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在客房醒来的濮阳砺看到窗棂射进来一缕缕银白色的阳光,站起身伸舒着懒腰走出客房。在一个没有现代生活用品的时代空间,也真是委屈他了。濮阳砺抓点盐在嘴里用手指搓搓几下,吸进几口水清洗一下口腔,再用毛巾擦擦脸,算是完成早上的洗漱。
正在厨房里做早饭的杨悦通过房门瞧见了濮阳砺在院子里晨练,走出房门拍手鼓掌称赞,濮阳砺旁若无人的继续练功。
杨勇和妻子还睡在被窝里却被外面的吵杂声惊醒,透过窗户晓得天已不早,该起床了。杨勇走出房门看见濮阳砺练武得起劲说道:“濮阳砺,你的枪法练得比前几天纯熟多了。”
濮阳砺转过身看见师父杨勇也在就停下,有些意外尴尬的道:“师父,你也在这呀。”
“爹早!”杨悦乖巧的打个招呼。
“嗯,女儿早。”杨勇哂笑道:“这是我家,昨天听说你出事了,所以就赶过来看看,不料是你师娘使诈。”
“哦,昨晚是师娘请我吃饭,看见天色已晚就安排我在这里留宿。”濮阳砺恭敬的道。
“都知道了,你呀要抓紧把修为升到段级,帮里以后有用得着你的。”杨勇似真非假的说道。
“是,师父。”濮阳砺应道。
濮阳砺跟杨勇一家吃过早餐,就直奔狐狼洞打狐狼修炼修为等级去。就这样修炼不久,修为终于从十级提升到一段,功力当然增进了不少,杨勇也开始教他更高深的天王武功技能。
这一天,杨勇要把天王帮里的武功苍天破交给濮阳砺,叫濮阳砺到旁边站着看,他手握丈八长枪到校场演练起来。杨勇舞起那套苍天破的枪法来,那可是刚猛有余呀,撤、点、拖、拦、提、跳、枭、压面面俱到,舞出了枪法的精髓,教人望而生畏。杨勇倏地运起真气,从枪尖处引申出一米来长的枪之金气,舞动间那枪之金气打到校场上的石块上,石块被强劲的枪之金气打得粉碎。
濮阳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抓起自个的雁翎枪在校场上舞起来,但个别动作还没到位,也没能从枪尖处运出枪之金气。在师父杨勇的细心指导下,那套枪法的动作要领是掌握了,但还是很难达到杨勇的高度。
杨勇微笑的说道:“濮阳砺,你能在一天之内掌握苍天破这套武功的要领已经算很不错了。之所以你运不出枪之金气,是因为你的功力修为还不够,等你成功的把修为升到五段就可以把苍天破这套枪法的精髓掌握,运动自如了。”
濮阳砺躬身拱手道:“多谢师父教诲。”
“好了,现在你的武功在江湖里也算上中等了,是应该出去历练一番的时候了。”杨勇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来交到杨勇的手里,说道:“距这里有五百里外有个杏芳镇,杏芳镇东边不远有个禄安村,禄安村环绕着它的那条大河里来了一批水怪为恶不仁,经常上岸去抓村民和渡船人来生吃,为首的是一条大黑龙。禄安村的村长乔友顾和我有些交情,这封信我已经接到半个月了,但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其他人又要留守在帮内保护,正好是你去磨练的时候,你去把那批水怪都解决了,吸收他们的魂魄你的修为肯定有大幅度的提升,不过那条大黑龙可能不那么好对付,该智取的还是要智取为上策。”
濮阳砺作揖道:“弟子明白!”
“嗯,明天一早就出发吧,记住万一除不掉千万别勉强,回来我们再增援你。”杨勇关切的说道。
“是,师父!”濮阳砺应道,收好信回房去。
第二日,濮阳砺带上行装牵着马,渡江而去。濮阳砺骑着快马,五百里长途跋涉,一日就到杏芳镇。扭转马头直接朝东边的禄安村马不停蹄的赶去,来到禄安村的大河畔上,滚滚的河水向东流去。岸上有一间破屋子,瓦砾支离破碎,但好像是主人刚离开不久的样子。屋子外边的空地上搁着一条小船,船头用绳子拴在柱子上。看到的都是满目狼藉,偶尔从心里感到一丝丝寒意。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向前去解开绳子把船推到河边,牵着马上船,摇着橹过河。濮阳砺在天王帮也学过划船,但技术不算太精,勉勉强强的划得动罢了。船驶到河中央,突然觉得整条船在摇晃,站都站不稳,感觉到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水怪在作祟。当船将被推翻时,濮阳砺跳起身,竖起七尺二寸的雁翎枪朝水里横七竖八的划动几下,船恢复了平稳,不一会水里血红色一大片。濮阳砺见状就抓紧把船划到对岸上,骑上马往一条村路上走去。
来到禄安村,已是夜幕降临,村里一片死的宁静,没有看见亮起的一点灯光。濮阳砺骑着马进到村里去,这时才听到有狗叫的声音。
濮阳砺来到一个院子门前敲门,喊道:“请问有人在吗,能不能开一下门。”门敲过了很久,但还没见人来开。
“该不是村民都被水怪给吓坏了吧,不行,得换个方法。”濮阳砺忖道。
“喂,有人在吗?我是天王帮弟子,师父杨勇叫我来这里帮你们除怪的,开门一下好吗?”濮阳砺又在敲着门嚷道。
过不久,有一年长的妇人提着灯笼出来开门,打量着濮阳砺那身打扮像是江湖中人,于是便问道:“公子真是天王帮弟子吗?”
