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断面凌乱不堪的断肢,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苏阳一定是个傻子,这样的断肢怎么可能重新接好,他竟然这么轻率地给人许下了承诺,更加不可想象的是这个被许诺的人是一位大明星。
就在苏阳要进手术室时,李晓然走了过来对他说:“救救他好吗,他是为了救我才失去右手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用我的生命去换他的右手,你知道那只手的意义的。拜托你,一定要治好他好吗?”
“别乱想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还会选择保护你的。我会尽力的,放心吧!”苏阳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准备接合手术,为了保险起见,准备好先输血。”苏阳说道。
这时一个医生把断肢拿了过来,他看着断肢对苏阳说道:“越看越严重,我觉得还是做断面截肢比较稳妥。这种程度的断肢再接几乎是没可能的,你看看断面,实在是太凌乱了,而且有些血管和肌肉纤维已经被弄得血肉模糊了,怎么重建啊?”
“没错!”另外一名医生附和道,“现在连肌腱,肌肉都分不清楚了,恢复原状都很困难,别说是继续打球了。”
平心而论,对于肌肉压变形的断肢是最麻烦的,更何况是前腕部的尺骨和桡骨接合本身就是很困难的。还有更加麻烦的,那就是手指连接神经的部分,如果神经稍微有些偏差,手指就不会恢复到以前的功能了,甚至会坏死。
“没时间多说了,超过时间了就不可逆了。”苏阳对那些医生说道,“现在准备清创。”
“还没有进行麻醉呢!”一位医生指出。
“普通的麻醉剂含有肾上腺素类,麻黄素类药物会导致血管持续痉挛。我已经给他麻醉过了!”苏阳抬起手,曾旭的头上和手臂上出现了几支银针,他再一次施展了自己的针灸麻醉术。
“我现在要做重建骨骼支架的准备,你们先对断肢进行清创。”苏阳指挥道,但其他的医生显得有些茫然,苏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他们解释说。“先用无菌肥皂水和毛刷洗刷整个患肢,然后用大量等渗盐水冲洗。然后更换手套,用另一套无菌毛刷与肥皂水洗刷创口边缘。如果伤口内有大量异物时,也可用毛刷轻柔地刷去异物。然后用3%碘酊和75%乙醇对整个肢体进行消毒。接下来铺盖无菌巾,去除异物。由浅及深地将失去活力和污染的组织切除,未完全游离的骨片,如果无明显的污染,仍应保留。最后是对血管床的清洗,细心清除该动脉断口处凝血块后,选用12~18号平头针插入血管中,12.5u/ml肝素等渗盐水冲洗。”
断肢清创完毕后,苏阳开始着手重建骨骼支架,他将骨端咬成相对的阶梯形,然后用髓内针固定。骨骼固定后苏阳又选了一些没有污染的碎骨片植入骨断端的周围,以促进骨愈合。此外他将一股促进骨骼快速愈合的信息素输入到了曾旭的体内,其引发的自激效应会使骨细胞快速分裂生长,促进骨骼快速愈合。
接下来是血管的的吻合,缝合的方法分为连续贯穿缝合,间断贯穿缝合及套叠缝合三种,苏阳用的是对技术要求最为苛刻的套叠缝合法,这种方法的好处是仅需缝合三针,完成一个血管吻合只需10分钟左右,操作较为方便,血管内膜面上没有缝线暴露。
最后是血循环的重建,这个手术一般是要在显微镜下进行的,但是那样要多耗费很长一段时间。苏阳将自己眼睛的光敏感细胞数量调高,这样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创面微小的部分。血管吻合时动静脉的比例至少在1:1.5以上,以保证血液循环的平衡。在腕或踝部水平的断离,主要是缝合浅静脉,如单纯缝合深静脉,因静脉血不能倒流,常会引起浅静脉的郁血,严重者可发生皮肤郁血性坏死。而曾旭的情况是前臂的中段以上平面离断,深静脉与浅静脉均应缝合。动静脉的吻合顺序是先静脉后动脉。由于缺血时间较长,为了使肢体较早得到血供,苏阳先缝接了一根静脉和一根动脉,然后再缝接其他静脉或动脉。
血管吻合技术是整个断肢再接手术的重点,抗凝药物用在小血管吻合开始之时起,可全身应用6%~10%低分子右旋糖酐500ml,吻合中局部用10~100u/ml肝素等渗盐水间断地冲洗血管管腔,另外在苏阳输入的信息素的作用下,替代了全身使用肝素的危险性。
最后是肌肉的链接,其中尤为指屈肌的缝合最为复杂,因为那是弯曲手指作用的肌肉,里面包含着手指连接的神经。苏阳飞速地缝合着一根根的肌肉和神经,让一旁的医生目瞪口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缝合术啊!太神奇了。”一个医生感慨的同时,苏阳已经开始在做皮肤的缝合了。
“这绝对是缝合术的最高境界了,透视机显示,所有主要的肌肉、血管、肌腱、骨骼等都已全部连接好了。”医生们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黑色别克君威车里的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医院,他们知道这时的苏阳正在准备手术,其实那起车祸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不过事与愿违,苏阳并没有在里面受伤。
天亮时,时间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年轻的赏金猎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走进医院,找了个护士询问手术的进展情况。
“手术?你说今天凌晨送来的断肢再接手术啊,早已经做完了,四个小时前吧!”护士看上去有些兴奋,她当时在病房里值班,但是早上的时候听手术室的姐妹说,院里来了个超级帅气的医生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漂亮地完成了一台复杂的断肢再接手术。
“两个小时!”年轻怔怔地说道,显然他知道这样的一台手术远远不止这些时间,“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啊,听说做完手术就已经离开了!”护士有些遗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