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顷无可奈何的看着空空的院子叹了口气,回头一见怔怔看着自己的萱岚邪邪的笑了。
李珊珊从芳华院出来后并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月学院旁的一丛小矮屋。
李珊珊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小屋没有窗,而且到处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在李珊珊推开门的时候才透出了一丝丝的光亮,但随即有给掩上了。
白芷清正在去月学院早李珊珊的时候,忽然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旁的假山一闪而过。
“真是见鬼了,天都快黑了,还穿一身红的招摇什么。”白芷清暗自低于了一声了,便提气追了去。
“还真是见鬼。”白芷清追到月学院附近的时候,那个红色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于是白芷清就以月学院为中心在附近找了起来。
也许这是白芷清第一次到月学院来,又或许这月学院的景色布置比较与众不同,所以渐渐地,白芷清便便忘了来这儿的目的,放倒兴致昂扬的‘欣赏’起来了这月学院的景致来了。
一条大理石砌的路面直直的通向月学院的大厅,中间没有一点的弯路,而大理石两旁的则是被打理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草的牡丹田,抬眼望去这月学院但凡可以有土种植的地方都种上了密密的牡丹,只有墙角根处长有几颗歪脖子的槐树。这一眼望去的牡丹,看得白芷清一阵眼疼,看来这李珊珊还真是喜欢牡丹啊。
向四周大量了一下,几乎没什么人,看来都被李珊珊给支出去了。眼珠一转,向李珊珊的起居室去了,“牡丹?李珊珊,本姑娘今儿就和你好好的玩玩。”
片刻之后,起居室的门开了,满头金牡丹,层层华服的“李珊珊”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走到牡丹田中,俯身,兰花指一翘,一朵娇艳的大红牡丹便被“”李珊珊给摘了下来,插入发中。
“蓝雪,蓝雪,死哪去了?”顶着满头牡丹的“李珊珊”在花田中又蹦又跳的,不一会儿,别说是蓝雪了,就连整个月学院的下人都被“李珊珊给”折腾了出来。
“娘娘,娘娘,您这是在干嘛啊,谁把您给惹着了。”蓝雪慌慌张张的跑到“李珊珊”的跟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虽然她是李珊珊的陪嫁丫头,虽然她跟着李珊珊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她还是怕这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主子。
“死丫头,跑哪去了。”尖尖的食指戳着蓝雪光滑的额头,没两下,蓝雪的额头上便有了个红红的印子。
“奴,奴婢给娘娘熬补品去了。”
“哪补品呢?”看了眼两手空空的蓝雪,又要发脾气了。
“回,回娘娘,还在灶上炖着。”
“是吗,那就让它炖着吧。蓝雪,你去叫人把这满院的牡丹给本娘娘铲了。”
“啊!”睁大一双眼睛,无措的看着李珊珊:“娘娘,您不是最喜欢这些牡丹的吗,这院中的牡丹还是娘娘当初从相府带来的珍贵品种。”
“死丫头,叫你铲你就铲,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总之,在明天天明之后,我不要再在这院中看到株牡丹,听见没有。”
“是。”弱弱的应了一声,狐疑的看了“李珊珊”一眼总觉的此刻的李珊珊总有那么些奇怪,可是有说不出哪里怪了,悄悄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跑了出去叫人来铲花。
不一会蓝雪领着以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来到月学院开始铲花。未几,月学院前院的牡丹已经铲得七七八八的,留下一个个的土坑,“李珊珊”满意的看着这满园的凌乱,回房去了。
这时,李珊珊满面春风的从外走了进来,“你们在干嘛?”见自己最喜欢的牡丹被人给铲得七七八八的,原本心情还不错的李珊珊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你们好大的胆子,说,是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一声娇喝,总家丁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李珊珊后又十分默契的低头干活,对李珊珊的叫喊不理不睬,他们都有一个认识,那就是在李珊珊面前,无论你有多有理,你永远都是错的,而且还是说多错多,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来得好。
李珊珊见众人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顿时怒火中烧,上前夺过一个家丁手中的铁锹狠狠的摔在地上,扬手一巴掌就重重的打在了那个家丁的脸上,见此情景其他的家丁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了眼李珊珊便都收起了工具有序的离开了月学院。
李珊珊见众人如此无视自己的存在,又看了看满园被铲起的牡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良久才缓过神来。
而此时白芷顷谨遵白芷清的命令,除了那两只小狗交给萱岚照看外,哪两笼小东西都给白芷顷弄得到处都是,末了,他还嫌不够,又悄悄的溜出府去游买了近两百只左右的鸡鸭回来,与之前白芷清带回来的不同,这次白芷顷带回来的全都是那些可以直接拔毛下锅的而不是白芷清带回来的那些小鸡崽。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早间的赵洪被逐,李珊珊的公然挑衅萱惜的出府接着又是李珊珊的得出尔反尔,在后来在天快黑的时候,这从天而降的鸡鸭搅得不得安宁。
总之,今天王府中的人就像看戏一般的度过了这充满震撼的一天,临近就寝前人们还在对今天多发生的是发表着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