“没错,是帮主派我来的。请问你们村长乔顾友的家在哪里?”濮阳砺问道。
“哦,他呀就在隔壁的那一家。”那妇人指着她家旁边的那排屋子。
“谢了。”
濮阳砺转身走过那家的大门前,还没等他敲门,那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白鬓黄脸,双眼深邃。瞧了瞧濮阳砺的模样问道:“年轻人,你就是天王帮帮主杨勇派来的吗?”
“正是,我叫濮阳砺,是师父派我来这里帮你们斩妖除怪的。”濮阳砺答道。
那老人满脸蔚然的说道:“我盼你们久已,我就是村长乔顾友,请进屋说话!”
“请!”濮阳砺跟着村长乔顾友进屋去。
乔顾友把濮阳砺带到客房里,点燃灯,细心的帮他铺好了床铺。
“乔村长,我想详细的了解一下关于水怪的事情,请你给我说一下好吗?”濮阳砺问。
“好的,我就详细的告知你。那帮水怪有百来个,为首是条很邪恶的黑龙精,他们不仅霸占这条河,还经常来村里扰乱,抓生人去吃。我们村已经遇害十多人了,但因为隔着这条河我们没办法逃出去,唯一去给你们天王帮送信的人,在回来时也被它们捉去吃掉。嗨,我们村民真够命苦的。”乔顾友禁不住悲哀起来。
“顾村长请放心,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一定能够战胜妖怪的。”濮阳砺安慰他道。
“濮阳先生你先好好休息,杀妖除怪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乔顾友起身出客房去,濮阳砺累了一整天,舒服的躺在床上。正是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天气怪凉怪凉的,盖上被子就让他想起女友安晓晨来,想起她的每一个温存,和一起走过的幸福日子。想着想着就熟睡过去了,但思念的滋味让他体会到爱情的价值。
当濮阳砺醒过来时,乔顾友已经在厨房里备好一桌好酒菜,还叫了村里的几个资深的老人坐在那里等着他一起进餐。濮阳砺洗漱完毕就入座和他们一起边把盏边聊起来。
酒过三巡,濮阳砺问道:“你们当中谁有更好的良策对付水怪,我当先锋把它们一举消灭。”
“这个嘛,我们真还指望壮士您能够帮我们出个主意呢。”其中一人道。
“我觉得要除掉它们并不难,但是有个问题摆在前头,如果他们受挫后潜在水里我们如何应对呀?”濮阳砺问道。
“这个我们真的连想都没想过,濮阳先生,不知您有良策没有?”乔顾友无奈的问道。
“暂时先这样,等下我们就到河边去把他们给引出来,让我先跟他们较量一下看看,如果能把他们除尽更好,如不能我们再从长计议。”濮阳砺答道。
“好吧,我们依先生的意思,早饭后就召集人马到河边去。”乔顾友应道。
濮阳砺举起酒杯说道:“为我们能够顺利斩妖诛邪干!”
“干!干……”在坐众人皆一饮而尽。
早餐过后,村长乔顾友召集村里青壮年人拿着武器随濮阳砺到河边来列队,教人往河里扔石头、呐喊、叫骂。
过不多久,从河里探出几个水怪的头来。濮阳砺命令众人后退十几丈远,自己孤身等着水怪上岸来作战。二三十个水怪跳到河畔上,个个彪悍凶猛,妖模怪样的朝濮阳砺冲过来,濮阳砺握紧七尺雁翎枪跟它们厮杀起来。只见濮阳砺嗖嗖的舞着长枪,那些水怪起初还是锐气凌人,但后来就渐渐的弱了下去,跟他打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被打伤的打伤,被杀死的倒趴在河岸上,还有几个没伤到的水怪拖着受伤的钻进水里去了。
濮阳砺把他们的魂魄吸进了护腕里去,又教人在河岸上辱骂黑龙精,骂声在河面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