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着桌上的青花瓷,长孙阑香的苦闷无处发泄,抓起一个就往地上砸。又凝望着曾经和他一起吃饭的桌子,走过去擎起它往墙壁上摔去,嘭嗙一声那桌被断成两半。最后无处泄恨了就伏头痛哭出声。
“会长,请开门啊,我是韦珊。”韦珊在门外敲门道。
“我不见任何人,你走吧!”长孙阑香愤愤的嚷道。
“我有重要事要向你禀报啊,你先开门。”韦珊在外头言道。
“天塌下来我也不管了,我现在只想哭。”长孙阑香哭成泪人。
“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你跟濮阳公子闹翻了,不给他进城对吗?”
“臭男人,我为什么要给他进来,今天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惜我下不了手。”
“你听我说,这也许真是个误会,你先开门,我们一起聊聊好吗?”
“你要进来就直接踹门进来好了,以后我也不要这间房子了,我讨厌这里的一切。”
韦珊举起脚猛的往们上踹去,走进去向长孙阑香行礼道歉。
“会长,情非得已,请原谅属下冒昧。”韦珊恭敬的言道。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长孙阑香眼里还噙着泪花。
“会长,属下斗胆问你件事,你是为什么跟濮阳公子闹不愉快的?”韦珊问道。
“今天我和他去逛街,而后他不知悄然往哪去了,所以我找他去……”长孙阑香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一遍。
韦珊稍想了一阵,愕然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中什么计?”长孙阑香满脸疑惑的问。
“离间计。”韦珊很果断的回答。
“什么离间计啊,我才不信,分明是他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长孙阑香哼道。
“会长,此事有几大疑点。一、那黑衣人为什么要告诉你濮阳公子的下落;二、为什么那黑衣人不敢真面目示人;三、你说濮阳公子风流好色,那为什么那女人偏偏是红袖帮会的万妍,难道这还不可疑吗?”韦珊慢条斯理的道。
长孙阑香大怔,慌忙言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红袖帮会早就想把濮阳挖走了,所以才叫万妍去勾引他。若果然如此,我们真的棋输一招了。都怪我,堂堂一个当家的这个都不明白。”
“这不能怪你,因为你对濮阳公子投入的感情太多了,所以你非常在乎他的一切。一旦发现他有了外遇就理智不起来,这一招肯定是汤婉茹想出来,万妍这姑娘比较单纯,绝不会想出那样的办法,而且来通知你的那人应该就是她。”韦珊言道。
“这女人咋那样,我们对她不薄啊,竟然来挖我们的墙角。”长孙阑香忿忿不平的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利益很大的时候,人往往会把道德和情义放得很低。”
“幸亏有你啊,不然我们被人玩在股掌中还不晓得,这下该怎么办?”
“派人去把濮阳公子找回来,这样了得的人物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好,我现在就去传令。”长孙阑香说罢,马上去传凡尘帮众,即刻派人去找濮阳砺。
残阳如血,金光把樱芝州城染成黄色,西边的草原上拉着长长的两个人影,濮阳砺在默默行走自己的人生路,万妍却如影随形。
“濮阳大哥,我们去哪?”万妍问。
“我也不知道。”濮阳砺淡然的答道。
万妍看到时机成熟了,走过去牵着他的手,说道:“不如我们先去材荣县暂住下吧,等到你想通了我们再一起闯天涯,好吗?”
濮阳砺实在想不通该去什么地方,因为冰珠之戒并没有提示新的信息,因此只有随遇而安了。于是应道:“好吧,那就去材荣县吧。”
万妍带着濮阳砺匆忙赶往材荣县城,在途中早有两匹骏马等着他们了,骑上马疾驰而去。来到距材荣县二十里处,汤婉茹带着本帮会一千人马来迎接,场面搞得像迎亲大典一样风光红火。
这天晚上汤婉茹搞了个几百人的宴席,为濮阳砺接风洗尘。会长汤婉茹先干为敬跟他喝了起来,接下来就是巾帼十一杰,再后来就是慕名前来的江湖人士都纷纷向他敬酒。
“在下杜晚生敬大侠濮阳公子一碗。”一个白面侠士走到濮阳砺的跟前躬身敬酒。
“在下黄俊逸敬濮阳公子一晚。”一个冷面侠士向濮阳砺敬酒。
“在下……”
在场有点知名度的武林侠士都向濮阳砺敬酒,幸好异界跟中国古代一般,那里的酒都是低度酒,不然早就把他给呕死了。
当晚濮阳砺喝得醉醺醺的,由万妍亲自扶着他上床休息。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刚下床,万妍就端来暖水给濮阳砺洗脸刷牙,像爱人一样细心的照顾着他。
濮阳砺见到万妍对他那本殷勤,不好意思的抢过毛巾,言道:“让我自己来吧。”
万妍又把毛巾抢了过来,亲自帮他洗脸。
“濮阳大哥,有人教我好好照顾你,这就是我的职责,你就好好待着吧。”万妍言道。
“可是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来的,何必劳驾你们呢。”濮阳砺受到这样的待遇过意不去。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先吃饭,等下会长还要约你过去呢。”万妍帮濮阳砺洗好脸。
“她叫我去干嘛?”
