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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赛马会上

鱼晏姬淡然一笑:“五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以和凡人通婚,你还取笑我!”

五王子一摆手,低声道:“哎,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人间吗?当然要说人间的话了!”

姜随跳到鱼晏姬身边说:“晏姬,我们去给你五哥哥找个人间女子,就让他在此入赘,你看如何?”

鱼晏姬以袖掩口,笑道:“当然好!然后,我们就可以想到哪玩就去哪玩,没人管了。”

“哎,你们怎么能这样?”五王子急了,“我可是来保护你们的!要不是有我,如果你们遇到的不是肃枫,而是坏人,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早就被坏人给捋了去了!”

鱼晏姬佯装生气,嘟起嘴说:“你保护我们?可我差点死于马蹄之下,若不是那肃公子,你就只能帮我收尸了。”

姜随也冲五王子做了个鬼脸说:“哼!你不尽责,该罚!一般人还捋不了我呢,我可是很厉害的。”

五王子无奈,只得向她们两个求饶,鱼晏姬摆出副大度的模样说:“好了,就饶了你这次。罚你带我们去看赛马,而且,必须赢!”

“这有何难?”五王子不屑地答,“还有什么,尽管说!只要是你们想得到的,就没有我做不到的!”

五王子说完,把手中的玉配拿给鱼晏姬说:“给,这是肃枫留给你的,你且收好,说不定日后有用。”

鱼晏姬收了,三人就朝马场走去。还未到场,就已听到人声鼎沸,欢呼声此起彼伏。姜随抢先一步跑到前面,钻进人群不见了。

“姜随!你慢点儿!”五王子扬头喊道,拉起鱼晏姬也赶忙追了上去。

这个赛马场是专门划出来,在节庆日举行赛马用的。每到赛马之时,就有当地的一些地痞无赖聚集于此赌马。他们都有自己看中的马匹,有的已经参加过多次比赛,一向名列三甲。有的还是这次才出现的,胜负难定。

鱼晏姬他们进入场地时,比赛已经开始,跑马场有两条官道并起来那么宽,用白线画出了分道。每匹参赛的马都穿着号衣,上面用白灰写着号数,跑道旁用竹篱笆隔着,不许围观者进入。老百姓们最爱凑热闹,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聚集了几百人,现在竟是黑压压一片,只见人头攒动,闹闹哄哄,中间有小贩穿插叫卖,煞是热闹。有的人还带了小孩来,将孩子放在脖子上骑着,那孩子还手举糖块,舔得满脸口水。

场上正在进行第二轮比试,一匹枣红马身穿黑布号衣,上刷巴掌大的“9”字,远远地将其它马匹抛在后面。其它几匹奋起直追,却怎么也赶不上。

“哎,少爷小姐,要不要赌场马玩玩?”一个身着短衫,头巾歪戴的毛胡子矮子蹭过来,笑嘻嘻地对五王子说。

五王子问他:“怎么个赌法?”

矮子指指场上:“正跑着的马,随便公子挑,看上哪匹就押哪匹,每次最少要押二十两。公子挑的马若是胜了,便可赢得一百两雪花银!”

“那若是输了呢?”姜随追问。

矮子对姜随拱手道:“若是输了,公子除了那二十两银子,还要再付十两。”

鱼晏姬眉头一皱,反问道:“不是押了二十两么?怎么还要再追加十两?”

矮子笑了:“嘿嘿!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押的那二十两乃是底注,若是输了,当然还得再赔一半,这是赛马场的规矩!若是赢了,可就是翻了五倍哪!”矮子比划着手说。

五王子朝场上努了努嘴:“还有几圈?”

“哦,我看看。”矮子踮起脚尖看了看,“还有三圈呢!公子押还是不押?”

五王子看看场上,9号马慢了下来,有两匹已经追到它的尾巴了,最后能否取胜还很难说。他对鱼晏姬招了招手,鱼晏姬凑过去,五王子在她耳边说:“妹妹,你喜欢哪匹?”

鱼晏姬看了看,挑了一匹全白的,鬃毛松长的说就那匹吧。五王子一看,此马现在处于第三,眉间有一黑色星形印记,非常好认,就说,那就押这匹吧。

矮子看看场上,他们说的那匹白马身穿7号衣,正在努力赶上前面的马。他点点头说:“好的,记下了,交银子吧!”

五王子取出银子,矮子正要去拿,五王子举高了手说:“哎,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耍赖呢?你要是一转身跑了,我上哪找你去!”

