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章里将涉及一个完整的骗局,灵感来自于尼古拉斯凯奇的“火柴人”,整个骗局要到几章的最后才会完全体现出来,希望大家耐心看完,谢谢!)
苏阳心中明白中医未来发展的前景是美好的,但是他不能将这一结果告知别人,也没有人会相信。但他可以给予别人鼓励,让他们相信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中医的未来变得光明。
这时方雯茜跑了进来,对苏阳说许志强的生命体征正在下降。苏阳和刘善长这才想起还有一位正躺在病床上的乡长等待医治。他们相视一笑,然后迅速向病房走去。病床上的许志强已经奄奄一息,苏阳立刻拿出银针刺入他的疟门穴。
“刘老,您是不是去抓些药来。”苏阳对正看着自己的手法发愣的刘善长说。
“啊,好的,好的。”刘善长回过神来,跑到药房亲自抓了二两马鞭草。
“刚才不是说效果不好吗?”方雯茜问苏阳。
苏阳一边进行针灸一边耐心地给方雯茜解释道:“刚才是因为他还处在发作期,马鞭草和针灸的效力都是在发作前才管用的,也就是现在。”
“怪不得你有心情跑去跟别人讨论去了。”方雯茜捏了苏阳一把说,在这之前她还担心他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病人呢。
经过针灸和药剂的双管齐下,许志强体内的疟原虫很快得到了控制,他的生命体征也渐渐恢复。很快,疟原虫的数量降到了自身免疫系统可控制范围之内,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危险,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另外他体内的梅毒螺旋体也已经因为长时间的高烧全被杀死了。
方雯茜原以为治好了乡长的病之后苏阳会带自己回马蹄村,但苏阳并没有这么做,他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完,他带着她回到了宾馆里。
此时的大导演焦泽吃上了医生开的新药,感觉一切好多了,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投入了紧张的电影拍摄中。虽然有了药,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但焦泽的脑海中还是时常出现医生的话。久而久之,变得挥之不去。他决定回到医生那里,因此他又来到了那家宾馆,找到了自称心理医生的苏阳。
这回他先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当时有些矛盾,你知道,那时的我年轻气盛,并不怎么冷静。有好几天她都夜不归宿,直到怀孕两个多月了,她竟然还瞒着我,我是说,我并不想那样,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时的我跟现在有些,呃,有些不一样。”
苏阳依旧话不多,除了提出几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他大部分时间都选择默默地聆听。“如果有孩子的话,我是说假设,你会想念他们吗?”
焦泽被苏阳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是自己选择来找医生的,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有时候会吧,但很少,我把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你也知道,拍电影很费脑力的。是的,有时候遇到一堆孩子去上学我就会想,如果我真的有孩子,现在已经十六七岁了,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已经成大人了。”焦泽很少认真的去想孩子这个问题,话说出来之后他竟然觉得心里有些不适。
苏阳在记录上打了一些勾勾圈圈的东西,然后拿出一盒药给他。“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所以我给你开了一个周的药。”
焦泽把药放进口袋里,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苏阳:“呃,医生,你看,你让我做的事情,我昨天试了一晚上都无法开口,我想你能不能帮我打给她,我只是很想了解一下她的现状。”
“呃,我……”苏阳接过纸条看了一下,“好吧,你让我现在打还是……”
听到这话,焦泽一下紧张起来,“不,不,你还是等我走了之后再打吧。”
焦泽回到家中没一会儿就接到了苏阳的电话,苏阳告诉焦泽在他走之后他就跟安娜通过电话了,他们谈了一段时间。“很抱歉她不想见你,她不理解这样可以缓解你的症状。”苏阳最后这么说道。
焦泽有些失落,他并不想让安娜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你跟她说我现在的病情了?”
“我告诉她我是个心理医生,关于这点我不能撒谎。”苏阳顿了一下,或许他自己也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但他很快就转移了焦泽对于这件事的注意力。“不过玉儿倒是很想跟你谈谈。”
焦泽突然一愣,他听清了玉儿这个名字,但却无法将这个名字跟自己联系起来,“谁?”
“玉儿,安筱玉,你的女儿!她知道了你的事情,她倒是想见见你。她说自己正在放暑假,她想来看看拍电影的过程。呃,另外,她坐明天一早的飞机过来,你最好去机场接她。”苏阳的话让焦泽的眼皮直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安娜让女儿随了她的姓,这让焦泽颇为尴尬和不爽,不过他还是答应去接女儿,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儿。确切的说,是一份债。
第二天一早,焦泽安排好副导演的拍摄计划后,匆匆驱车三个半小时来到了离镇潭乡很远的机场。他把车停在机场门口等了很久,机场内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让他有些不适应,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一个女孩儿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个漂亮的女孩儿,扎着高高的马尾,脸型很像安娜,焦泽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走下车向她走去。
“你,你是筱玉?”焦泽把烟扔掉,用脚踩灭。他见过不计其数的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却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女孩儿打量了一下他,微皱了下眉头。“在这儿乱扔烟头会被罚款的。”说着她捡起烟头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内。
这让焦泽颇为尴尬,他无所适从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跟女儿说点什么。“我们……我们去吃些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待在屋子里才能感觉舒服些,在外面待太久会……会有点难受。”
安筱玉再次皱了一下眉,仿佛在看一个怪人。随后她笑了笑坐进了焦泽的车里(这个女孩儿的一颦一笑的确非常动人)。“你什么时候从监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