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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回到郡府,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居然让自己在一天之内连得两件世间奇宝,但他知道这一切都要感谢眼前这个陈平。
“说吧,你要我项羽怎么报答你?”项羽向陈平问道。
“小将军,在下说过是前来投奔的,既然是投奔那总该有个见面礼以表诚意不是?所以你说的报答,在下实在不敢当。”
“两件希世之宝确实有诚意,好吧,你就留在本将军身边吧。”
范增急忙道:“羽儿,此人送来不祥之物,定是不祥之人,不能留他。”
“亚父,我意已决,你就不必再说了。”项羽终于有些动怒。
范增见项羽发怒,也做出了让步,看了陈平一眼,冷冷一笑,道:“既然羽儿执意要让陈平留下,亚父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陈平以前是个太仆,纵使有兵法在胸,可毕竟没有真正领兵打战过,两军相争,岂是儿戏,亚父认为应该先磨练磨练他。”
“恩!”项羽点了点头,“亚父说的有理,以亚父之见该如何磨练?”
“羽儿,亚父认为陈平必须要像其他招纳来的贤士一样先进行考验和实践,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他真有实才,定能压倒群雄成为佼佼者。”
项羽思索了片刻,道:“依羽儿看,这个陈平与众不同,那些考核太过复杂,亚父是否有更简单的办法?”
“那就由亚父从他们之中挑选一个最优秀的贤士与陈平进行竞争,为期一个月,出色者可重用,而淘汰者就应该离去,羽儿你看如何?”
范增在想,既然现在杀不了陈平,只好先留下他,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就依亚父的去办,劳烦亚父安排一切。”项羽高兴道:“陈平你可要努力,可不要负了本将军的一番好意。”
“诺,将军!”陈平急忙道。
陈平虽然嘴上应的干脆,可心中惊恐不已,这个范增绝不是赵奇之辈,对于献天子剑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虽然刚刚用自己的利嘴微微占了上风,同时也更加迁怒了这个智囊,现在项羽又把自己交到他手里可是九死一生了。
陈平甚至后悔当初决定投奔了项羽,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有范增这个智囊在,就算他不和自己过不去,恐怕有他在自己的才华也很难施展。
就算他日自己能计高一筹,小胜于他,恐怕也会遭他嫉妒,被他所暗算。范增乃项羽的亚父在项家军中已经根深蒂固,威望极高,而且胸中谋略绝不在自己之下,自己这么一个外来人口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虽然陈平现在对自己的决定非常后悔,但是泼出去的水已经不能收回了,要是就这么悄悄地走了,范增定会禀报项羽说自己是个细作,派兵追杀,那样只会死得更快。
陈平思来想去,最后觉得,现在项羽有心留他,留在这里至少范增还是有所顾忌。于其就这么狼狈的逃跑,让范增有把柄可抓,还不如留下来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在谋逃走之事。但愿这个老匹夫不会那么早对他下手。
范增和那个被挑选出来的贤士魏宴走得很近,陈平在想,这正是范增赶自己走的计谋,招贤馆的馆主是他所兼职,这一个月的考核题目自然也是他所出,他要是在暗中帮助那个贤士,自己定会一败涂地,到时候就有了让自己走的理由。
但尽管是这样,陈平暗暗为自己高兴,反正不想再呆在这里,这一个月自己只管吃喝玩乐,最好范增因此将他赶走,那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范增也会认为他只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到时候就不会再加害于他。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陈平和那个所谓的贤士一起进入了实习状态,陈平故意表现的很散漫,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最后范增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用军令吓唬他,陈平这才有所收敛。
那个贤士则和陈平成了鲜明的对比,每次召集议事他都是第一个到达,并且勤奋有加,对议事的内容都一一做了记载,对那个贤士的举动,陈平看着暗暗发笑,因为他知道,不管怎么努力最终都强不过范增,到最后都逃不到被这个老匹夫欺压的下场,陈平是铁了心不准备留下了。
而那个贤士却不明白这个道理,还处处防着陈平,生怕会被陈平抢了风头。
陈平虽然下定决心不想再呆在项羽身边,但是他性格好强,看不惯那个贤士鄙视自己的嘴脸,偶尔也会为项羽出点主意,或是处理一些事情,杀杀那个贤士的嚣张气焰,这么一处理,陈平反而觉得这军中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十几天公务,半个时辰也就搞定了,觉得很有成就感。
就这样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天终于到了决定陈平和那个贤士命运的时刻。
不仅项羽和范增都到了,就连项羽的叔父听说军中来了个陈平,一张利嘴胜过千军万马,好奇之下,所以就来看看了。
“亚父,经过这一个月的考验,你觉得陈平和魏宴哪个更有才华,更有谋略,可以为我军所用?”项羽首先征求了范增的意见。
范增朗声道:“大家有目共睹,这个陈平只会夸夸其谈,整天就好吃喝玩乐,目无军纪,如若让这样的人在军中谋事,定会使我军军心放散。而魏宴则就不同,他不但循规蹈矩,勤奋好学,而且将军中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在老夫看来,这个魏宴是个相当不错的谋事,可以用他。”
那个贤士见范增夸他,十分得意,时不时向陈平投去鄙视的眼光,这让陈平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可是亚父,我曾几次察看他们两人处理的军务,陈平虽然玩世不恭但并没有延误手头上的军务。”
范增生气地道:“如果羽儿觉得老夫有失觉察,那何必又要争取老夫意见呢?”
“亚父不必动怒,羽儿只是觉得一个谋事并不是只看他们表面的工作,除了心中要有谋略外,还要能说会道,善于雄辩。”
“羽儿,一个谋士如果不遵从军令,玩忽职守,就算满腹妙计,也只会延误军机,铸成大错,给我军带来无法估算的损失。”
项梁见两人争执,急忙道:“你们两个就别争执了,既然是招贤,我们何不当场考验一下他们呢?”
范增似乎早有了准备,抢先道:“将军所言甚是!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那就由老夫出几个题目考考他们吧。”
陈平虽然没有留下之心,但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急忙道:“禀将军在下有话要说。”
项梁道:“请讲!”
“在下觉得自己才疏学浅,甘拜下风,并不适合在军中谋事,恳请将军放在下走。”
项羽问道:“你真的要走?”
陈平望了一眼一旁的魏宴,道:“是的,这一个月来,在下总算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这位贤士有惊天伟才,在下甘拜下风。”
范增其实是想让陈平多说多错,到时候随便抓个话柄就可以治他的罪,当陈平此话一出,却令范增更加警惕了起来,心下暗想:“陈平果然不简单,能知进退,知道留下来老夫会置他于死地,所以就想以此脱身,此人表面玩世不恭,但实则大智若愚,是个真正的智者,魏宴绝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如果不能为我军所用,他日必成后患,必将其杀之,以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