矮子嘿嘿一笑,手指场外一处高台:“看见了吧?那里是裁断官的坐处。那个戴黑色官帽的,便是裁断官。他旁边那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就是负责赌马银钱结算的。比赛一完,你就可以去找他了。对了,”矮子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签,上面用墨写了个“382号”,递给五王子。

“这是何物?”五王子奇怪地问,姜随和鱼晏姬也拿过去看,没看出个结果来。

矮子又掏出一支毛笔,放进嘴中舔了舔说:“三位要押多少?”

“啊,我知道了!”姜随突然叫道,“这个就是领钱或者赔钱的标记!”

矮子竖起大拇指说:“小姐真是聪明!确是如此。”

五王子笑了笑,说就押一百两吧,如果赢了,就是五百两了。

矮子高兴地在签子上写上一百两,押7号马,把签给了五王子,伸手朝五王子要钱。五王子把银子给了他,又说:“哎,如果我输了,自己跑了,你们找谁去拿钱呢?”

“这个简单!你看看,”矮子指着场地外围,有许多身着黑衣黑裤,围着白色腰带的男子在线外转来转去。

“他们是干什么的?”鱼晏姬也看到了,奇怪地问道。

矮子解释道:“他们就是负责看场子的,如果有人要赖帐,就往死里打!”

姜随骂道:“这么狠心!官府也不管吗?”

矮子笑了:“官府也赌马呢,谁要是输了想跑,马上抓去大牢里边呆着。那里边儿的罪,啧啧,可就难受了!要想出来,还得赔十倍的钱!”

鱼晏姬恼了:“这什么官府,如此混账!”

五王子却道:“那若是有人把这签扔了,你们怎么知道谁赖帐没有?”

矮子警觉地瞅了五王子一眼道:“公子若诚心玩,就不要说这没边的话!我就是看你们的,你们若是耍赖,我只要招呼一声,你们必出不了这场子!”说完,矮子抱着手,一条腿斜伸了出去,一下一下地抖着,似在挑衅。

“我不过是问问,你急什么?”五王子觉得好笑,回了一句就不再理他。此时场上已经只剩最后一圈了,那匹白马一直在第二和第三名之间,五王子对鱼晏姬使了个眼色,鱼晏姬便与姜随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地守着。那矮子就站在他们旁边,不时看看他们,还有另几个人,神情甚是紧张。

五王子使了个法术,灵魂便出了窍,他飘飘悠悠飞到那匹白马身旁,在他耳边问:“我押了你,你有把握能胜吗?”

那马惊了一下,前蹄扬起,尖叫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五王子轻声说:“我是来帮你的,你不要做声!”说完,五王子骑到马背上。他用了隐身术,这马看不见他,别人也看不见,只看到这匹白马停了一下,扬蹄大叫一声又继续飞驰。

眼看只有半圈了,白马却落到第四,五王子念了句咒语,这马便风一般飞奔起来,瞬间便超越了前面三匹,成为第一。看到终点的红布就在眼前,白马兴奋地一喷响鼻,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冲,将红布挂在身上,又跑了几步后才回转身来。

“噢!”场上高呼声不断,这匹马出人意料地得了第一,令许多押那匹枣红马的人都输了,不由破口大骂。然而愿赌服输,他们也不得不掏钱,有些人也押了白马的,一见白马胜了,激动地跑下来,翻过篱笆,要去摸那匹白马。管场的人却迅速把马牵走,不许他们摸。

五王子见目的已达到,就又飞回本身,将灵魂归位。对两个女孩说了声:“我回来了。我们赢了,去取银子!”

那矮子没想到白马居然真的赢了,他愣愣地呆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五王子他们三人经过他身边时,特地对他得意地一笑,高高地昂起头走过,拿着签去高台上换银子。

换了银子下来,姜随乐得一蹦老高:“哈哈!还是人间好玩,这样也可以赚银子!”

鱼晏姬搂住她笑道:“银子也只有在人间才有用,我们来这一趟不容易,不如就把它全花了吧?”

“好!听你的。”姜随一边想着要怎么花这笔银子,一边倒退着走,五王子也高兴得呵呵直乐,说不如就用这银子在这城里买进院子,以后再来的话,也好有个落脚之处。

三人正盘算着要买什么样的院子呢,街中忽然一片惊乱,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同时有人大喊:“闪开!快闪开!军情紧急,无关人等一律回避!”

这小小城池,能有什么军情呢?五王子诧异地望去,一队军士已骑马飞奔而来,两边的老百姓纷纷避让,有摆摊的来不及收,就被马撞翻了摊子,水果小杂货等物滚得满地都是。

“怎么回事?”老百姓议论纷纷,一个个揪起了心,紧张地看着军士离去的背影,马蹄声也渐渐消失,街面上却再也热闹不起来。人人心中不实,顿时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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