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在这极寒之地却让云开听过之后觉得心中竟有了一丝暖意。
云开虽听的清楚,却是有口难言,只能睁眼向四周看去,希望找出说话之人,可是云开是仰躺着的,只能看到上方的寒气,根本不知说话之人身在哪里。
“咦?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好在我这里还有几粒丹药。”说话的少女也发现云开伤的极重,而且听她的话好像还能救得了云开。
云开就见一条色白如雪的飘带轻飘飘地来到自己面前,这飘带一头还卷着几粒丹丸,这时只见飘带轻轻打开,慢慢地把丹丸送入云开口中。云开感觉丹丸入口即化,好似一股甘泉流入腹中,顿觉一缕暖流在周身行走,打通了全身闭塞的血脉,让云开好不舒服,但仍然是全身乏力无法起身。
“看来这几粒丹药效力还不够,我在帮你一把吧。”少女说道,这时云开见先前那条飘带又轻轻搭在自己胸口,突然云开就感到一股雷电之力由飘带传入体内,接着游走于全身,让云开周身血脉奔腾。好一会云开才觉得电劲消散,顿感全身大汗淋淋,被周围的寒气一刺激,不尽打了一个寒战坐了起来。云开刚想出言道谢,话还没出口,突觉胸口发闷,一口黑血就喷了出了。黑血喷出之后,云开觉得神清气爽,比受伤前还要精神,再活动下筋骨,根本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云开一下蹦了起来,想起得向救命的恩人道谢,马上抬眼向四处张望,就见眼前不远处的寒气中似乎端坐一人,身材相貌都是看不真切,只能瞧出个大概轮廓,在那人背后还好像还立着几根柱子,其它再无他物。云开料定便是此人救的自己性命,连忙说道:“多谢仙人救命之恩,请受云开一拜。”说罢伏地便拜。
“这点小事就不用谢我啦,再说太上老君的丹药多得是,你多吃他几粒他也不会心疼。”寒气中的少女一动不动的说道。
“刚才我吃的是太上老君的仙丹?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云开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里是哪你都不知道就跑来了呀,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这个,这个不是我要来的,是被别人用仙法稀里糊涂的把我送过来的。”云开俊脸一红答道,他见少女在寒气中一直未动,像是不愿与自己相见,所以也是站在原地未敢上前。
“是吗?看来那个人法力不弱呀,竟然能把你送上‘天界’,而且到的还是‘天界’中的禁地,这里的结界一般人可是破不了的,看来地上也有些法力高强之人啊。”
少女这几句话可让云开吃惊不小,刚才少女提到太上老君的时候,就让云开曾怀疑此处是仙人的洞府,可没成想竟然是‘天界’,而且现
在站的地方还是‘天界’的禁地,不得不让云开怀疑自己是不是伤重不治,已经死了过去,马上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真的很疼,看来不是
做梦,自己也还没死,这么说自己真的来到‘天界’了。可转念又一想,这少女怎么会在‘天界’的禁地中呢?她又是什么人呢?一大堆的问号在云开脑中,让他有点脑子转不开了,迷糊的又问了一句:“这真的是‘天界’的禁地吗?”
“是呀,这里就是‘天界’中的禁地‘雷池’呀。先不说这些了,你是从下界来的吧,那我问你,下界都有什么好玩的?”少女好像对天宫
很是厌烦,反到像是对下界的事物比较感兴趣。
“这个,地上好玩的嘛……”其实云开知道的也不多,就把自己小时候与义父楚义捕猎的一些趣事说了出来,虽然说的不是妙趣横生,却也
让少女听得浮想联翩,心旷神怡。
“下界真是好玩,可惜我现在不能动,也不能离开‘雷池’,要不等我能离开‘天界’的时候,你带我去玩吧。”少女看来是从没出过天界
,对下界的生活很是向往。
“当然没问题,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你要……”还没等云开说完,就发现四周像是筑起了一层电网,发出噼噼啪啪地声音。
“看来你闯过结界的时候可把雷兽弄醒了,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要不让雷兽发现你在这,我可也就救不了你啦。”少女紧张的说道。
云开现在一听什么禁地什么结界的头就大,听少女似乎很是紧张‘雷兽’的出现,同时云开也感觉到周围雷电之力越来越重,正踌躇着要怎么才能离开之时,少女那条如雪般丝白的飘带已卷在云开腰间,带着云开飞了起来,云开这时才想起还还不知道救自己的少女叫什么呢,马上在半空中问道:“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还未请教恩人如何称呼呢?”
