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王启泰看样子是气的不轻,浑身颤抖嘴唇发紫,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启泰,我父亲去世,你以为唐氏没有希望而卖掉股份,这本来是你自己的事,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可你竟然来劝我投降楚世魁,那就是在白日做梦!”唐杰依然掐腰指着王启泰是破口大骂。
“好,狂妄小辈,既然有通天大道你不走,偏往悬崖底下跳,那咱们就走着瞧吧!”王启泰脸都绿了,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安琪儿有些茫然的左顾右盼,她实在搞不懂,刚才俩人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呢!
别说她了,就连刀子也是满脸迷惑,本想向唐杰询问,但看到依然怒容的唐杰,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叹口气摇摇头。
“安秘书,你准备下材料,下午跟我去开董事局会议。”唐杰并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打算,嘱咐安琪儿一句,就哐当一声将门死死关上啦。
“唉。”看到还在嗡嗡作响的门,安琪儿摇摇小脑袋,不再去猜想这些有钱人的行为,转而开始按照唐杰的要求,准备着会议说要用的材料。
下午刚吃过午饭,唐杰就带着安琪儿和刀子,走进了十八层的会议室。王启泰和曲腾天已经在里面有说有笑的等待多时,看到唐杰进来,俩人的表情表现是各不相同。
王启泰是笑脸陡然一沉,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对唐杰是不理不睬。而曲腾天却是站起身来,有如老友相见般热情伸出手向唐杰道:“呵呵,杰少,看到你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我真是感到高兴啊!”
唐杰像没看见他伸出的手一般,理都不理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来到会议桌的上首位置,一屁股做了下来,冷眼瞧着依然保持伸手姿势的曲腾天。
曲腾天丝毫不以为意,呵呵一笑收回手,转身面带微笑的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唐杰说道:“杰少,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大成见呢?”
“曲腾天,你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说吧,你们又想搞什么阴谋!”
“杰少,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曲腾天耸耸肩道:“大鱼吃小鱼,这是商海的规律,何来阴谋可谈?”
“哼,要是想收购我们唐氏,貌似你这条狗还不够资格,让楚世魁来跟我谈好啦。”唐杰冷笑一声,满脸都是对曲腾天的不屑。
曲腾天的眼角不由一缩,目光也为之一冷,但随即就恢复原状呵呵笑道:“看来以前我是小看了杰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绝顶,才几天功夫就明白了楚先生的意图。”
这说话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像是夸奖,但其实却是对唐杰莫大的讽刺。弦外之音就是,你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楚世魁的真实意图?
只可惜,唐杰并不是乳臭味干的小子,曲腾天话里的意思他是明明白白。但他也懒得去理会,直截了当的说道:“就算你们现在手里有唐氏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但最大的股东还是我们唐家,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你们是坐不上去的!”
“呵呵,这个当然。”曲腾天也不反驳,依然微笑的道:“杰少说的很对,董事长的位置非你莫属啊!不过按照股东权益保障法,身为第二大股东的楚先生,有权在唐氏派遣行政管理人员,以此来保障投资者的利益。所以在这个董事局会议上,我只想说明三件事,第一自然就是你自动继承董事长兼总裁的位置,这点我方是没有任何异议的,谁让你是大股东呢。第二,楚先生已经全权委托我,进驻唐氏董事局,来处理和维护楚先生的权益。至于第三嘛……。”
说到这里,曲腾天故意一顿,高深莫测的望了一眼唐杰,之后才一字一顿的道:“楚先生已经正式向港交所提交报告,展开对你们唐氏的全面收购,这是我们的声明以及通告。”
说着,曲腾天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纸来,笑眯眯的递向唐杰。
唐杰双手交叉在胸前,满眼冰冷的看着曲腾天道:“曲腾天,你的话都说完了吗?”
“呵呵,是的。”
“那好。”唐杰站起身来,一拳狠狠击打在桌子上,满脸怒容咬牙切齿的道:“听着,你回去告诉楚世魁,收购唐氏,他是做梦!哼,我们走!”
招呼一声刀子和安琪儿,唐杰不再理会曲腾天和王启泰,大步流星的就向门外走去。刀子依然是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跟在唐杰后面,只有满头雾水的安琪儿,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大老板都走了,她也只好哦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准备跟上去。
“对了。”唐杰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满眼悲伤的对曲腾天道:“唐叔已经在昨晚去世,现在人在殡仪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吧。”
哐当一声,本来得意洋洋举着茶杯正要庆祝胜利的曲腾天,听到这个消息全身剧烈的一颤,满面的笑容僵在脸上。就连滚烫的茶水滴在身上,他也似毫无察觉一般,只是保持呆呆的动作坐在那里。
“曲先生,你没事吧?”看到唐杰已经离开会议室,一直没说话的王启泰,这才站起身来,来到曲腾天身边安慰道:“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还请你节哀顺变。”
看到曲腾天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已经看透世情的王启泰,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所以再次长叹一声,摇摇头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以前的唐忠,现在的曲腾天,年轻有为的楚氏副总裁,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会议室里……。
“妈,这个花圈要放在这里吗?”在殡仪馆专门用于告别的小厅里,唐樱拿着手中的花圈,向若兰询问。
“嗯,可以,就放在那里吧。”正在忙绿的若兰,抬起头来微微一点。由于唐叔的儿子常年在国外,一时半会赶不回,所以就由若兰带领家里几个佣人来为唐叔布置灵堂。
此时已经是下午将近傍晚时分,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阴沉下来。太阳的余光正在做着最后努力,想要将自己照射进灵堂,好驱散里面压抑悲伤的气氛。但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它,也无法改变这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只能哀叹着慢慢收回自己的余热,无能为力的准备回家去休息。
吧嗒吧嗒的皮鞋声音,从外面渐渐传了过来,令正在忙碌的若兰和唐樱大为疑惑。熊仔在不久前将唐叔的骨灰接了过来,此时已经去买各种殡仪用品,应该不能这么快就回来啊!
听着这沉重的脚步声,也不可能是唐杰,那又会是谁在这种时刻,来到殡仪馆呢?
不等若兰她们在细想,一身黑色西装,满脸悲伤的曲腾天出现在门口处,正抬眼怔怔的注视着唐叔遗像。
“阿忠!”若兰大为惊讶惊呼一声。
“妈,他现在不叫阿忠,已经改名曲腾天啦!”唐樱上前一步挡在若兰前边,没有好气的盯着曲腾天,眼中满是愤怒。
(谢谢大家给了我一个星期的休息机会,虽然感冒没有好利索,但我依然决定明天起恢复一天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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