“肯定是有事咯,总之不会为难你。”
“好吧,那我们吃饭吧,我也真是饿了。”
万妍和濮阳砺吃饱了饭就去见会长汤婉茹,互相见面后,又是寒暄一番。
“汤会长,不知你召见在下有何指教?”濮阳砺恭敬的问道。
“叫你来是请教你的,我哪里还够资格指教你呀。”汤婉茹言道。
“到底是什么事呢?如果我懂的话尽量相告。”
“那好,我就直言了。现在我们红袖帮会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请濮阳兄弟给个建议,怎么样才能强大起来。”
“这个问题吗,我看只有等,等到时机成熟了才行。”
“等?怎么等法,你先给我们说说。”
“等到管理十大州城的帮会实力减弱后再图发展,唯有这样才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
“那像我们现在就不能继续发展了吗?”
“可以,但恐怕一个几万户的小县城养不起太多的人。再说,现在你们的实力还很弱小,即使你们真要图发展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来,为了不让实力强大的帮会注意。”
“嗯,此话不无道理。但你还能不能在给我们提个建议,能壮大我们现在的实力。”
“这个……这个太牵强了,而且很冒险,不适合你们现在的作战方针。”
“到底是什么方法,请速说来。”汤婉茹兴奋的道。
“那就是攻打现在食人岛帮会占领的番阳镇,如果能攻下即刻能提高你们的实力。”
“番阳镇有五千人镇守,一千装备套装军,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汤婉茹叹息道。
“其实也不是很难,就怕攻下了又被人抢了去。那座城池虽然已经磊高,但是最难把守的,所以食人岛才派重兵进驻。”濮阳砺言道。
“这么说你有破城之策?”汤婉茹喜从天降。
“要攻破番阳镇有两大要害,就是断他们的粮草和烧他们的粮草,你能做到这两件事城池不攻自破。”濮阳砺胸有成竹的道。
“为何这么说?”汤婉茹还蒙在鼓里,不晓得此作为的用意。
“番阳镇是一座空城,里边就方圆一里的小镇,又不像其它城镇那样有人居住,因此食物和人手方面都只能是外援。然而食人岛帮会的援兵和粮食都是远在三千里外,外援补给线太长,所以对食人岛来说更是易攻难守。但是你要打它的主意先跟问天帮会高好关系,因为问天帮会离那太近,半天的工夫就可以到,因此最大的问题还在于问天他们愿不愿意跟你们合作。”濮阳砺详细的把目标给分析出来。
“真是妙啊,你若不说真的没人晓得,这事要是先让问天帮会知道了,那他们会乐得晕过去的。濮阳先生,我欲拜你为我们红袖帮会的军师,不知你肯接受否?”汤婉茹言道。
“汤会长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在下闲习惯了,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也不想参与到江湖的纷争中去。”濮阳砺拒绝了。
“既然濮阳先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勉强,但是我总觉得番阳镇一事还有很多不明之处。比如说,假如我们断了番阳镇的粮草,那他们冲出城门跟我们拼杀,他们的一千个套装军可是刀枪不入啊,我们该如何做?还有问天帮会怎么就一定会跟我们合作呢?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汤婉茹问道。
“这个其实不是很难,一千套装军是刀枪不入,但石头可以砸死他们,水可以淹死他们,火也可以烧死他们,杀他们的办法太多了,就看你们怎么用。还有问天帮会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其实都是利益分配问题。你跟他们联盟,攻下番阳镇后,拿吸魂护腕分半,这样你们合作的成功机率就很大。但是始终风险还是有的,还望会长三思!”濮阳砺谆谆言道。
“高!听君一席话令人茅舍顿开,多谢濮阳先生指教。我们如能成功夺取番阳镇,定当重酬先生的点化之恩。”汤婉茹拱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