“你把我的飘带带在身边,到时我就能认得你了。”少女说道。
云开这时已经飞离天界,要知这天界禁地的结界可不比龙宫禁地的差,那疯道人能用一道符咒就把云开送上来可见其道行已是极为深厚。再说云开也不知道少女要把自己送到哪去,索性不去管它,想想自己一日之中发生的事情,两入禁地,从生到死又到生,真是有如梦中,看来禁地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不多时云开已飞过层层山峦,在空中远远向前望去,见一处群山中虽是云雾缭绕,却隐现霞光,不知山中有何宝物。正觉奇怪时,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自己吸向了霞光之处,云开暗道不妙,可也是身不由已,只能随着吸力向前飞去。不多时云开穿过云雾,但见眼前松篁一簇,楼阁数层,竟而现出一座道观来,而发出霞光之物竟是道观中的一株参天古树。
云开此时正是向着那株古树直飞过去,速度不减反快。云开心里这个骂呀,自己这是得罪了哪位神明啊,怎么坏事一件接一件,要整人也
不带这样的呀。没办法,赶紧用手臂护住头脸,最终在穿过古树那茂密的树冠之后,还是倒霉的用头部与树身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但让云开奇怪的是,以这么快的速度撞在树干上竟然一点不痛,只是觉得头顶百会穴处一热,似乎还有股暖流涌进体内,云开暗呼侥幸,这样都能没事,可还没等云开高兴上半刻,接着云开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昏迷中云开又做起了那个怪梦,还是怀中的少女,还是模糊不清的样貌,还是那渐渐远去的复杂眼神,最终也还是被那种莫名的心痛疼醒。云开捂着胸口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卧室的床上,再看屋里的布置朴素又不失典雅,自己的铁枪与飘带也都摆在床头,这时感到胸口似有一物,摸出一看竟是‘止艮’珠,想来定是墨瑶为保自己性命放在自己身边的,心下顿时感动莫名。
云开忽然想起先前自己一头撞在古树上,怎么又突然到了这里,而且记得好像还撞破了头,马上摸了摸头顶,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暗道奇怪了,明明感到头顶一热,难道是错觉?又活动了下筋骨,不觉有异,这才放心。
正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小道童,这道童双眼包皮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小道童进来见云开醒了便说道:“哎呀,你可
醒啦,你是怎么闯入我们五庄观的,又是为什么晕倒在我们果园中了呀。”
云开一惊,连忙说道:“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敢问小师傅,这里是什么地界?我又在这里昏睡了多久了?”
“等等,你不能叫我小师傅。”小道童抱着胳膊抬眼看着云开说道。
云开纳了闷了,不叫小师傅叫什么?试着又问了句:“不叫小师傅还能叫什么,难道还要我叫你小兄弟不成吗?”
“也不能叫我小兄弟。”小道童晃着脑袋说道。
这下云开可犯起糊涂来了,看着这个小道童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只好说道:“那在下该如何称呼仙童呢?”
“我且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小道童不客气的说道。
“在下今年刚好一十有八。”云开答道。
小道童一乐,道:“你才十八呀,做我的重孙都不够,告诉你,别看我这样,我可已是活了千八百年了,你叫我声祖爷爷都不为过,还小
师傅,小兄弟呢,我也不想站你便宜,你就叫我清风师傅吧。”
云开暗吃一惊,心想眼前这小道童怎么看也就十多岁的年纪,怎么说自己已经千八百岁了,难不成是个得道的仙人不成,马上又再躬身施
礼道:“请恕在下冒昧,敢问清风师傅,我在这里昏睡了多久了?”
“这还差不多,告诉你,这里是万寿山五庄观,听过没?”清风见云开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道:“这也没听过,真是孤陋寡闻,算了,你谁的也不算太久,才三天而已,对了,师傅说你醒了得通知他,我这就禀告师傅去,你可呆好了别乱走呀。”说完扭头走了出去。
过不多时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清风随即走了进来说道:“跟我走吧,师傅说要见你,告诉你,见了师傅你可不能乱说话,恼了师
傅可有你瞧的。”
云开随清风转过几个弯后来到一处正殿门口,就看这正殿气势磅礴,又不失朴实庄重,云开虽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也能看出两种感觉在
这正殿之中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看罢不尽唏嘘不已。云开又随清风进到殿中,就看殿中上挂天地二字,下设桌案香炉以便祭拜,再无其他任何
佛像。接着来到偏殿,就见殿中端坐一人,此人三绺美髯,貌似童颜,手中一只玉尘麈,此时正闭目养神。清风走到此人身侧,躬身施礼道:
“师傅,我把他带来了。”说罢垂首站在一旁。
此人哦的一声睁开双眼,就见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接着上下打量了下云开说道:“小施主怎么称呼?”
云开见此人气度不凡,又想徒弟业已是得道的仙人了,那他这做师傅的岂不更加了得,马上也是躬身施礼道:“在下云开,不知道长法
号如何称呼?”
“贫道法号镇元子是也。”原来此人便是号称地仙之首的镇元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