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刚刚爬到地平线,黄巾军中的战鼓就“咚!咚!咚!”的响起。项责和其他黄巾士兵一股脑的迅速爬起,鞋子一穿,大刀一提,带着手下十名士兵走出营帐,前去广场集合就餐。
由于各地洪灾、水灾、蝗灾不断,农田颗粒无收。就算黄巾军每攻下一城后,开仓抢粮,往往也不够士兵们吃饱,只能每餐吃个半饱。士兵都这样了,贫民百姓生活就更艰苦了,他们只能靠着挖野菜,剥树皮过日子。
为生活所迫,善良纯朴的老百姓,也不得不选择加入黄巾。黄巾军实力在短时间里急剧暴涨,起义人数超过百万。
各地烽烟四起,洛阳,大汉的皇都,因为皇位第一继承人被杀,各方势力为扶持各自选择的皇位继承人,而相互角斗,争得你死我活。地方的求援文书,被搁置在一旁,无人问津。地方得不到朝廷的回应,只有自食其力,各自为战,靠自己的力量谋求生路,慢慢形成割据势力。
就如现在的宛城,面对着张曼成的十万的军,太守只能向刺史刘表求救,但荆州境内可不是,只有张曼成一支黄巾大军,境内各处都在等着刘表派遣军队支援,可刘表那来这么多军队支援他们呢。
最后,太守也只能依仗着城内一万士兵守城,其中五千士兵,还是临时招募的新兵,连基本的训练都没有。面对着城外的黄巾大军,他们双腿颤抖、嘴唇抖索、面色苍白。要不是身后有杀人不眨眼的督战队监视着,他们早就逃了。
宛城外,张曼成身披白银铠甲、手持缳首刀,领着五百骑兵策马来回巡视了一下自己的军队后,在大军正中央停了下来。一挥手,一名骑兵跃众而出,朝着宛城骑去,在离城池一箭之地,一拉缰绳,骏马前脚高高抬起,后脚站定,随着“嘭”的一声,骏马停了下来。
只见那名骑兵,右手持着马鞭指着城上的官军大声道:“我乃黄巾大渠帅张曼成麾下大将斐元绍,传大渠帅口谕:大汉朝廷不顾百姓疾苦,横征暴虐,我等黄巾军顺应天命,欲推翻腐败朝廷,重建太平盛世。尔等要是识相,赶快献城投降,如若违抗天命,立杀不赦。”
“立杀不赦”
“立杀不赦”
“立杀不赦”黄巾大军的声音贯彻苍穹,压得城上守城士兵,大气都不敢出。
城上,太守王朗阴沉着脸,久久不语。其麾下大将胡赤儿站出来请令道:“城下小儿,太是嚣张,末将愿取其首级,献与大人。”
看着拥有土元素铁战士实力的胡赤儿,王郎点了点头,不能再让城外的黄巾军嚣张下去了,要不然本来就低迷的士气,一而再的降下去,士兵就有可能叛变了。“胡将军,要给我狠狠教训一下敌将,为我守城将士出一口恶气。”
得令后的胡赤儿,提着一杆铁枪,策马飞奔而出,直朝斐元绍杀去。斐元绍看着来敌笑了,杀死敌将又是一个大功劳。紧了紧手中的大刀,斐元绍一夹马腹,迎着胡赤儿冲去。
斐元绍本源元素是木元素,而且他老早就突破铜战士,有了木元素三段铁战士实力。面对着胡赤儿全力刺出的一枪,他大刀往上一撩,只用了八分力就把胡赤儿信心满满的一枪,挡到了一边。在两马交叉而过的瞬间,他看到了胡赤儿惊讶的神色,不过他立功心切,不给胡赤儿第二次机会,右手大刀往身后一挥,在守城士兵不可思议的神情下,一刀把胡赤儿拦腰斩断,鲜血喷洒了一地。
大渠帅张曼成趁官军士气大跌,一挥手,一个由老弱病残组成的万人队炮灰扛着云梯、推着攻城撞车,向宛城发起了攻击。
项责属于前锋营,也叫敢死营。敢死营是张曼成手下最精锐的部队,也是他的皇牌部队。敢死营士兵,每个都是军中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战斗经验丰富,作战勇猛。
依仗着这支三千人的精锐部队,张曼成只用了一个月就攻陷了除宛城外的,整个南阳郡16个县城。
看着一次次猛攻,又一次次被打退的己方士兵,张曼成一脸的轻松,前几次派出的万人队,都是炮灰,是用来消耗敌人箭支和敌人体力的。就算死完了,他也不会心疼,反而会暗暗高兴,因为这些没用的人死了,他还可以节省一些粮食。
“大渠帅,再等半个时辰,就可以命敢死营上了。”张曼成的谋士李肃笑呵呵的看着守城士兵抵抗越来越弱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可以在城守府庆祝了。”
张曼成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突然一阵喧哗从他左身后响起,张曼成皱着眉头转过头。喧哗声是从敢死营传出来的,而惹出这场祸事的是载着胡赤儿下半身,到处溜达的战马。
这个时期战马是非常宝贵和稀少的,张曼成十万士兵的大军中,也只有不到1000匹。看着直朝自己过来的战马,项责心里暗暗高兴,抓住这匹战马,肯定又能立个功,身子慢慢压低,这有利于突然发力,好一把抓住战马。
