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缭绕着山腰,初生嫣红的太阳照在两个还在酣睡男女的小帐篷上。啊柯苏醒过来,全身热辣辣的麻痛感还未全消失,看着身边睡着亲爱的男人,伸手去轻拂他俊美的脸,内心无比欣慰。突然间,濮阳砺也醒了过来,仰望着啊柯清丽的面容,忍不住起身把她抱入怀中,给她一个轻吻。啊柯幸福的躺在他怀里,惬意的脸颊上泛起一丝丝笑意。
“濮阳,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你不管要做什么都要跟我商量好吗?”啊柯问。
“嗯,好的,我答应你。”濮阳砺答道。
“起床啦,我们还要去打金属原石呢。”
“唔,别急嘛,我要……”
“得了,昨晚还没要够呀,我现在全身都酸痛。”
濮阳砺看见啊柯身上多处淤青,知道昨晚只顾自己快活忽略了人家感受,内心不断的自责起来。
二人穿衣起床,吃过干粮早餐后继续杀妖怪拿原始材料。濮阳砺他们转到另外一处地方去打怪,见到前边有两个好像是自己认识的人,走到前去一看,原来是天王帮的师叔级南宫风和雷霆二人,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
濮阳砺挪到前面去拱手招呼问道:“南宫师叔,你们也在这里呀,你们也是来这里打金属原石的吗?”
“对啊,你怎么晓得?”南宫风好奇的问。
“是李先知前辈教我方法来的,所以我就到这了。”濮阳砺如实的说。
“哦,我也是他告诉的,最近我们天王帮附近来了很多莫名凶猛的妖怪,好在它们只固定在一个地方,不然真是难办。因此我们来这里打妖怪捡装备原始材料造几套利索点的装备,好应付那些妖魔的袭击。”南宫风道。
“我一路过来也是看见很多妖力惊人的妖魔,好像以前都没听说过,这是为什么呢?”濮阳砺问道。
“这事我也觉得很奇怪,如今在番阳镇的那口古井是每隔半个时辰就浮上来一件吸魂护腕。以前都是一天浮上来一件,都保持几十年了,但不知为何今天会变得如此蹊跷。”南宫风无奈的摇摇头。
身边的雷霆有所感慨的说:“可能这世界要发生大变了,世间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涂炭。”
濮阳砺问:“何以见得?”
雷霆喟然道:“我夜观星相,众星妖媚异常,主星暗昧,人界将有大祸临头啊。”
“真要是这样的话将如何是好呀?”南宫风担忧的问道。
“天要亡人岂有不亡之理,就看众生的造化了。”雷霆沉重的道。
南宫风看到濮阳砺旁边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觉得好奇,于是问道:“濮阳啊,你身边这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是朋友,我们很早就认识的。”濮阳砺轻快的答道。
“濮阳啊,杨悦她很想你,我来时她还托付过,要是遇见到你就叫你常回去看她。”南宫风说道。
“我会回去看她的,只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可能是一个空前的挑战啊。”濮阳砺也沉默起来。
旁边的啊柯脸上阴沉下来,心想到底那个杨悦跟他是什么关系,会不会和她一样深爱着濮阳砺。
他们转到另一处去杀妖时,啊柯把藏在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濮阳,你跟那个杨悦是不是也像我和你一样啊?”啊柯问时脸上绷得像被严寒冰冻过一般。
“没有啦,她是我师妹,她也像当初的你一样,只是友好而已,我们并没有做出非分之事。”濮阳砺也看到她满脸怪样,因此只好这样安慰她。
“哦,是我多心了。”啊柯不悦的道。
濮阳砺挪过身来从背后搂住她,啊柯嘴角露出一丝丝温存。正在享受爱情的女人都是这种表情,也许这就是爱情能让人痴狂的魅力。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濮阳砺他们打到三百多颗金属原始和几十颗非金属矿物材料,装得满满的几布袋,这正好够锻造一把盘龙金锋枪的原始材料。正当他们沉浸在收获的喜悦时,突然间地动山摇,骏马在草原上狂蹦乱跳,飞禽走兽的被惊悚得逃之夭夭。
“濮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啊柯被震得东倒西歪,濮阳砺连忙过去抱稳她,坐在地上,“啊柯,别乱动,这好像是很强烈的地震。”濮阳砺说道。
过不多久,这个异界的大地绽开很多个井口大小的深坑,坑里全是一种白色发光的液体,液体上还冒着白烟。濮阳砺和啊柯骑上马朝几里外的发光处跑过去,来到那个深坑处仔细观看了一番,都看不出发光液体是何物。但见那冒起的白烟很怪异,濮阳砺用手去抓那些白烟,发现手上的吸魂护腕把那些烟雾都吸了进去。濮阳砺觉得蹊跷,就按住护腕上的红宝石察看,除了那几条修为彩柱外,还多了一条红色的彩柱,上面标着“生命值”三个字。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呀?濮阳砺苦想不得其解。于是干脆就像吸收魂魄一样发功,把深坑里的白烟吸到不能再吸的为止,然后又按住护腕上的红宝石按钮察看,发现一条长长的红色彩柱横在眼前。
“难道这就是生命值?但这里虽是异界也是一个很真实的空间啊,又不是网络游戏,怎么会是这样呢?”濮阳暗暗忖道,但总是解不开这个谜。
“濮阳,怎么了?”啊柯看到他在冥想,关切的问道。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啊柯,你也把这些白烟给吸到护腕里看看就晓得了。”濮阳砺言道。
“那好,我也试试。”啊柯说罢,便运足真气把深坑里的白烟也吸得满满的,然后察看情况,果然和濮阳砺看到的一模一样,于是疑惑的问:“濮阳,这是什么?什么是生命值呀?”
