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更:-)】
发薪水的日子,我破天荒的给阿球列了张清单,上面全是杭州数的出名的饭店。“想吃什么?我请你。”我斜睨着阿球,用这种方式重申我在家中的经济地位。阿球见我一副争座次的刁样,马上成全了我,一顿饭吃掉我八百大洋。我不舍的把钱包拿出来买单,心里念叨“黑店啊黑店”。这次请客刷新了我的历史记录。我在回家的路上腻腻歪歪希望可以和阿球AA。
本来还打算请请以前的同事,让诸人看看打不死的谢长安又回来了。最后还是算了。自己出钱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而且孙皓洁对我的态度透着诡异,我还是先悠着点,别乐过了头让人再看一次笑话。我发现有些事会自行向前发展。我和孙皓洁有暧mei的传言,渐渐飞出35楼天花板和地板,朝其它楼层扩散。徐蓉跑来问我,什么时候搞定了文暄传媒的钻石男。
我在写字楼的餐厅坐着,用纸巾去拍徐蓉非常三八的脸,告诫她谣言就是谣言。她在信我还是不信我中矛盾。我也没法子,换成是她处在我的位置,我也很难相信她和孙皓洁一清二白。我和徐蓉正聊的热烈,她忽然看向我身后,然后朝我挤眼。我一回头,正对上孙皓洁俯视我的目光。男人长得帅和女人长得媚具有同样的杀伤力。我稍不留神,被他如闪电的目光穿透魂魄。我摸着痉挛的小心脏,庆幸还好和阿球相处了十多年。否则光他这一眼,我今天就要报销。
我成了桃花岛主。坐拥这栋甲A写字楼里最惹人垂涎的桃花。可能长的比较容易激发别人的斗志,一时间有不少豪放女自谓不输于我,变着法儿的接近孙皓洁。我求之不得自愿让贤。可是孙皓洁就喜欢在打饭的时候站我身后,吃饭的时候坐我对面。他‘小家伙、小家伙’的叫我,旁若无人的帮我点菜,一伸手就把我惊散的头发朝我耳后挽。我成了被人泼茶倒水的对象。当第三个女子把茶撞我身上,然后眼睛瞄着孙皓洁时,我不等她那声娇滴滴的对不起出口,拿起玻璃柜上的冷盘就盖在了她头上。
下午我在公司巡视了一番。查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来找我斗殴。
世上本无红颜祸水乱世妖姬。有也是被男人宠出来的。譬如......我。
最初的谨言慎行过去后,我发现文暄传媒就是我可以随意撒野的天堂。我现在连咖啡都不用替孙皓洁冲了,反而是他每天替我送上几杯珍珠奶茶,看我脸色是否霁和。他喜欢微眯着黑豹眼睛,在我办公桌前看我,浅笑着问:“小家伙,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有次我故意回答重庆火锅。他这个疯子真的就定了两张机票,在中午时分同我飞赴重庆。我在云层之上出神,不知现实原来可以比小说更言情。
飞机上,他转过轮廓分明的脸,丹凤眼闪着光对我说:“小家伙,只要你高兴。”
我如听佛旨纶音。于是我开始在公司里做各种让我高兴的事。
第一个被我摆平的是财务室。我让财务主管把报表全送我这边。财务主管当时就怒了,觉得我越级越权。后来他才发现这不过是个开头。我会在我方便的任何时间,去财务室调取我想要的所有资料,包括往年封的帐和某些凭证。我向孙皓洁要和财务主管同样的权限,方便我在电脑上查看账目。他问我找这些事做干什么,我说士为知己者死,他识我重我,我就用一己之长替他看门把关。财务主管最初以为我要排挤他,和我别扭了一段时间。后来见我观棋不语,并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算定我是有胸无脑,不过找块遮羞布掩饰自己的无能而已。他和我一笑泯恩仇。随我爱看什么看什么。
第二个被我骚扰的是企划部。我对孙皓洁说我闲的慌,扭着他让我进企划部历练。企划部的主管当我是有气的死人,惹不起的菩萨。本着我不犯他他不犯我的原则,与我和平共处。我在这里每天好奇的转悠,有事没事拉上企划部的主管和他手下几员干将去吃饭K歌。做小伏低的在旁伺候与客户谈事的他们。企划主管和我熟悉些后,开玩笑的叫我饶他一命,说我再围着他转只怕老大要吃醋。我送他人情,离了他的地盘。
第三个被我折磨的是人事部。我在这里要他们向我汇报公司人事动态。人事主管是个四十几岁的干练女人,动作利索嘴也快。她背着我朝孙皓洁吐了不少苦水,说我乱政不懂装懂。孙皓洁见我玩的不象样子,把我召了回去,问我是不是讨厌那女人,存心挑人刺儿。我反问我要就是看见她就烦呢?他抿出一丝微笑,“那我今天就叫她走人,你高兴了吧?”。我连连摆手,说人事主管的话不是全无道理,有时我确实是在瞎掺和。
孙皓洁问我为什么全公司乱转,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我回答在他身边无事可做,拜托他谈事情也把我带着。他笑我象小孩子,大人谈事一定要跟着去干什么。我不依不饶胡搅蛮缠,他无赖只好点头答应,笑言说不准哪一天,他还得为我烽火戏诸侯。
我与他日则同行,俨然文暄传媒同时临朝称治的二圣。
在公司嚣张成习惯的我,回家欲一试身手驯服阿球。阿球二话不说,直接把我送回上次吓破我鼠胆的窑洞。我摇尾乞怜,圣人阿球放我一马,改罚我在家洗碗刷锅,做三天粉蒸排骨。我骂阿球不懂怜香惜玉,阿球说我给点阳光就灿烂,小心有天被打回原形。
这年的冬天过的很顺畅。我不用再去公车站等车上班。孙皓洁会让人开车在楼下接我。我在暖气充溢的豪车里,悠哉的看冰封万里的杭州城自我眼前闪过。他宠我宠到了一种境界。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告诉他,我在和另一个男子合租,并且不准备搬家。他还是那句老话:“小家伙,只要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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