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无聊时逗弄一下这个小女生是件不错的事情,心情也更加舒畅。向站在旁边一直对他怒目而视的小跟班招了招手:“来,把酒满上。”
“什么?你让我给你倒酒。”小跟班差点发彪。
女孩的表情很古怪,盯了张宇好一会才道:“小青,给他满上。”
张宇大爷般地享受别人的侍候,心情很是满足,痛快淋漓地一口喝干,笑道:“若是情人,我建议你趁早一刀两断,省得以后后悔,张家少爷并没有打算聚老婆;若是朋友,呃,一个漂亮女孩和一个英俊男生接触多了难免引起误会,这对你的影响很不好,特别是现在这关头,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能离远点就远点吧;若是敌人,嘿嘿,敌人好啊!没什么顾忌,可放心大胆地去找他麻烦,只是,若是被打了屁屁别哭鼻子就行。”
女孩本就有点泛红的脸陡然变得透红:“你,流氓。”
张宇无辜地滩开双手:“天地良心,我一没摸你,二没吻你,三没抱你,甚至我们连衣服上的接触都没有,更没有什么龌龊的言语,我何来流氓之称?”
女孩的眼里隐现泪花,若非碍于身份,她早将手中的茶壶砸过去了。
“这无赖。”女孩在心里骂。
骂完了,女孩陡然一惊,这怎么可能,先前他给自己的感觉完与赖这个词一个天上一下地下,他可以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可以像清纯如水的一张白纸,也可以像一个历经人间沧桑的老者,却无论如何都与无赖这个词不搭边,可现在,他整个人的气息居然都变了,变得像一个略有点轻狂的浪荡江湖的浪子。
一个人,真的可以有这么多张脸孔吗?
女孩的脑袋里闪过张宇的不同形象,却又隐隐发现所有的面孔都是他,又都不能代表他,因此,她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小姐,那个傻子就在那里,刚才看到他还以为看错了,你看那傻样,穿着下人的衣服,脸上一直都是那么傻傻表情。”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原本略有点吵闹的三楼骤然安静下来。
张宇摸了摸脸,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是渡个汗毛都打不倒一根的小雷劫罢了,居然惹出这么多事来,连笑容都变成了傻笑,自己更是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子,还真够搞笑的。
泥虫之语,不入法耳。张宇干脆充耳不闻。
啪啪的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一直来到张宇的桌旁,一个居高临下的高傲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就是张家那个白痴,还真是够白痴的,警告你,别以为你们张家有两个快死的老头有什么了不起,你们连我们赵家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我赵燕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傻瓜,回去告诉你家管事的,别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在我这里一点用都没有,我不答应,谁都不好使。”
张宇连头都没抬,在对面女孩的疑惑中一巴掌拍死一只刚刚飞进来的绿头苍蝇,手捏着苍蝇摇头叹道:“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这酒楼的管事也不知干什么吃的,连这么恶心的东西都放进来,在耳边翁翁翁地叫,还自以为很了不起,你算什么东西,穿了绿衣就以为自己很光鲜了吗,不就是粪坑里出来的货吗?居然跑来影响老子的食欲,拍死你也是活该。”
骂完,张宇冲着那女孩苦笑道:“很抱歉,有只苍蝇坏了咱们的食欲,今天到此为止如何?”
女孩看看张宇再看看站在桌边的那个身穿绿衣眼冒凶光的女孩,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个世界,为了权势结亲并不少见,只是这女人的态度实在有点蛮横无理。
越燕差点气疯:“你这个没爹娘管教的废物傻瓜,凭你也敢侮辱我,我要杀了你。”
张宇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纵然他现在已经无父无母,依然容不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哪怕她是一个女人。
冰冷的杀意透体而出,强大的神念如瞬间锁定赵燕。
“滚!”
冰冷的声音从张宇的口中发出,精神拟化为实质的杀意如一柄利刃直射入赵燕的精神深处,而后在赵燕脆弱的识海中中炸开,震荡天际的滚字如暴风般将她淹没,滚滚如惊雷的杀意无穷无尽,一波波轰击她脆弱的灵魂。
她就像一只面对洪荒巨兽的小猫,除了颤栗还是颤栗。
张宇的恐怖形象直接在她的灵魂上印下永不消失的痕迹,这一刻,张宇就是魔神,是她生命的主宰。
脑际里的声音究竟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她终于可以看清面前的一切时,她发现自己瘫软在地上。
两腿颤抖地站起身,赵燕连看都不敢再看张宇一眼,张宇在她的心里就像一只恐怖的洪荒巨兽,压得她呼吸困难,直到她被手下搀扶着走下酒楼走出很远,依旧两脚发软,灵魂颤抖。
对面的女孩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如寒冰的张宇,心中涌起无尽的潮波,在这一瞬间,她敢肯定,只有这那一瞬间的威势才能真正代表眼前这个男子,傲视天下,唯我独尊。那种冲天霸气连她都受到了影响,有一丝甘愿低头的冲动。
女孩心中的疑问更深:如此资料正确,张家的张宇是确确实实废了,可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小跟班看向张宇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由一直的怒目而视,变成了崇拜,她以最快的速度为张宇满上酒,小心异异地道:“您先喝杯酒,消消气,那女人还真不是东西。”
张宇张目结舌,小跟班的态度转变之快匪夷所思,这让他对女人又多了丝了解:“女人,确实是异常诡异的生物,不能以常理视之。”
喝完这杯酒,张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笑道:“这是愉快的一天,希望你的心情没受到影响,告辞了。”
转身,张宇迈出的腿嘎然而止,一个头戴小帽的侍者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先生,您要埋单?一共是二个银币。”
“埋单?埋什么单?”
“一共二个银币,先生。”侍者指了指张宇吃过的酒菜,又指了指女孩面前的茶水。
张宇终于明白侍者是什么意思,他记不得自己究竟多少年没花过钱了,如果不是侍者提醒,他几乎都快忘了钱是什么东西,忘了吃东西是要付钱的。
张宇自然而然地动用神念想打开储物戒指,神念扫过,储物空间没打开,丹田里的蛋蛋倒是有了回应,蛋蛋传来的信息是它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