢,开玩笑,那身份有什么东西是见不到,用不到,吃不到的?
啪地一下,半垂的帷幔外传来有人怒拍桌子的声音,然后是一道细弱哀怨的哭泣声。
“老爷,她是你女儿啊!”
“是我宋之江的女儿,就该为宋家着想,寻死?她安的什么心?她是想我宋家落个抗旨的罪名,被满门抄斩吗?那是皇上亲赐的姻缘,如此荣耀,你哭什么哭?六王爷有什么不好?一表人才,虽然是个闲散王爷,那手头的产业丰厚也是富可敌国的主,晴儿嫁过去荣华富贵就不用说了,还是人家的正妃,就算以后王爷看上了哪个女子娶回来做了什么侧妃,晴儿是当家主母,那些个女子还是要恭敬地看着她的脸色来行事,如果晴儿争气,给王爷生个儿子,便是嫡亲的小王爷,这世袭的王位不消说还是要传给正妻所出的嫡子的,这么好的亲事,上哪去找去?告诉你,人家六王爷能看上她就是她的福气,还不赶紧地帮者打点婚嫁事宜,寻死寻活地给我闹什么事儿?传出去,被外人知道了,还道我宋之江教女无方,被六王爷知道了,这门亲黄了不说,非要落得全家老小全丧命才高兴吗?”
哟,宋之江,姓宋啊?居然还是本家呢,啧啧啧,让她来猜猜,这个正在发怒的老头应该是她这身子的老爹,那哭地可怜的应该就是她这身子的娘了。
六王爷,闲散王爷啊?恩,听起来似乎不错,还是正妃呢,那应该不是个老头子,也好,嫁过去或许比待在这里好哦,至少更有利她的工作。
外面的哭声有断断续续而起,“可传言那六王爷残酷冷暴,曾经还活劈了皇上亲赐的外邦和亲公主,至今那风迟国还因此事和我们云启闹得不可开交,如此残暴之人,晴儿嫁过去,万一......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的,望老爷三思啊。”
那哭泣的女声颤抖着声音道,显然平时很是惧怕宋之江呢,只怕今天这翻话,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吧,我心里一暖,天下最伟大的还是母亲。
“那又如何,只要嫁过去,就是死,也是正妃的待遇,有什么好担心的?六王爷的正妃,那是多大的荣耀啊?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王爷府只有一任姬妾,白朵夫人也是因为对王爷有过救命之恩,才得以成为六王爷的姬妾,可人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姬妾,连个侧妃都不是,你担心什么?你身为人妻的不劝导自己的女儿,反而跟着胡闹,真当我宋家是没有家法的不成?”
“老爷......”妇人的声音中带着恳求,可马上一记清晰响亮的巴掌声接踵而起。
打女人?我再也躺不住,猛地坐起来拉开帷幔冷冷地道,“够了!我嫁!”
一句话立马让刚刚还大发怒火的宋之江笑开了花,这样才对嘛,有王妃不当是傻子啊。
平时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而且眼前这个男人打的还是自己的老婆,真是够让人恶心的。
看来这具身体的老爹也是个眼中只有利益的势力眼,卖女求荣呢,一醒来就看了出好戏感觉还真是不错,我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晴儿,你醒了!”妇人眼中满是惊喜,忙走过来,又是探额头,又是全身上下打量,眼底流露的是真正的紧张和欣喜。
“就是嘛!还是晴儿懂事,那你们好好准备准备,缺什么尽管说,断不会少了的。”说完,目的已达到的宋之江愉悦地头也不会地走了。
妇人听着身后那房门关上的声音,慢慢地坐在床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涌上了滚滚的泪水。
“我可怜的女儿啊......”妇人拉着我的手,泪水一行一行地滑下,富可敌国又怎么样?王爷又怎么样?如果都不能给女儿带来幸福,全都是枉然,更何况,云启六王爷,谁人不知道他的大名?残暴冷酷,暴戾乖张,总是神龙不见尾不见首,真正的不能惹的主。
更何况,皇家本是最无情,她宁愿女儿嫁的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也强过做那什么王妃。
一入豪门深似海啊!
“娘,别担心,别哭。”我反握住妇人的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翻,三十四、五的年纪,端庄娴静,皮肤白净,是那种典型的古代贤良的大户人家的夫人,衣着简雅,全身上下只戴一双翡翠耳环,再无其他首饰,看来她是个不得宠的夫人,过得并不好。
妇人一听我的话,似乎震住了,猛地抬起头来看我,眼神震惊,她的眼中的泪水因着她睁大的眼眸缓缓地淌下脸庞。
我愣了愣,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娘亲?不可能啊,刚刚听他们的对话,明明就是啊。
哎,怎么没个小丫鬟呢?如果醒来的时候有个小丫鬟,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套套小丫鬟的话,还能明白明白,看来,原本这母女俩的不受宠程度,比我想得还坏,连个伺候懂得丫鬟都没。
妇人定定地看着我半响,放开我的手,站起身来,朝着房中圆桌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她的声音里满是颤抖,低低地,她说了一句。
“你不是晴儿,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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