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寨主说媒
“阿彧，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看上他了？”
“爹，你再取笑女儿不理你了！”望着依然满脸绯红的女儿，邹义雄哈哈大笑：
“我都看到了，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讲究？我知道了，你等着我给你说媒去！”
“爹，你还说”看到一向泼辣的女儿成了小女人状，邹义雄心情特别愉快，虽然刚死了个小头领，但那种小人死了就死了，人家放过你还去背后伤人死了活该。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邹义雄在卧虎山上已经十一年多了，中年得女很是宠爱，避祸逃难到边塞，开始自保聚众山林，一身剑术了得慢慢站稳了脚跟，老伴来后受不了边塞的风水，一年不到就撒手西去，来时候女儿还不满八岁，老伴死后对女儿可是百依百顺，宠坏了女儿，是故到了快二十岁还没说上婆家让他一直放心不下。今天这个年轻人倒是一表人才，武功也好，要是能留下来，我也该让位了，毕竟明年就六十岁了，这打打杀杀是年轻人的事情。
华哥被众人簇拥着上山，边外的民风淳朴，彪悍，讲究强者为尊，华哥以强悍的实力自然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大家自忖面对小师妹这一招，避开是没问题的，一招制服他人就难说不是两伤了。
且说邹义雄邹寨主满面春风由内院来到议事大厅，说是大厅也不过就是一间比较大的房子而已。“击鼓，开山门，迎接贵客上门！”
牛角号吹起来，寨里众人迅速集合，在大厅外面等候迎接客人，大厅里面陆陆续续来了百十号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邹义雄笑而不答，华哥冷眼旁观，一声不吭，随着八骑逶迤而上。
到了大厅门口，邹义雄迎出厅门外：“欢迎壮士光临卧虎山，请请请！”
一拱手，面无表情：“邹寨主，后生小辈李裕华有急事回龙门山，多有得罪，如此邀请上山，不知有何要事？”
“不急不急，先喝茶先喝茶，今日天色已晚，老夫陪你慢慢聊！老夫绝无恶意，李公子仙居何处？师从何人？可否见告？”
“邹寨主，话可不能那么说，您不急我急啊！您看这天寒夜露，一晚上不知又有多少灾民冻饿而死？”
“天下苍生，受难者多矣！李公子以一人之力又能救多少人？”
“救多少算多少，夺天命尽人事！如若都象寨主这样，那边外的数万百姓还有活路吗？”
“惭愧，李公子志向高远，令人可敬，但老夫能力有限，能保的山寨上万乡亲免受饥寒交迫之苦，已是千难万难，是有心无力啊！”
“邹寨主，这是两千两银票，我身上全部的银两，您能否先卖我一千石粮食一用？”
“李公子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有什么亲人要救？到我们山寨绝对比在家里都安全，你说地方，我安排人去帮你搬来，可好？”
“谢寨主厚意，我要粮食救济边外散落的灾民，望寨主成全！”
“推回银票，粮食好说，只要李公子能答应帮我分忧，山上的粮食任你支配！”
“真的？”一听有粮食，华哥脸上略微有了笑容，
“真的！”
“那您说，我必定尽全力而为！让您满意。”
“不急..不急..我们边吃边说，来呀，为李公子接风……”在里面的主席上，只有邹寨主相陪，边吃边聊。
“李公子贵庚几何？仙居何处？师从何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可否见告？”
瞧瞧邹寨主，满脸热忱，“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什么？”
“晚生今年二十二岁了，家里还有父母双亲在，可我自从晓事以来就没看到过他们，一直跟着师傅在山上学艺，问师傅他老人家也老说不急不急，几个月前师傅离开后龙门山地动不已，震垮了我们住的山洞，我在山上等了几天依然没有师傅的音讯，只得下山来……”心中想，我父母生活在一千年后，谁信啊？先忽悠你们下再说。
“李公子认为今天交手的女子如何？”
一想到手抓过的双峰，好…脸不禁一红：“这…个，…这个……，”半天说不出口。
