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及
莫言三刀砍残这个身体壮硕如蛮牛的男人,没做出杀人泄愤的事,伤了小女人,杀一个,还不够。
一把拎起这个体重起码120公斤往上的雄猛男人,莫言沉着脸走下楼梯,挥手示意燕殛、蚩匪道不要跟过来,便径直走出房门,一把将那半死男人扔出一米远,一脚踩上,这个觉着跋扈离他挺远的男人第一次露出锋芒獠牙,“谁派你来的?别想着死撑硬抗,我要真折磨起你来,你就是那种剥了皮还能蹦跶的人,我也能让你开口。”
男人吐出口夹杂着血腥的唾沫,抬头死死盯着这个能轻松砍碎他一身筋骨的男人,不发一语。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莫言突然放缓语调道:“你有没有亲人?”
轻笑望着满脸不屑的男人,莫言轻松道:“西城赵家、叶家都站在我身边,你不会认为我要查出你的老底很难吧?”
男人第一次开口说话,一腔受伤后依然雄浑的嗓音,“既然敢干这事,就没怕你查。”
“南方人?”
莫言突然冒出句话,看着身体轻微一颤的男人,眯起眼睛道:“还真给我猜对了。”
男人疑惑望向这个男人,不敢再开口说话,垂头等死,干他这一行的,从来也就没想过能混个老死。
“口音太重,”莫言轻松给出个答案,轻声道:“东方徵羽、娄蛮啻都不可能干这种事,剩下能干出这种事的也就那两个合力对付燕欺瞒的男人,派出你这么个废物,想给我个警告?”
这世上能记恨莫言的人在西城不算少,但在南方,也只有那四个被触动利益的家族。
莫言冷冷望着这个单枪匹马就敢上门刺杀的男人,顺手提起,迅速跃出院落,来到个广阔河流前,一把抹上这个男人脖颈,扔进水里,轻声念叨道:“下辈子做个好人。”
赶回二层小屋,莫言见着躺在大厅长椅上的小女人,心脏狠狠纠了一把,蹲在小女人身旁,挤出几个字,“她没事吧?”
蚩澹然沙哑着嗓音道:“没事,刀口很浅。”
她这个当事人远比莫言更惊心动魄,那种只能听天由命的感觉,让这个强势女人也体会到了无力感。
莫言瘫软在地上,苦涩笑道:“原本以为在西城算是堆彻起了点根基,自己也勉强算是个权贵阶层了,没想到一个被雇佣的杀手就能让我彻底崩溃,这世道还真不能目空一切,一个小人物也许就能要了你的命。”
“是什么人干的?”蚩匪道心有余悸道。
莫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他暂时还惹不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他能干,但要是这一怒再让红颜身处险境,那就是傻B一怒了。
他冒不起这个险,所以他选择憋着这事,开心事能一起分享,这事埋在心底不忘就成了,“最近都提防着点吧,保不准就会再跳出一个。”
“还敢来,老子就得揪出他全家,玩干净他全家女性,”燕殛恶狠狠道。
莫言坐在地上懒得起来,无力道:“这事我早该想到的,有人既然能对我下手,自然就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
祸不及家人,在这年头,也只能是个出现在传说中的词汇。
“像咱们这种蛇吞象的小一辈人物,受打压受欺辱都正常,我们能跟着你来西城,自然都知道这个道理,这事谁也揽不上责任,本就是每家都能分着好处的合作事情,”燕殛洋洋洒洒道。
他这个接班人没少见过新锐被打压的抬不起头的事,所以轮着自己身上,他还能平常心对待,只是身边有人受伤,他憋着口气。
“侵占了份额不变的利益,咱们获了利,自然就有人损失,也许其中还有无缘无故被殃及的,我没怪自己,更没怪那些出手报复的人,都是一口气咽不下,”莫言轻笑道:“但这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平衡,我侵占了他们利益,他们报复回来了,我就得还回去。”
“是这理,”蚩匪道骂娘道:“要不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站在世人头顶的牛掰人物,咱们能惹别人,但要哪个不开眼的惹上咱们,就得他娘的狠狠还击。”
忍气吞声,坐在这里的还就真没有一个人懂,莫言这从来不肯吃亏的不懂,他只是憋着胸中那口气,蛰伏着壮大着,总有一天会还回去,蚩澹然也不懂,她这个9岁就敢带着被欺负的蚩匪道打上别人家门,见不着大义灭亲桥段,她就敢拆人屋子的娘们你指望她吃斋念佛的不讲以牙还牙?周幽儿就更不懂,不至于睚眦必报,但也容不下异己,只是除了她爹,这世上敢撩拨她的人还真不多。娄糯、燕殛、蚩匪道就更不用说,前一者是心性炎凉到漠视苍生的疯子,后两者则是没事都得找事的大闲人。
莫言望着紧闭着眼睛的小女人,抚上小女人脸颊,轻声呢喃道:“我做了缺德事,却报应在你身上,这是啥操蛋的因果,难道还真是恶人得道升天?”
莫言算不上一个言出必行的君子,他喜欢满口扯淡,前几天他说过的话,过上段时间也许他就忘了,不让小女人哭,是掏心窝话,不想让她受伤更是打心眼里的想法,所以让小女人哭了,他不后悔,违背诺言也没啥大不了,他就一没心没肺的犊子。
只是见着小女人差点送命,他那还没消散干净的怨气更甚,她一个干净的半点不拖泥带水的菡萏凭什么就被老天祸害了。
他满身血腥,遭啥报应他都没话说,但报应到一个荤腥不沾的女孩身上,和二愣子他娘一样,好人就该下地狱?
草你妈的贼老天。老子这辈子就要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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