“生命值就是维持生命的物质总体,但是我们的生命并不是靠这个来维持呀,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也不清楚。”濮阳砺应道。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我们回去吧。”啊柯清纯的脸上变得娇柔起来。
“嗯,走。”濮阳砺说罢就跳上马和啊柯回去。
二人来到了帐篷中,依然像往常那般恩爱一番躺下入睡。
次日大早,濮阳砺和啊柯两人用坐骑驮着几布袋的金属原石下山去,沿着陡峭的山路缓缓的往下走,大半天终于来到山脚下,骑上马徐徐的朝最近千里的水龙镇前进。
走到了一座两边山高耸入云霄的深谷,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丁点的声响,仔细瞧那深谷两边的山峰积着厚厚的雪,真是冬夏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濮阳砺走进了深谷之中,似乎感到一丝丝冰冷向他袭来。
“不好,这有危险!”濮阳砺倏地嚷道。
“什么,怎么会呢?我们来的时候也是经过这里,那时候什么也没啊。”啊柯不解的问。
“尽快赶着马本回去,不然就晚了。”
濮阳砺说罢就扬鞭策马飞奔前进,啊柯也跟着前跑。突然从山腰上一条全身银光闪闪的雪龙从上而下扑下来,濮阳最先发现危机,立即跳过去抓住啊柯闪过一边去。濮阳砺的坐骑也晓得有怪物要袭击它,即刻连奔带跳的逃开。啊柯躺在濮阳砺的怀里扭头过去看到那条十丈来长的雪龙,巴掌大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濮阳,怎么办,它已经把我们的去路给堵住了。”啊柯焦急的问道。
“放心,我去引开它,你立刻跑。”濮阳砺说道。
“不,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啊柯急切中眼泪横发。
“别这样,相信我,我能打败它。”濮阳砺安慰她道。
“不,我不走,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块。”啊柯梨花带雨的泣道。
濮阳砺把啊柯推到一边去,举起雁翎枪朝雪龙飞奔过去。那雪龙看见有人飞过来将要向它袭击,于是张开大嘴吐出一股白茫茫的冷气,那冷气朝濮阳砺喷过来,一下子就把他给凝结成冰块。此刻的濮阳砺动弹不得,全身结成一团浓厚的冰层,冷意刺穿他的心脏,使他感到难以想象的锥心痛骨。
“不要!”啊柯看到濮阳砺命悬一线的危机禁不住哭喊,此刻她的心就像欲裂的香瓜,准备着为亲爱的男人殉情。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濮阳砺运足劲,忽然全身有一股强猛的力道在支持着他,使他无意中获得新的力量。正当雪龙凑到前来要把他吃掉时,濮阳砺破冰而出,两眼冒出尖锐的红光,舞动着雁翎枪使出苍天破技能朝那雪龙疯狂的扫刺。雪龙在濮阳砺的威力无比的攻击之下,渐渐的弱下去,濮阳砺则越打越起劲,使出平生的力量对准了雪龙不间断的猛攻。雪龙被这样无休止的猛攻,又欲退不能,身上的精盾之气早就被打破,最后被濮阳砺一枪刺穿胸脯,倒地毙命。
啊柯看到濮阳砺结果了雪龙,从那边奔将过去猛地磕进他的怀里,泪如泉涌般的把他胸脯上的衣襟给沾湿透。濮阳砺用手把啊柯眼角的泪水抹干,然后朝她的额头上深情的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