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山西南山脚处,七元宗与青云宗势力交界之处,有一城池,名曰新安,新安城过西,是青云宗管辖之地,以东,则是由七元宗所控制。
千年之前,新安城只是个小镇,一直是双方边防守军驻扎之地,后来来往人多了,也就渐渐繁荣起来,经七元宗与青云宗协定,在此建立一城池,分东南西北四城区,由于双方势力所在,西城区为青云宗所控制,其他三城区由七元城管理。
因为是边界地区,在次驻扎的都是双方精英守军,修为非常人所能比,所以,尽管新安城没有城主统一管制,城内却还是安定至极。
夕阳渐下,薄暮初起,七元城城南官道上空,蓝色幻影一划而过,远看之下,仿佛在追逐那西下的红日。
到了,终于到了,一座城池已渐入眼帘,郑毅臂膊之中的惠战极目西望,一脸焦急担忧之色。
“来者何人?”郑毅携惠战划过城墙之时,引起城墙上守军一阵骚动。
“宗主郑毅。”郑毅回应一声后,速度丝毫不减,向新安城中央而去,此时的新安城一片萧条之色,街道上除却匆忙而过的城卫军,再无一人,街道旁边的商铺也都紧闭大门。
惠战极力前望,新安城中央一巨大平地之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一青一蓝两大势力东西而立对峙着。
“是爹爹。”惠战脱口而叫,青衣人群前方一老者身旁赫然便是惠牧,除却神色有些黯然外,未见有其他不妥之处,惠战心中略宽。
如俯鹰略地,郑毅带惠战在众人头顶划过之后径直落在了蓝衣七元宗弟子身前。
“哈哈,七元宗宗主郑毅也来了?”对面一中年人狂笑而道,继而又扭头对身后众人谑笑到:“七元宗的缩头宗主终于敢露头了。”
此话一出,便引起身后数千青云宗弟子一阵哄笑,那中年转过头来,讥笑的看着郑毅,得意之色十足。
郑毅未理睬眼前狂言之人,转身向旁边的风满天躬身说到:“师祖,宗内事务已安排妥当。”
“恩。”风满天点了点头,而后又看了看激情愤慨的惠战,无奈的叹了口气。
“风满天,你想好了没有?是交人还是灭宗?”对面那中年人不耐烦的问到。
风满天剑眉一挑,不屑笑道:“可笑,一个无知小辈竟能任青云宗宗主之位,说话竟如放屁一般,人,我定然不会交,至于灭宗,我倒要看看你这无知小辈有何能耐。”
风满天一语激怒中年人,中年人鼓睛暴眼,愤怒说到:“我无知小辈?风满天,你可敢与我蔡凡白决一死……”
话至一半,蔡凡白身后衣襟一紧,连忙收声扭头看去,只见身后一老者眉目紧皱,正向自己暗自摇头,蔡凡白一怔,而后收起脸上怒色,扭头正色对七元宗众人说到:“再问你们一遍,是把连战交出来,还是让我青云宗踏平你七元宗?不过在踏平七元宗之前,连战这位养父便要成为我剑下亡魂。”说完右手猛然平贴于惠牧头顶,戏谑般的看向七元宗众人。
“你敢动我父亲一根汗毛,我定要你死无全尸。”一少年冷喝之声响彻众人耳际,惠战咬牙怒视蔡凡白,眼中寒光闪闪,杀意十足。
惠战话音刚落,立势引起双方一阵骚动,青云宗弟子皆是探头向惠战看来:此人站于七元宗前排,而且敢于上前说话,到底是何身份。
“你便是连清孽子连战?”蔡凡白上下打量着惠战,未等惠战回答,便再次急色说到:“不想你养父死的话就把龙珠交出来。”
龙珠乃父亲连清遗留之物,实属珍贵无比,但即便再为贵重也只是灵材,比起养父惠牧的命来,还是不足为重。
青云宗既然敢与七元宗正面对决,相信定有过半把握能打败七元宗,只是这一战下来,青云宗即便是胜也胜的极其惨淡,所以便以惠牧为人质来威胁七元宗。
倘若自己执意不交,两宗必然开战,养父惠牧也会死去,为了几颗龙珠,伤亡众多人,实是不值。
斟酌一番后,惠战咬牙说道:“好,龙珠交于你,但是必须先放过我爹爹,青云宗之人必须马上退去。”说完,惠战灵念一动,体内五颗龙珠便闪耀生光,五彩光芒顿时将惠战笼罩其中。
“战儿不可。”随着风满天一句话,一股浩荡的禁锢之力便向着惠战狂压而去,惠战顿时如陷泥潭,几乎动弹不得。
风满天上前一步,手中光芒一闪,便已出现一长剑,厉声大喝到:“七元宗弟子听令,准备一战。”
准备一战!准备一战!风满天愤慨的话音在,身后数千七元宗弟子顿时拔剑弩张,冲天战意浩然而起,这些弟子无一不是从东山战地修炼而出的,平日里除了战还是战,如今听到风满天一声战,顿时热血沸腾开来,俱是双目血红的看向青云宗众人,只待风满天一声令下,便痛快杀去。
当看到惠战体表五光闪耀,青云宗当头数人皆是眉眼大开,狂喜之极,然而随着风满天一声怒喝,青云宗众人俱是一惊,警惕的望着七元宗众人。
这便是声势,千年以来,青云宗一直被七元宗压于老二之名,如今即便他们有实力战胜七元宗这个老大,临战之际,心中仍不免存有一丝惧怕。
“这……”蔡凡白扭头张望身后青云宗惊慌失措的众弟子,竟然不知所措的结巴住了。
“风满天,你敢妄动一步,我便杀了这惠牧。”蔡凡白身后一白发老者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手臂一提,一把长剑便紧贴于惠牧脖子之上。
白发老者如此举动终于将青云宗众人惊醒:他们手中既然有筹码,还怕什么?惠牧作为连战的养父,份量十足,他七元宗还敢真的不顾惠牧死活不成?
“风师父,我惠牧虽不懂修真之道,但是对于世间大义还是知晓一些,能抚养连宗师之子十三余年,我惠牧已感荣耀至极,说完一个侧步,脖子便要向长剑上抹去。
那白发老者岂能让这根救命稻草死去?当下手上一紧,剑体之上便散发出阵阵亮光,任惠牧使劲拉锯,脖子上竟然未见丝毫伤口。
“哼!陈耀松,你身为堂堂青云宗议事大长老,竟然胁人叫阵,丢不丢人?”风满天不屑的向胁迫惠牧的白发老者叱喝道。
“哼!”陈耀松冷哼一声便沉默不语,冷视着风满天。
双方局势紧张之极,血战一触即发,只是此时,两方领军人物心中却已乱作一团。
原本以为七元宗死去四名镇宗强者,便会不可一击,但双方一临阵,青云宗众人顿感差距甚大,对方的通天战意是自己这一方永远无法比拟的。
风满天此时也是微皱眉头:惠牧在对方之手,确实麻烦,但即便是对方没有惠牧这个筹码,双方一旦血战,七元宗不灭也要溃散,如今青云宗只是暂时被七元宗的战意所压,若真是真的开打,结果还真的难以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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