心里祈祷着,战马再靠近一些,就在项责准备行动时,他一旁的一个战士扑身上前,一把抓住了战马。
项责心里那个气啊,敢抢老子的马,把刀一扔,冲上前去就把那小子从马上拉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左手牵着战马大吼的朝四周的士兵道:“这马是老子先看到的,谁敢抢。”
被扔到一边的战士,可不是小兵,是一个百夫长,这口气怎能咽下,爬起来,领着一百手下就把项责围了起来。“项疯子,平时你跟别人耍无奈我不管,可你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他妈就白活这么大了。”
“尽管放马过来,我还怕你不成”项责把马交给一旁的士兵,毫不示弱的朝那百夫长道。
于是一场战斗不可避免的发生,项责这边只有十人,而对手是他们的十倍,就算项责再勇猛,也慢慢呈现出劣势。
胡车儿带着手下在项责身后几十米外,项责这边打起来了,他才知道。一看自己兄弟被欺负了,胡车儿哇哇大叫的,带着手下二话不说的就加入了战斗。
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胡车儿这个刺头手下,都是些兵**,平时惹事生非惯了,打架更是一把手。随着他们的加入,轮到百夫长那边吃不消了,项责和胡车儿这两个疯子太生猛了,几乎是一拳倒一个,一百号人,没到十分钟就被他们全打趴下了。而项责这边,除了他和胡车儿外,就还有一个士兵站着的。
看着经过一场激烈交手后,仍稳稳站在自己身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大个子士兵,项责道:“我忘了,你叫什么来着?”
“属下叫祖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大个子士兵神情敦厚的道。
“不错,有火元素三段战士的实力了,就快突破,跨入火元素铜战士行列了。”项责用心去感应了一下对方的实力,赞赏的道。
“呵呵!”忠厚老实的祖茂摸了摸头傻笑。
“还有谁要抢我的战马,有种站出来。”项责一脚踹飞一个倒在地上的士兵,恶狠狠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声道。
四周的敢死营士兵彼此看了眼,没有一个人说话,这项责和胡车儿可不是好惹的,一匹战马还值不得他们去得罪这两个猛人。
“你们这是造反吗?”还没等项责得意够,张曼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策马来到项责旁边,指着还趴在地下的敢死营士兵冷冷的道:“大战中,你们竟然在本帅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私斗,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渠帅,还有一点军纪吗?”
一看是大渠帅亲临,项责和胡车儿,嚣张不起来了,只有低头认错:“属下,知错了。”
“我看我军的军纪,已经到了不得不整治的地步了。”张曼成很生气,他没想到他的皇牌部队,军纪竟然差到这个地步,下定决心,他今天要杀鸡儆猴,好好整顿一下军纪。眼神冰冷的看着项责等人,满脸杀气的道:“你们很幸运,将成为第一批死在我手里的自己人。”
项责和胡车儿一听,顿时大敢不妙,大渠帅张曼成是真的生气了,要拿他们开刀了。怎么办呢?项责脑子快速的转着,要不直接趁机挟持张曼成,逃出去。可一想到,传说张曼成是个白银战士,就凭他们这样的实力要挟持人家,不是自早死路吗。
就在项责等人放弃了挣扎,准备坦然面对死亡时,一个声音响起了。“大渠帅,虽然他们严重的触犯了军纪,论罪当斩,不过念在他们以往的功劳和现在正需用人之际,请暂时饶他们一死,让他们待罪立功,等攻下宛城之后,再按功论罪不迟。”
张曼成看了眼一旁的军师李肃,心想还真是了解自己。要自己当即处死这百来精锐战士,自己非心痛死。以20对100,最后还取胜,这最后站着的三人不简单啊,只要加以雕琢,将来不失为战场冲锋陷阵的猛将。
“看在军师求情的面子上,暂时就饶了你们。”张曼成装模作样沉吟了一下道。
“谢大渠帅!谢军师!我等必奋身杀敌,攻下宛城,以报大渠帅不杀之恩。”项责等人一看,捡回了一条命,大喜后信誓旦旦的道。
“不要高兴得太早,要是攻城之战结束后,你们还没死,来我营帐接受处罚。”张曼成冷着脸道。然后转过头看着阵型混乱的敢死营,大吼道:“敢死营都督伊礼听令,半柱香后给我整好部队,一柱香后,开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