“那是我女儿婉彧，你们的交手我都看到了，我都快六十岁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十岁不到就跟我在山上，现在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长的也是俊俏无比，今年已经快二十岁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可说半个老姑娘了，怎么能不令我心焦？”
华哥一听明白了，敢情想招女婿啊，难怪这么客气！
“寨主厚爱，实在有些愧不敢当！小子现在居无定所，还为灾民所系，父母音讯全无，还不知归于何处？怎么能拖累邹小姐一同受罪？再说现在外面灾民尸横遍野，让我心急如焚，哪有心情谈儿女私情？”
“年轻人，不急不急！我也没说现在就要你们成亲啊，你只要定下这门亲事，卧虎山就是你的家，我年纪大了，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闯荡，可好？”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啧啧，也太直接了吧！又是**又是利诱，就不怕我一口都吞了不吐骨头？
看华哥不语，心想或许太心急了，聊了几句其它，老英雄邹义雄告辞走了。
小亭里留下华哥一人闷头想想心事，抬头瞧瞧广袤的夜空繁星点点，沉思冥冥之中是什么力量将自己拉到这逝去的异度时空，回想前所未见的天崩地裂，五彩太极图，心情不爽极了，久久难以入眠，华哥决定出门到山上闲逛，此时的山上凉风习习，月光微寒似雪，看到寂静的山上由近及远，峰峦叠嶂，林木丛生，却万籁俱寂，萧索冰冷，不由黯然叹息，是啊，自己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几十天奔波劳累，食不甘味，寝不脱衣，也只能减少这灾民饿死的人数而已，跟着自己的两万灾民死伤数千，没依靠的灾民不知死伤凡几？
“李公子深夜不知所为何事叹息？可否让小女子一同与您分担？”
奇怪自己居然没感到身后来人，或许自己太投入，或许是因为没感到危险吧？华哥如是想。
“山上虽然有吃有住，但山下饥民早就尸横遍野，我虽然全力营救，可又能救得了多少人？一千？两千？一万？两万？更多的人却……？唉！”又是叹息。
“您看天上的日月都还有阴晴圆缺，芸芸众生面前，我们也是普通人一个，这种时候能保的万人不饿冻而死已经是好难好难的事了!只要尽力了何须太过自责？”
“邹小姐虽然言之不错，可看着乡亲们尸横遍野不闻不问，我却做不到，现在我只能不停奔波以慰藉心灵！”
“华公子宅心仁厚，我知道我们这种边外野女子配不上李公子您，但婉彧希望这辈子能有机会追随华公子身边，终身死而无憾！”态度坚决，言语果敢。
回头盯着婉彧邹小姐，这女子有胆量有魄力！老爹没办到的事情自己就直接出马了，敢爱敢恨，真豪杰秉性，我喜欢！婉彧小姐也是回目定定的看着他，毫无退缩之意，边外野蛮之地，难得出现这么一个高大英俊，武功高强，还宅心仁厚的年轻人不打不成交，一打全身心都被俘虏了。
“咳咳，今天白天多有冒犯，没伤到婉彧小姐吧！”华哥见势不妙，赶紧打破尴尬说道。
“我倒希望伤到，伤着了正好赖上你！我可以叫你华哥吗？”看华哥没拒绝自己，邹小姐有些娇羞地低低回答。
“呵呵，无妨无妨，你爹真的愿意救济灾民？”岔开话题。
“我爹早不愿意当寨主了，一直没放心的寨主人选，又不放心这儿上万无处依生的人，只得一直勉力在此，但日常事情大都由师兄们在打理！”
“你师兄们会同意济灾？”
“我的八个师兄都是师傅来此后收的，他们对爹和我都很好，我爹开始也有意思将寨主传给师兄们，可他们认为自己文武都不足以保护山上的人们，都不肯接手，都要我接寨主呢？”说到山上的情况，婉彧小姐语气也流畅了许多，语带自豪。
“那你爹为什么不将你许配给一位师兄呢？”
“我爹说了，他希望我们永远象亲兄妹一样，未免因为一个伤害七个，当众宣布说谁若想娶我，就断了师徒情分，义父子之情义，八个师兄为示清白，都早已经结婚生子了呢？”
“华哥，您功夫真好！”大窘，这小妮子，女人有这么说男人的吗？不就只抓了一把吗？我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功夫好！
看华哥不语，婉彧并不知道怎么了，也默然无声。
